贾太师府邸,贾太师坐在正堂,有些生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谭姑,他责问道:“你为何同意去帮那个没用的小子?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那老夫后面的计划要怎么实施?”
谭姑匍匐着,身体有些颤抖,她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贾公子,又低回头道:“是属下一时财迷心窍,误信了那人,以后不敢了,请大人看在属下这条狗命还有些用场的地方,放了属下一条命吧。”
“哼,还想有以后?”
贾太师不想再见到她,眼睛扫到桌上的杯子,恨不得把杯子摔过去。
如果谭姑的行踪暴露了,不单刘不懂的身份会被怀疑,就连自己后面的计划都可能因此而停止。
他看了一眼贾公子,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怎么竟也这么不晓事呢。
贾公子背后冷汗直冒,自己的祖父从没有发这么大的火,至少在自己面前没有,而今算是自个儿没有考虑清楚。
洪如玉的话语犹在耳畔,他说如果不赶快解决掉秦余怕会夜长梦多,当时听他讲得言辞凿凿,洪如玉还把自己的计划吐露出来,自己一开始也觉得天衣无缝,妥善无比,但没想……“祖父,都是孙儿遇人不淑,孙儿有错。”
“诶,二公子千万别这么讲。”
坐在对面的莫先生站起来压了压手,对贾太师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何况有那四兄弟在,应当万无一失的,在下听说那个秦余确实和安州苏氏有些扯不清的关系……”
说罢,莫先生停顿了下,手里头拿着一本手记,是沈从洲的,就在刚刚他还仔细研读了两三遍,随后继续道:“这书生上面的东西,在下也找人查对过了,确实属实,那天除了这叫沈从洲的外,还有其他人也见到那个秦余亲口喊苏清姑娘为娘子的。”
“哦?确有此事?”
贾太师将信将疑,看了眼谭姑,不想再和她多啰嗦,说道:“你快回去吧,以后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得随便暴露你的身份。”
“是,多谢太师,属下告退。”
见谭姑走远,贾太师回头问莫先生道:“如果他们失败了,你有办法让这五个人永远不说话吗?”
“祖父……”
贾公子听了有些慌。
莫先生摸着胡须道:“这个简单,衙门中有我们的人,而且城西那条道上也埋伏了我们的人,总之,太师大人你就高坐在此等消息吧。”
“唉,本座就怕等来的是坏消息啊。”
贾太师叹了口气,这时候门外的管家进来,抬手道:“太师大人,吴公子、薄公子还有舒公子他们已经到门外了。”
贾太师一听,顿时展开了眉头,说道:“是吗,言和他们来啦,快,快请进来。”
“这三人,一个是秦州的解元,一个是路州的解元,还有一个是凉州的解元,哈哈,了不得啊,这才是真正的人才,还有四五个月便是春闱了,哼,本座还就不信了,这三个解元还比不过那个秦解元。”
贾太师回头看了一眼莫先生,眼神中写着坚定。
莫先生拱了拱手,贺道:“早就听闻这三位才子的大名了,他们的父亲都是你手底下最得意的门生,呵呵,那位吴公子的祖父还是位状元呢,书香世家,又岂是秦余这等穷乡僻壤的寒门书生能比的?在下看呐,明年的新科状元一定落在这三人的头上,你看太师,一个状元,一个榜眼,还有一个探花,不正好嘛,哈哈……”
贾太师一听,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贾公子没等他们说完,便已跑了出去,这三人他自然是认识,本来沈从洲也有一份的,吴公子吴瑞,薄公子薄才,舒公子舒林敏,再加一个沈从洲,可谓是贾家的四大才子了
贾太师对他们可是寄予厚望,日后朝堂之上,还需要这四人的一份力,只可惜啊,沈从洲没了。
……
通往城西的官道上,两边是片榆树林,秦余和马远才在中间走着,洪如玉正被马远才夹在腋下。
马远才看了看秦余身后的女子,问秦余道:“这女子功夫好生厉害,你说她只是你的丫鬟,我可一点都不信。”
曼儿姑娘,她也穿着黑色的劲装,和马远才一站,竟像一对情侣。
当然,秦余是不会便宜马远才的,这个大长腿是母亲留给自己,怎么能便宜臭屁的马远才呢。
不过,曼儿确实厉害,除了腿长外,武功卓绝啊,就在一个时辰前,她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了埋伏在草丛里的两个精壮汉子,而接着呢,曼儿姑娘以为亭子里的马远才也是恶人,便扑过去与他打起来。
秦余看他们打得精彩,一时忘了阻止,险些酿成大祸,两人的武功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自然,曼儿的身体轻盈,在灵巧上,胜马远才远矣。
“曼儿姑娘,她的事情恕我无法多言。不过,远才兄啊,你怎么会到京城的?”
秦余转移话题,马远才听后,摇了摇头,他道:“我父亲叫我到京城来读书,可我一天的学也不想上,感觉没意思,就连汴京城的秋闱,我也没去。没想到,今年的秋闱,是被你小子给拔得头筹。你这样做,可是把全京城考生的脸都给打了,呵呵,可真行。”
原来如此,秦余不清楚马远才为什么有书读却不愿意上的道理,他一个穷书生,不理解官二代的想法,思想层次不在一个境界啊。
不过,话说回来,听马远才说,刚才自己来这边练武,遇到了洪如玉和两个精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