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做完这一切时,彭甲乙方才怒声道“没想到老夫终日抓鹰,反被鹰啄了眼,好,好,你七个门派分支的传人暂时还杀不得,但这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子死定了!”
被彭甲乙收做徒弟的小孩则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就连他师父被斩断了臂膀,满地血腥,也未能让其稍改面色。
慕容蓉蓉性子温和,心地善良,一听彭甲乙要对救命恩人不利,清澈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传到玄红月耳中“这位公子,妾身非常感谢您对我等舍命相救,可事到如今还请快快离去,莫要失了性命。”
“是的,这位兄弟,那魔宗贼人对我们有所意图,是不会取了我等性命的,你侠胆无双,绝不应命丧于此!”张文广随声附和道。
地上的玄红月苦笑不已,心道我倒是想走啊,可你们看我内样像是还能再跑的人吗?
戒嗔见玄红月不作声,急忙道“施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还是赶紧走吧!”
齐茵茵和独孤汝音也劝道“公子,还请保重啊!”
我倒是能走啊喂!
可玄红月总归不能这样说,毕竟彭甲乙如狼似虎地死盯着他,说什么也不能弱了气势,硬气回道“诸位休要多言,在下既然现身救人,决不会丢下你们自己跑的!”
“嘿嘿嘿,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小毛头,整天不学无术,那小子中了老夫一掌还不死也算他功力不错,现在他那模样像是能跑的吗,何不食肉糜的态度,乖徒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学!”彭甲乙被他们气笑了,但也不忘教导他那宝贝徒弟。
此话一出,顿时让想继续劝玄红月离去的七人羞红了脸,一时间竟想不出话来反驳彭甲乙。
虽然玄红月不知张文广口中的魔宗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他哪能让彭甲乙如了心愿,连忙道“好你个狡猾的老贼头,皓首匹夫,毫无廉耻的卑鄙苍髯老贼,一把老年纪了还对年轻小辈下手,简直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外域邪教岂敢在中原大地上面前逞口舌之强,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原本打算削弱张文广等人意志,使用魔音笛继续让他们魔根深种的彭甲乙,听得这一番话,顿时被气得七孔冒烟,气满胸腔,指着玄红月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连刚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小屁孩都忍不住被玄红月一番话逗笑了,可这一岔气,被彭甲乙瞪了一眼,才消停了。
原本意志消沉的七人也是乐到不行,一个个眼神怪异的盯着彭甲乙笑个不停。
老羞成怒的彭甲乙再也不能容忍这满口胡言的小子,收回魔音笛,来到玄红月跟前,提起长剑怒道“臭小子,我看你是嫌命长,现在老夫就送你下地狱!”
“不要!”众女齐齐尖声喊道。
张文广等人也是一脸不忍,可仍是死死瞪着彭甲乙,像是将眼前这一幕永远刻在心里,犹如血海深仇!
玄红月哂然一笑道“要杀要剐随便你这无耻老贼头,要眨一下眼,老子就不叫玄红月!”
彭甲乙岂会再被这将死之人呛到,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剑刺下——
玄红月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然而,等了许久,却怎么也等不到长剑落下,不过眉间那股凌冽真实存在着,玄红月不由睁开了眼。
只差分毫!
森然的杀意随着剑刃抵在玄红月的眉间,只要彭甲乙轻轻将长剑一递,便可取了他性命,可为何——
“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在下彭甲乙,乃西域心魔宗宗主,还请现身一见!”彭甲乙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沾湿,古怪小孩在其后看的一清二楚,也真切的感受到彭甲乙话里的强作镇定。
别说视线完全被剑刃抵挡住的玄红月,就连周围的七位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明所以,这老贼怎么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彭甲乙也是有苦自知,明明那可恶的臭小子近在眼前,明明只要轻轻一点就能送他去死,可手中的剑不仅动不了,就连他自己,也是动弹不得。
“前、前辈!有什么话不能出来好好商量吗,只要在下能办得到,一定替您妥善办好的”
等了许久,彭甲乙仍没听到他想要的答复,他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人在附近看着,可是身体的僵直分明告诉着自己,那人还在,而且,武功深不可测!
到了这时,八名年轻人哪还不清楚状况,都是暗自松了口气。
玄红月一个驴打滚,逃离压迫的死亡之剑,还顺势翻身站起来,退到张文广等人身旁,笑嘻嘻地向他们抱了抱拳,众人皆抱拳回礼。
彭甲乙眼看着侮辱他的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也无动于衷,很难想象方才他言之凿凿要将玄红月置于死地。
“哎,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那老贼头在那挺尸了吗,一动不动的,要不是他老贼眉鼠眼,嘴上还老叨比叨比叨,没准还真觉得他就是个死人啊”才刚脱险,玄红月便又连珠炮般开始揶揄彭甲乙。
慕容蓉蓉嫣然一笑道“玄公子说话好生有趣。”
方才玄红月那一嗓子,估计在场的诸位都知道他姓甚名谁了。
西门开枝从未见过慕容蓉蓉对他展开过如此笑容,一时间有些失神,盯着玄红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文广爽朗笑道“玄兄真乃性情中人,在下武当张文广,非常感谢你对我等舍命相救,只可惜我身中那贼人的魔音攻击,不知为何经脉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