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师府邸之中,太师端坐在正堂之上,仔细聆听身旁一个官员的汇报。
半刻后,惊异地问道:“你是说陛下已经同意了太子的意见,哪一边都不帮?”
那官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太师大人,今早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突然向陛下上了一道奏折,据陛下身边的高公公说,奏折里言明,草原部落和孛尔只斤部落对我大周现今都处于非战争状态,帮哪个都不好,不如静观其变,陛下见到这份奏折,非常高兴,还夸太子能干,很快便把奏折给批了下来。”
贾太师点点头,看了一旁的莫先生,说道:“这太子到底是想干什么?先前还说要和草原部落结盟,如今竟然改口说两不相帮了。”
“想必孛尔只斤那边也给太子殿下什么好处了吧,反正计划仍按着我们的来,倒也无碍的,只要孛尔只斤打败了草原部落,然后大事可成啊。”
“可那孛尔只斤能听我们的吗?”
贾太师仍然有些不放心,莫先生道:“往年我们对他们可是恩厚的很,缺粮少衣的时候,可没少给他们送过东西,虽说人家是北方的蛮夷,可怎么说也是我们大周一手养大的,又如何会背叛我们。大人,你也知道,贾家在孛尔只斤一族身上投下了多少银两,为的不就是贾家以后的繁荣昌盛吗。只要孛尔只斤壮大了,我们才有底气啊。”
贾太师闻言,脸色似乎放松了些,这孛尔只斤一族,起先并未受到任何势力的关注,贾太师一心想制造一个外力,让太子一派不能轻易对他动手,所以才把这头狼给养起来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叹道:“希望他知恩图报,我们不是养虎为患啊。”
莫先生道:“太师放心,那孛尔只斤的首领铁木真他身边,有我们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如果他想造反,呵呵,恐怕是自取灭亡啊。”
贾太师看了看莫先生,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怎样。
这时候,他又想到,洪如玉还关在开封府,不知此刻怎么样了,问了一下莫先生。
莫先生说:“这一点,属下也无能为力了,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想必开封府的人应该已经放弃了吧。”
贾太师摇摇头,他不置可否,自从上次关押秦余后,开封府的人便被燕王给狠狠训斥了一顿,从此,府尹大人便不敢再给贾府的人通融了,公事公办,他贾太师也无能为力。
恰好,门外的管家走进来,有点慌张道:“不好了,太师啊,那洪如玉招了。”
……
洪如玉招了。
关了半个月的黑屋子,再不招都要疯了。
亏得他有毅力,能熬那么久,在一个没人交流,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人也待不了那么久啊。
秦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在吃早餐。
他站起身,直接和过来的差役去开封府了。
再见到洪如玉时,看他脸上尽是憔悴,头发蓬乱,衣服上也满是污秽,这半个月以来,过得肯定不好吧。
开封府大堂之上,赵府尹拍了拍惊堂木,问堂下跪着的洪如玉道:“你说,你真的招了,好,告诉本官,是谁指使你谋害秦解元的?”
“学生在暗室待了近半月,不敢撒谎,可学生向天发誓,绝没有人指使学生干任何事情,一切都是学生自己做主的,和他人无由,不过……”
当洪如玉说出“不过”二字,还悄悄瞅了下大堂周围,有没有贾公子的人。
他快疯了,不想再进去,不说实话,不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个秦余是不会罢休的。
这一点,他懂。
于是道:“学生去找了贾公子,是贾公子派的那四人与学生的,学生与他交好,这点忙,他当然要帮了。除此之外,学生还跟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妇人交流过,可学生并不认识那人,也不知她从哪里来。只知道那女子归贾公子他们管,而那四个凶徒也是靠她和学生联系的。”
说罢,匍匐在地上,不再起身。
赵府尹见洪如玉言辞恳切,没有一点撒谎的样子,何况,关了那么久的屋子,谁还敢再扯谎呢。
只是没想到,这其中竟把贾公子给牵连进来了。
赵府尹觉着这事还不能太急,不然自己的官位可真的不保了。
他看了看堂下的秦余,秦余和燕王关系密切,而洪如玉是贾公子的人,夹在这两家之间,他这个府尹不好做啊。
抹了额头上的汗水,随即道:“那好,告诉本官那女子的具体样貌,本官自然会找人画影图形,四海寻找。至于贾公子那,本官自然也会找人前去核查,若有撒谎,呵呵,可就别怪本官了。”
接着又看了眼秦余,问道:“怎么样,秦解元,本官这么判,你可还满意?”
洪如玉的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他口中所说的那名女子该不会就是谭姑吧。
如果真的是她,那韩江他们可不就危险了吗。
秦余吞了吞口水,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既然洪如玉已经招供,不如按图索骥,把谭姑抓了,也是少了一分的危险。
于是道:“大人,学生没有其他要问的了,洪如玉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不如先把那女子抓到再说。”
赵府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把洪如玉带下去。
案子审问完毕,秦余才出了门,看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去见一见那位叶晨,叶善人,好为岳父讨回公道。
……
李胜,中等身材,喜欢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