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氏惊讶地问道;“被雷劈了会说话的,那你今天被劈了几次了。”
“两次呢,这贼老天,紧着我一个人劈,太欺负人。”
陈子强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自己今天运气衰,陈俞氏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训斥道:“还不住嘴,天公老爷莫怪,童言无忌,不懂说话。”
小男孩讪讪的,忘了古人敬畏天地,自己那个年代破除迷信多年,虽有烧香拜佛,向上帝祈祷的,但真信的人毕竟不多,特别是年轻人,谁在乎老天爷是啥啊。
小男孩今天还真是被劈了两次,第一次被劈是被穿越而来的灵魂附身,第二次被劈大家都看到了,奇怪的是两次都没伤到身体,只是换了个灵魂。
“强儿,既然能说话了,就该读书了,陈家诗书传家,你父亲就是秀才,只因去的早,祖母才带着你住到这村里来,明日开始好好读书吧。”
陈子强明白这事没商量,自己还是哑巴时,祖母就天天给自己读书听,还一个字一个字的教自己认字,不过他现在还想争取一下。
抬头望着祖母,陈子强吸了一下鼻子说;“祖母,孙儿除了读书,还能习武吗?”
“习武,你跟谁学啊。”
“村里大牛叔不是每天都练吗?我都看过好多回了。”
“哦,跟祖母说说,为什么想习武啊,你爹从小就讨厌武夫,你怎么不讨厌啊。”
陈俞氏满脸笑意,拉着她的手问,看得出,这老太太不讨厌习武的人,陈子强见后定下心来。
抬起头来,下巴仰的高高的说:“文武双全才是好男儿,大男人连鸡都不敢杀,要是碰见坏人怎么办。”
“呵呵呵,看来我孙儿是个有志气的,还知道文武双全呢,行,明天早上起,祖母亲自教你习武,但不能说出去,不然再也不教了知道吗。”
老太太欣慰地笑道,自己儿子就是不愿意习武,和媳妇回娘家,遇到几个流寇被杀了,媳妇为了保住贞洁,一头撞死,当年若是自己坚持,也不至于这样,这事在她心里,一直是根刺,一拨就疼。
陈子强好奇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笑道:“怎么,不信你祖母会武啊,听着,不能到处炫耀去啊,祖母原籍闽地晋江,小时候随着你舅姥爷来到松江定居,这一身武艺正是你舅姥爷所传,他是跟着祖母的堂伯学的,强儿可知道祖母的堂伯是谁吗?”
陈子强心中翻起万丈波涛,福建晋江姓俞的,看祖母那一脸的骄傲,不会是俞龙戚虎里的俞大猷吧。
要是真的可就发了,即使没有老天给的金手指,若是能学到俞大猷的武技兵法,绝对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但他还是装作懵懂地摇着头,一脸的希翼地望着祖母。
“堂伯父乃我大明武襄,左都督俞公虚江,大名俞大猷,记住了。”
陈俞氏一字一顿地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孙儿,陈子强差点兴奋的晕过去,真是俞大猷啊,少林寺的棍法都是他重新编排的,前世喜欢武术的小男孩,如何不知这典故啊。
他所著的武学典籍,被戚继光盛赞为千古奇秘尽在此中,所著的兵书涵盖了陆战水站,特别是首创的以车阵对战蒙古人的骑兵,被戚继光发扬光大,打的蒙古人哭爹喊娘,终戚继光一生,蒙古兵不敢南下牧马。
老祖母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陈子强就被从床上拉起,扎马步,练气力,拉抻筋骨,站桩功,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然后才是读书练字,先从三字经开始,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等等启蒙读物,因以前听祖母读给他听过,很快掌握也没引起怀疑。
一个月后,已经全部会背诵的陈子强,家里已经无书可读了,陈俞氏纠结了许久,终于从箱子里取出两本书,慎重地交给他。
“强儿,此书虽无益于科举,但却是领兵作战的经典,你舅姥爷抄来的,珍藏至今,今日传给你了,好好保管好明白吗?”
陈子强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双手接过书籍观看,正是俞大猷所著的和。
大喜过望的陈子强,如痴如醉地迷进去,这一读就是三个月,把两本书囫囵吞枣的全部背诵下来先,他知道自己的祖母不会让自己在这小村子久呆的。
来到这里这几个月,因为会说话了,祖母逐渐把自己的家世告诉他,明白自己有一个在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的堂兄。
大明末年几社的主要领导人,几社六子之一,顽强抗清直到兵败被俘,跳水自杀的陈子龙。
自己肯定要被带回原籍,只有在那才能继续读书,继承亡父的衣钵,原籍离此并不远,也是在松江府,不过却是在华亭县。
他知道堂兄的父亲是进士,家里肯定不许读兵书,要读也是科举成名后的事,他一个小不点,读兵书不被看成怪物才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快到腊月,来到这世界快八个月了,陈子强习武已经有了长进,不再是当初七岁看起来五六岁的模样,虽还是小孩,但已经能看出是七八岁的儿童了。
一手棍法已经打得有模有样了,至于射术,民间禁制弓箭,小家伙别出心裁,自己拿毛竹弯了一张弓,虽不成样子,但毕竟是弓,也能练练准头和臂力。
“强儿,三天后我们要回华亭县了,回去后你要留在那里,你伯祖母寄来书信,让你卧子堂兄闲暇时教你,平时在学塾读书,过完年祖母一个人回来,明白了吗?”
晚饭后陈俞氏叫住往外跑的陈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