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话里有话,魏贤他是听得清清楚楚,作为宫中老人,自然不敢得罪这未来储君,于是道:“请殿下稍后,老奴这就进去禀告陛下。”
魏贤进去后,太子和韩溪他们相互望了一眼。
不一会儿,魏贤出来了,秦余正跟在他的身后。
“秦兄,你没事吧。”
“秦……秦有余?”
韩溪一马上前,王泽在后边跟着。
太子在后面,看他眼神平淡,便知道一切安好,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搞什么鬼,可秦余没事,那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让殿下,还有你们担心了。”
秦余走上前,向太子作揖,而后淡然说道,“陛下找我不过是谈了几句话而已,没有其他,现在时候不早,先回去吧。”
秦余说着,向一边的魏贤也作了一揖。
太子说:“嗯,不过,你们先走,本宫去见一下父皇,明日的琼林宴可不能忘了。”
听了太子的嘱托,秦余三人同时点头,随后他们便在接引宦官的带领下,出了丹房。
太子看他们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而魏贤突然在背后问道:“殿下,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开琼林宴吗?怎么?”
“公公你是不是听错了,今天才放的榜文,哪里那么快放呢。”
太子露出笑脸,然后道:“四弟在南方吃了败仗,本宫怕父皇担心,所以这才前来问候,怎么样,魏公公,父皇他此刻有空没?”
“刚才是老奴听错了,陛下此刻有空,请太子且虽我来。”
魏贤说着话,随即印着太子进房。
……
“秦兄,刚刚陛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韩溪不由问道。
秦余说:“陛下不过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我也照实回答,陛下还鼓励我,多多历练,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居然是这样?”
韩溪不敢相信。
秦余摊摊手,“就是这样,没别的了。”
有许多东西,自然是不能告诉韩溪了,和周皇的对话,可以说是有惊无险,从他那也知道了一些秘密。
可这些秘密,除了拦在肚子里,根本就不能跟别人说,就算是曹素也不行啊。
韩溪见此,也不好再问,眼看秦宅就要到了。
耽误了些时间,待进门,只见曹素飞奔一般地跑过来。
秦余抱住她,宽慰道:“没事的,陛下不过问了些家常,你看你相公我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进屋吃饭吧。”
曹素惊魂甫定,她真怕秦余一去不复回,拉着秦余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铜锣敲响,有衙役露出笑脸,在门外喊道:“恭喜宁州秦余秦公子,高中金科状元。”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见到报喜的人,所有人都开心起来。
与此同时,贾太师府中,便没有这么高兴了。
“你们三个,给老夫跪下!”
贾太师一声令下,吴瑞三人虽没有贡生身份,但他们好歹也有功名,却就这样听话地跪在地上,连一句争辩的话都不敢说。
贾公子在一旁问道:“祖父,那秦余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出宫?陛下他那里……”
贾公子发现祖父一回来,脸色就铁青的,感觉就像吃了屎一样。
“陛下……陛下他糊涂啊,他不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
贾太师叹了口气,似乎对周皇放过秦余的做法很不认同。
莫先生从外头进来了,他说道:“太师,北方铁木真刚在前几日平定了自己儿子的叛乱,所以此时恐怕帮不了我们。”
贾太师把拳头砸到桌上,重重叹了口气道:“怎么事事不顺,事事不顺呢,难道今年老夫撞了什么神?不管哪里都像倒了八辈子霉一样。”
见贾太师颓丧至此,莫先生也无可奈何。
……
太子府。
太子从丹房出来,便回到书房。
书房之中,几名心腹大臣,正在那里等候。
他们见到太子,不由问道:“殿下,怎么样了,新科状元他没事吧?”
太子摇摇手,叫他们放心,接着道:“父皇说看秦有余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两代师徒的恩怨,不该再在第三代人的身上发生,所以便没有追究了。”
众臣听后,不禁松了口气,其实他们都知道秦太师的事情,是冤枉的,可谁能说皇帝的不是呢,故而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太子身上。
就在这时,太子说道:“诸位,从今天开始,我们可有得忙了。对了,找几个机灵点的,将秦有余的身世公布出去吧。”
有大臣不明白,问道:“殿下,你这是何意?”
太子道:“何意?你想想看,如果大家都知道秦余是秦太师的孙子,而他又中了状元,那全京城的人会怎么想,全天下的人又会怎么想?”
“你是说,秦相的案子有可能被翻过来。”
翻过来是不可能的,皇帝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太子摇了摇头道:“不过是给天下人提个醒,秦太师的事情还未完呢。”
说罢,头往南方望去,那边正是贾太师府邸的方向。
……
“秦哥哥,你真的中状元了,素儿替你高兴。”
卧房中,曹素坐在床上,把头枕在秦余胸上,不由道:“秦哥哥你想一想,这两年来,我们经历了多少的事情,现如今你终于高中状元,素儿的一颗心便也踏实了。”
秦余轻轻在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