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柯和一个记者朋友接机后我们匆匆忙忙地便奔向王奶奶家,王奶奶是以前的邻居,在高中搬家前,每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后都是王奶奶悄悄收留了我。找王奶奶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养父母大肆宣传如何如何对我好,如何如何视我为己出。
离开家乡好几年,翻天覆地的变化让我们寻找王奶奶的行动变得非常曲折。好不容易找到原来的住址,才从别人口中得知王奶奶早在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王奶奶的土坯房在风雨中被打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只剩下留下一副凄惨景象。我推开半掩着的小木门,环顾周围,以前的景象一贞贞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厨房的灶台边还依稀看得到我用铅笔画的“奶奶最好!”四个字。我再也没忍住,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
寻找王奶奶的计划失败,晚上被送到宾馆后又与少柯和记者朋友商量了一番,我决定继续寻找证人。
因为高中以前每年过年我都会被提前送到养父的父母和养母的父母家为老人家打扫卫生,两边的老人对我都不太好。
养父的父母虽没有打骂过我,但是每年都像是把活攒着留给我一样,我从早到晚得干两天才能完成新年前的大扫除。除此之外,养父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色鬼,高中以前每次去他家他都会趁着没人的时候试图对我进行猥亵,有一次我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老头见四下无人便对我动手动脚。然而那一幕正好被路过的一个同龄的女孩子看到,后来全村的小孩子似乎都知道了这件事,每次她们都结伴用不怀好意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故意当着我的面议论纷纷,捂嘴偷笑。我想要找到这些人为我作证,撕开老头的真面目,但是并不知道她们还记不记得这些事。
养母的父母大概因为养母的关系对我特别不好,动不动就掐我,还到处跟村里人说我是狐狸精,□□。所以小时候总有一群小孩子见到我就叫我狐狸精,骂完人后又互相捂嘴偷笑,大人们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意味深长。我想要试图去说服他们为我揭开这两位老人的“庐山真面目”,但是心里总是没有底的。
由于舟车劳顿,我打算早点休息,第二天早上和少柯他们去两家老人的村里寻找证人。
少柯和朋友刚离开,我便接到养父的电话:“我告诉过你要好好听话,养了你二十年你连最基本的感恩都没有学会嘛?那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做人吧!”
我立刻回复,语气坚定也不甘示弱:“您一开始就带着毁掉我的目的,而我也忍受了二十年,这一次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咱们走着瞧!”
“你不要自取灭亡,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爱你的!”养父回复道。
“到底是谁在自取灭亡很快便见分晓!”心中怒火中烧,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念头也更加坚定。
第二天一早和少柯他们去了养父父母的村,邻里的大婶看到我后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走过来问:“这是林可吧?”
我对此人有印象,可是不记得名字,便微笑着叫了一声:“阿姨,您好,我就是林可。”
“哎哟,这姑娘变这么漂亮了,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在做什么啊?”大婶问道。
“我现在还在读书。”我说。
“真是了不起,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你回来了。走,去我家坐坐吧!”大婶说。
“谢谢阿姨!”道完谢我们便跟着大婶去了他家。
“阿姨,我这次回来有些事要处理,现在需要找一个人,但是又不是很清楚她到底住哪里,我只记得她的的小名叫玉儿,您知道她吗?”我问。
“你找她什么事呀?”大婶说。
我想大婶一定是知道这个女孩的,激动地说:“小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她是目击证人,我想找她为我作证。”
“玉儿是我侄女,已经嫁人了,人不在这里啦。”大婶说。
我有些失落,但是记者朋友立刻问:“您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我没有,我问问我儿子他有没有吧!”大婶说。
大婶起身走向卧室,我们听到她在跟他儿子通话,过了一会,她拿着手机小跑过来。“这是玉儿的电话号码!”她指着手机短信说。
“谢谢您,大婶,您真是帮了大忙了。”我非常喜出望外地说。
“不过你到底是因为啥要找玉儿啊?”大婶问。
“阿姨,这件事真的有点难以启齿,我想过几天阿姨看看新闻就知道了。”我长呼了一口气说。
“呀,你们是要搞大事情呀?你说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大婶对着还没开机的摄像头边整理头发边问。
“阿姨,您已经帮我很多了,谢谢您,我先联系一下玉儿吧!”我说。
我们开着扩音拨通玉儿的电话,记者朋友马上开启了录像模式,玉儿先说:“喂,你好?”
“是玉儿吗?我是林可,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林成武家的养孙女对吧?”
“是的是的,这次打扰你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发发生的一件事。”我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被猥亵的场景,心里翻江倒海的。
“什么事?你说。”
“就是我被林成武猥亵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这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的事情到处传播的,害得别人聚集起来嘲笑你,小时候不懂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