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语过后,将领们点了点头,但有些将领生出顾虑,担忧道:“王爷,你说你要自己亲自前去引诱朱和尚出来,可这样你不就危险了?王爷你是千金之躯,要冒险也得是我们这些大老粗去,你是万万不行的。”

燕王道:“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不去,如何取信于他?去了,不论朱和尚如何认为,他都会亲自带兵而来的,况且本王带去的兵都是从草原战场下来的百战老兵,又岂会惧怕那些只会种田的泥腿子们,就算中了埋伏,呵呵,埋伏,本王向来不怕啊。所以,主意就这么定了!”

说罢,看了一眼传令兵,对他道:“你和门外的那名常达的卫士说清楚,就说我刘第答应了他的请求,叫他早些把朱和尚的所在地点告诉我们,如果没有欺骗,那本王可以保证,他常达不单不会因为造反而受到牵连,还会因此而加官进爵呢。”

“喏。”

兵士答应了声,便出门去了。

燕王坐在位置上,摸了摸下巴,心里开心异常。

这时候,有名将领突然道:“燕王,出京城的时候,听说那位计谋摆出的秦有余向你提了几个平定亳州的建议,不知你现在是怎么看的?”

“嗯,李将军,余儿的建议本王是看了,本王也安排了向导跟随,可他说叫本王专门设立一个用于山地作战的特殊部曲来,本王觉得这没有什么必要,所以本王否决了他。但也没事,那个朱和尚不过如此,除了弄些小伎俩,根本不敢和我们硬拼啊。”

燕王说着话,刚才提问的将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所以也不再说话。

……

这时候的京城,已经到殿试结束的第二天。

试卷的批阅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份份的卷子在太子和内阁大臣们的手中相互检阅。

“殿下,这篇策论写得非常不错,言简意赅,又指明了我大周内在所拥有的隐患。”

一名官吏将手里的卷子递到太子手中。

太子拿了过来,仔细阅读过后,看了眼底下的署名,接着笑道:“燕州李远,本宫记得他的父亲在四弟手下当差。”

“是的,那位李将军,年过半百,老成持重,而且能在事前预料出战局的凶险,是位不可多得的良才啊。”

太子哈哈一笑,说道:“这便是虎父无犬子了,可这李远如今已是贡士,能文能武,比他父亲还强啊。”

那名官员点了点头,“是的,殿下你且看他的平亳论,句句在理,处处点睛啊,下官看来这其中必跟他父亲时常的教导有关。”

“嗯,只可惜殿试之中,给予他的时间不多,能写出一份平亳论,实属难得。其实啊,本宫更想看看李远对北方的一些见解。”

见太子一副惋惜的样子,那官员道:“这也不难,殿下你只有一道旨意过去,将李远宣进宫不就行了。”

太子点了点头,接着道:“嗯,本宫会这么做的。好啦,我们继续阅卷,看看还有哪些济世之才藏于其中。”

太子的话刚一说完,突然有人暴起声来,“qín_shòu啊,一个人竟写了两篇策论!”

太子殿下面色不愠,阅卷的过程要求安静,刚才他和身边的官员讨论时,声音都是压着的,可这人怎么?

“把卷子递过来给本宫看。”

那官员听了,哪里敢怠慢。

太子见卷子末尾的落款写着秦余二字,立马明白了过来,他笑道:“本宫还当是谁呢,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诸位想必都听说过,那扰乱铁木真内部的推恩策,便是他想出的。”

“哦?竟有如此英才,可我们事前已经跟各个贡生们说过,考题只需二选其一就可,他怎么会?”

一名留着白胡子的官员好奇地问道,接着又在想,莫非这位考生是故意为之的吗。

“先不讨论这个,本宫觉得这秦余的论点比较特别,诸位不妨也看一看,你们觉得是他的平亳策好些,还是李远的更胜一筹?”

太子把试卷交给一旁的官员,该名官员看后,又传递了下去。

过了片刻,有官员道:“殿下,老臣以为还是李远这名贡生说得比较实在,而这秦余,有点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了。”

“哦?你们都这样认为的吗?”

又有官员道:“是的,亳州的那个朱和尚,起先不过是个撞钟的,哪里懂什么兵法,不过是躲进深山,便以为能逍遥太平,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朱和尚不过趁着两个州县的不妨,又有内应,才有机可乘的,不然他为何一碰到燕王铁骑,便溃不成军呢?殿下,老臣愿以人头担保,这次燕王南征,必定能打一个大胜仗。”

太子看着他,摇了摇头,“却也不一定,本宫现在还是有些担心,亳州的气候与汴京不同,我们现在这儿虽说春天,却不那么潮湿,听说亳州那里,官员一年的俸禄有十分之一是交给布庄了,到那里本宫更担心的是军士们不适应那的气候。”

“哈哈,殿下你这有点危言耸听了,不过这也算是考虑之内吧,臣相信燕王会妥善处置的。”

……

“不好,燕王快走,我们中埋伏了。”

“本王不走,本王不走,孙将军还在里面呢,都怪孤,是孤不查,是孤轻敌了。”

“快,快保护好王爷!”

一处非常泥泞的山坳之中,燕王刘第满身是血的,在侍卫们的护送下一步步后退。

此刻的他,后


状态提示:第254章 悔--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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