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士跟着张俸山一路走来,晃晃铛铛的,引得周围人都是白眼。
张俸山:“沈秀才,可不可以低调行事?”
沈方士不屑地说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藏的。”
张俸山:“那么至少,你不用把这三个银元宝放在手里敲打吧。万一碰的破损了,这个银元宝可就降价了。”
沈方士一听也是有理,就把银元宝放进布袋子里去。
‘江南酒楼’的伙计大老远就看到了沈方士晃荡的银子,沈方士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口的伙计自己笑着迎了上来,神秘兮兮地问:“哟,沈公子,发财啦?”
沈方士先是不屑地瞥了一下嘴巴:“哼”,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伙计也不是愣头青,直接邀请沈方士去‘江南酒楼’吃饭,沈方士现在有点财大气粗的感觉,也就跟着去了。这‘江南酒楼’算的上是这个小城最好的酒楼了,只是说吃饭喝酒的地方,要是玩那还是‘姬花楼’。‘江南酒楼’的饭菜好就不用说了,装修的也是富丽堂皇,听说这个酒楼的老板是县令老爷的亲戚,但谁也没见过。这里的饭菜也是很贵,随随便便吃点儿,像沈方士这样的一等秀才,那一个月的补贴只够吃一天的,而且沈方士之前确实是吃过一天的‘江南酒楼’,当然,其他时间就是到处混了,虽说这个城里的人都把他当神经病,但是随便给点东西吃,然后听人吹牛逼,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单的。
伙计见沈方士和张俸山一共俩人儿,于是把他安排到了二楼靠近窗户边儿的一张桌子上,边吃边可以看到这整条街的夜景。伙计:“来点儿什么啊,沈爷。之前您还没尝过咱店里的招牌菜呢。”沈方士咳嗽了一下:“不准提之前的事。”
伙计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是,那么沈爷,来一个?招牌烧鹅?”
沈方士:“嗯,再来一条清蒸鲤鱼,一碟猪头肉,两壶酒。”
伙计把毛巾往身上一甩:“得嘞,等着吧爷。”然后就下去了。
张俸山:“刚拿到钱你就这么花吗?我看这个地方,不便宜吧。”
沈方士:“都要走了,怎么也得吃顿好的好上路啊。”
张俸山觉得说不过他:“说的也对。”然后往街上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了,白天那个算命的,正抱着肚子在路上走呢,而且身边那个算命的招牌也没了。此时那个算命的确实是有点不顺,本来在菜市场生意做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县令突然来到菜市场不知道干什么,看他是个从外地刚过来的就直接把招牌给收了,还把他给打了一顿,身上本来就没什么钱,就想着给人看个像算个命赚俩子儿解决一下口腹之欲,结果现在什么都没了,浑身上下又饿又痛,不知道如何是好。张俸山给沈方士使了个眼色,示意沈方士看街上,沈方士正在闻手帕,接受到张俸山的示意,往窗户外面看了一下:“哈哈哈,这不是那个算命的吗?”沈方士笑得很大声,好像故意笑给算命的听一样,算命的一抬头,就看到沈方士笑着从上往下看,感觉就像是高人一等的样子,让算命的很是不爽:“王八蛋,有种你下来!”
沈方士不紧不慢地说:“下面没上面风景好,我还得吃饭呢,不下。”然后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边看算命的边喝。算命的被气得头昏脑涨,顿时觉得一股血要从头顶喷出来了,心里默念道,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然后这个算命的一路冲到了‘江南酒楼’里。张俸山:“他冲上来了,怎么办?”沈方士一脸不屑,笑了一下。
算命的气冲冲地冲到了二楼,伙计百般阻拦,但是没什么用。此刻正是饭点儿,吃饭的人很多,二楼也是很多贵人在此用餐,伙计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道歉,然后还把算命的往外拉,算命的愤怒地看着沈方士,刚想张嘴,沈方士看着他,先开口了:“慢着!先报上名来,我不跟无名之辈吵架。”
算命的冷静了一下,捋了捋头发,掸了掸衣服:“在下姓刘,名白仁,字正法,阁下是沈方士,我早知道了。”沈方士点了点头,刘白仁:“你他妈的死骗子,啊,白天还在茶楼里骗钱,现在就有钱来这么好的地方吃饭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人给你送的钱啊。”
沈方士喝了口茶:“粗鄙,我乃大明一等秀才,岂能跟你大庭广众之下拌嘴?”然后沈方士从桌子底下摸出了那把剑,放到了桌子上,刘白仁一时愣住了,沈方士看他这个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怕了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刘白仁:“这剑有诡异,你是怎么得到的?”
沈方士:“什么诡异?你这种算命的天天就会装神弄鬼的,别跟我扯这些东西。”
张俸山跟其他食客兴致冲冲地准备看着两个吵架,结果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觉得有点失望。“你还不信是吧?行,你等等。”刘白仁说完从胸口摸出了一个小**,然后打开了小**,里面是一个没有见过的怪异的虫子,体型与蚕差不多,外表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头部有硬壳一样的东西,还有两个触须,刘白仁:“你把剑拔出来,快点儿。”沈方士觉得莫名其妙,便拔出剑,却发现原本普通的,还有点破损的剑,此时却闪闪冒着微弱的蓝光,沈方士觉得很惊奇,一会儿看看剑,一会儿看看那个虫子。刘白仁看沈方士什么都不懂,觉得甚是得意,赶忙把那虫子收了起来。
沈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