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悟相帮助东方谷使尽力道挡住破天教追杀左剑尘抛来的长枪,由于内力消耗过巨,竟然力竭倒地,东方谷忙上前扶起,说道:“大师这是为何?”
“师叔教诲,出家之人毋争于世。如今内力于我已无用处,既然能救我寺僧人,又何必吝啬。”悟相说着话,艰难的才将双手合十,念出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原来那悟相为了救少林寺的僧人性命,竟将通身几十年的内力全部散去形成一道怪力气墙,这才挡住长枪。东方谷听悟相的意思也明白了八九,道:“这数十年的内力,大师可惜了。”
“一切随缘。缘来即使。”说毕,悟相合十闭目养神。
东方谷一边扶着悟相前去休息,一边又不敢怠慢战局,抬头望去,只见左剑尘与陈朝正相斗于牢笼之上,林惊南、陈略仝正紧追,牢笼下,数十位假僧人也攀爬而上。如果东方谷帮忙左剑尘,就算救出少林僧人,那些和尚也必不会离去。若是少林僧人遭到杀害,如今悟绝内力已废,智远圆寂,悟相也没有内力,虽说还有几位悟字辈僧人,却始终不及林惊南等人,如若破天教众要杀少林僧人,就如砍瓜一般容易。东方谷也不作为,静静观察。
那陈朝见左剑尘提剑往牢笼顶端攀去,急忙提气助力。若让左剑尘攀到顶端,借着牢笼登上峰头,虽然上面有十数位看守,必不是他的对手,将更难擒获。
见陈朝与自己相距愈近,左剑尘挥剑削来,见教主侧头避过,忙回剑刺将出去。恰在此时,林惊南提剑赶到。听到背后风响,左剑尘忙松手掉下牢笼数尺,未等三人追到,他已往旁边攀爬而去,三个人忙追。见三人将近之时,左剑尘使剑削出,三人均避了过去,看准时机,上了数丈。
左剑尘起脚弹跳,已经在峰腰上找到一个立足之地,倒让上下的破天教徒都抓他不着。眼见陈朝已到,左剑尘忙提剑刺去,见陈朝翻身避过,继而又攀爬而上。事情越发有趣,瞧着三个人又快追到,左剑尘一笑,曲身削向陈朝,根本也没有了章法可言,就像是孩子嬉闹一样,尤其是他的神情。教主一惊,忙松手避过,继而侧身又从一旁往上攀爬,见左剑尘又刺将过来的时候,林惊南已攀上崖边,陈朝起身弹跳,避过左剑尘一剑,也登上了山腰立足的地方。
见林惊南上了来,忙以剑刺出,护法正要侧头避过,左剑尘手中的长剑已在其咽喉一寸许,正是必刺剑法。正在林惊南避无可避之时,陈略仝赶到,提剑劈来。左剑尘忙侧步避开,长剑斜转而至。此时,陈朝提掌已到。
教主一掌拍来,继而林惊南也举剑刺了过去,左剑尘不敢不防,使剑为圈,引着林惊南的长剑削向教主,正是一招消融。陈朝一惊,忙以醉猿卧树而避过,待左剑尘长剑劲消,一掌拍将过去。剑神忙又收回长剑刺向陈朝。时不待人,正在左剑尘与陈朝斗招之际,林惊南举剑斜劈过来,陈略仝也是长剑直刺向左剑尘。三人齐击而来,左剑尘猛然回剑,继而圈住陈略仝刺出的长剑引削向陈朝、林惊南二人。
眼见就要击到左剑尘,却被左剑尘引剑削来,林惊南心头大怒,竟然全不顾削来的长剑,一掌拍向左剑尘肩头。陈略仝手持长剑,怎奈不听使唤,眼望着长剑削下林惊南无名指、中指、食指的前半截。恰好左剑尘受力往后退开,使得陈略同的长剑只削下林惊南左手中指的半截。林惊南也顾不得疼痛,向那无赖角色一掌拍去。左剑尘中林惊南一掌,如果不是及时解救,摔下山峰必死无疑。好一个剑神左剑尘,借着此时被震飞出去的一道力,凌空之中使了个奇怪的身法,恰又回到了铁牢笼上。
虽然回到牢笼上,不至于摔死在五乳峰下,但是受得林惊南一掌,叫左剑尘哪里吃的消,此时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口中溢出鲜血,竟已经抓不住牢笼,就要跌落下去。自铁笼顶端落到地面有近十丈高,跌下必死无疑,左剑尘清了清眉目,长剑刺出,只望铁笼能缓住下落之势。不料长剑与铁栏相触,铁栏立时如泥土一般无力,居然被鸿尘宝剑节节削断。
那鸿尘剑原为左萧寒之父老左剑尘所有,也不知是哪位老前辈以长白山寒铁锻造数十日方成此宝,削铁砍铜就如斩瓜切菜般容易。好事之人曾为武林名器排了个次序,这柄鸿尘宝剑,却赫然在列。只是那老左剑尘一生为了一位女子痴迷以致很少出长白之地,所以江湖之中知道老左剑尘的人寥寥无几。机缘巧合之下,原唤作必刺的左剑尘不仅习得一身雪山八剑,更是得了这剑身黝黑、寒气逼人的鸿尘宝剑。或者,也不是机缘巧合。
当下,左剑尘且惊又喜,不待多想,已落在地面,虽鸿尘剑遇铁即断,但也缓和了左剑尘下降之势。见左剑尘长剑在铁笼上划出一个缺口,破天教众人如何不惊。
陈朝、林惊南、陈略仝此时已然攀爬落地,见状,林惊南上前道:“左剑尘,休仗着你剑法了得而耍泼皮之性,我破天教数十人在此,如若诛杀你,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左剑尘缓缓起身,刚中他一掌,现在听见他说话就来气,此刻更是满眼杀气。听林惊南说罢,泼皮剑神冷笑一声,说:“雪山八剑,最后一剑为覆盖,你们可想一试?”
看着左剑尘浑身杀戮之气,陈略仝顿时心头一寒,忙上前说道:“你走吧,我们不与你追究。只是你要胆敢告诉别人此间的情况,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