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君听着吕清雪的话,转脸看向吕清雪,目光灼灼,看得吕清雪几乎不自在起来。正在张庭之想要说什么为楚湘君开脱的话,却被楚湘君打断,楚湘君淡笑着,看着吕清雪,毫不在意的答道:“湘君本就无才,又怎么可能作得出诗,但是若是陵安王侧妃真的想听我所说的好诗,那我便为侧王妃背一首吧。这是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自认为很好,便背出来大家一同赏析。”
张庭之原本打算为楚湘君说的话,顿时吞回喉间。见楚湘君这般淡定,张庭之自然知道楚湘君能够应付,更何况,他也对楚湘君口中所说的好诗很是期待。
就连向来冷淡得好似一个旁观者的皇甫烨,竟也是忍不住侧头看向楚湘君,等待她背出那首诗。
楚湘君淡笑,轻启朱唇,朗声念到:
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
皇甫烨看着楚湘君,看她淡定从容地的脸上,红唇轻轻起合,念出这般震惊人心的句子。那一刻的楚湘君,脸上是一种无言的自信,让她原本清丽的脸上,都染上了华丽的光辉。那一瞬间,皇甫烨更是忍不住想,这个女子,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张庭之的脸上,更是止不住的震惊,这一首诗,辞藻并不华丽,却是恰到好处的道出了菊花的气节。而且,这首诗他从未听过。却不知楚湘君在哪里得到了所谓的故事,看到了这般的好诗,或者说,这是难道是她本人所作?
听着楚湘君念出诗句,吕清雪却是毫不在意,怨声道:“你这诗也不怎样嘛,更是通篇无一菊字。而且萧瑟不已,毫无华丽的美感。”
闻言,张庭之轻笑着摇头,严重却是忍不住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皇甫烨的眼中,更是涌现出厌恶的神色。
楚湘君轻笑,即使诗作被人诋毁,却也是毫无怒意,她看着吕清雪娇媚的脸,轻笑道:“好诗,也是需要人来品。”
吕清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庭之却是知道楚湘君是在说吕清雪粗陋,不由笑了起来,毕竟是皇甫烨的侧妃,被楚湘君这般说,脸上更是挂不住,更加黑沉。
吕清雪看二人的脸色,终于反应过来楚湘君是在挤兑自己,脸上忍不住一热,心中更是恼羞成怒。吕清雪转脸,恼怒地看着楚湘君道:“既然楚小姐这般有文采,马上就是女子赛诗,楚小姐不如和我比试一番?”
皇甫烨忍不住挑了挑了眉,这个女人还真是蠢不可及,且不谈刚刚那首诗是不是楚湘君自己所作,就是楚湘君对诗词的鉴赏力,便足以胜过吕清雪。若是有点的脑子的人都会选择避其锋芒,这个女人竟然主动往刀口上撞。只是皇甫烨却是没有出言相阻拦,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些什么本事。
至于张庭之,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完全不是楚湘君的对手,所以全然不担心楚湘君。更是满怀期待的想看楚湘君的表现。
至于楚湘君,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吕清雪,心中所想的内容却是和皇甫烨差不多。只是楚湘君却想不通皇甫烨为什么不拦着自己的女人,而是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不过,既然皇甫烨不阻拦,那她便当是他默许的,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楚湘君娇羞一笑,全然没有了刚刚自信的神采,反倒是一副十分不情缘的样子:“湘君自幼便是不爱读书,诗作更是全然不通,刚刚的那番话都是恰巧看了一本书上所写,并非湘君的才华。所以,湘君自愿放弃比试,以免贻笑大方。“
听到楚湘君的话,皇甫烨的眉稍一挑,眼眸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这个女人,果真不是好惹的。她这般示弱,以吕清雪的性子,自然更是不愿放弃比试的机会,逼她参加比诗大会,到时候吕清雪若是输了比试,则更是抬不起头来。
果然,听到楚湘君这般示弱的话,吕清雪反倒是得意起来,早就听说尚书府大小姐虽是大家大户女子,文采却是不怎么样,看来果真是如此了。吕清雪笑着道:“楚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只是切磋一下诗词而已。我必定会为楚姑娘留些颜面。”
张庭之听到这话,忍不住轻咳一声,笑了起来。楚湘君也是忍不住笑道:“那湘君谢侧王妃手下留情了。”
台上已经陆续的站上了些女子,吕清雪见楚湘君已经答应比试,便风情无比地向台上走去,楚湘君尾随其后,也向台上走去。
青衣男子见着走上来的两名女子,微微愣住。前面的女子,大红色的衣裙风情无限,赫然便是最近风头正劲的陵安王侧妃,至于侧王妃身后的那名女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却是刚刚陵安王身侧的女子。鹅黄的衣裙,虽不及侧王妃的装扮惹眼,却是别有一番轻灵出尘的意味。
台下的人看着也是一愣,没想到今日这吕侧妃和这陪伴在陵安王身侧的女子,竟然也要参加比诗大赛。原本平淡无奇的女子比诗大赛,却是因为这两个女子的参加便得引人注意起来,人们都想看看陵安王看中的女子文采如何,是否只是空有其貌。
虽然秉宪王朝民风较为开放,但是富有文采的女子却是不多见。因此往日的女子比诗大赛,均是诗作一般,平淡无奇。眼下,来参加游园会的人更是等着看楚湘君和吕清雪的表现。
很快,青衣男子反应过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宣布道:“念在男子比诗时已经作了关于菊的诗,那么女子比诗便放松条件,以花为名作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