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雪闻言脸色苍白,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楚湘君这是在告诫她,她楚湘君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吗?即使自己是侧王妃,也左不过是个高等级的妾吗?
见吕清雪脸色一变,楚湘君心中更是暗自冷笑。还未等楚湘君开口问道,吕清雪便一脸苍白开口:“姐姐,妹妹方才突然想明白过来了,方才张婆子将衣物送来之时,我便觉得姐姐院子中的衣物漂亮,便有心想要让婆子也给我买些,婆子定是为了图方便,便现将姐姐院子里的衣物先给了我。是妹妹糊涂了,还请姐姐不要生气了。”
“哦?当真是如此?”楚湘君挑眉看着地上的张婆子问道。
“真的是如此。”吕清雪抢着答道。
楚湘君见吕清雪心中这般,自是明白是怎么回事。楚湘君回头看向吕清雪,脸上依旧是带着和煦的笑容:“既是这样,那妹妹早些说自然就没有这等子事了,何况,若是妹妹喜欢,自是没什么了。”说着,楚湘君却是转了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婆子喝道:“你这下人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挑唆我和妹妹的关系,来人,给我打发人牙子,卖了。”
张婆子闻言,面色如纸,直伏到地上求饶。吕清雪见状,也连忙出声劝道:“姐姐,她既是已经知道错了,那你便饶了她这一次吧。”
见吕清雪出声,张婆子的脸上更是显出一丝喜色。楚湘君却是对着吕清雪,依旧是一脸笑容地开口道:“妹妹,虽说这事你的主意,按说若是妹妹你愿意先选那些衣物,姐姐自是不会阻拦,只是,这王府自然是有王府的规矩,虽说本王妃不在乎那些子个繁文缛节的,但是,若是传到外头去,还让人以为咱们这王府是个尊卑不分的地方,岂不是丢了陵安王府的脸面,丢了王爷的脸面?”
楚湘君虽是脸上带着和谐的微笑,但是说起来的话却是分毫不让,加上原本就是吕清雪越矩了,所以吕清雪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讪讪地看着楚湘君命人将张婆子拖下去卖给人牙子了。
一路上,那张婆子都是大声嚎啕着吕侧妃救命,但是吕清雪为了要保全自己,自是不会说话。整个府中的人,这种事情自然是遇得多了,一向便知是怎么回事。
吕清雪恨得牙痒痒,这楚湘君不是为了惩治张婆子,而是为了向自己示威,她始终是陵安王府的正妃,若是她想动自己的人,即使是自己保着,她也能够动得了的。府中的人自是知道这一点,日后恐怕都不会这般帮着她而冷落楚湘君了。
吕清雪正觉着没趣,正想回到自己的院中去,这才意识到,冬梅竟是一直跪在楚湘君面前。跪了这些许时辰,冬梅的膝盖早已酸疼,但是见楚湘君这般,却也不敢有所表现。而且楚湘君竟是这般有手段,冬梅心中暗忖这,心中更是一寒。
楚湘君眼见着张婆子被拉走,目光却是停在了面前的冬梅身上,那一直带着轻微笑意的眸子,却是顷刻间寒意密布,就连一旁坐着的吕清雪,看到她这般的深情也是忍不住一寒。
楚湘君盯着冬梅,缓缓开口:“听说,你今日竟是十分威风。”
冬梅身子一震,自然是知道楚湘君说的是她打了妙儿一事,便连忙开口争辩:“今日奴婢去拿东西,正好听见妙儿对吕侧妃不敬,便教训了妙儿一番。奴婢不是有心逞威风的。”
楚湘君闻言却是冷笑:“教训?我竟不知这陵安王府竟是没有了主人,竟是要你一个下人帮忙教训人?”
冬梅闻言,身子又是一震,之前张婆子的下场她是看在眼中的,这楚湘君是不好处理的。
吕清雪却是出言陪笑着:“姐姐息怒,这冬梅也是为了妹妹好,虽是方法不当,却也是个衷心的人,还望姐姐看在妹妹薄面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楚湘君闻言回头,眼却是没有了笑容,眼中依然是森然寒意:“饶了?她竟这般擅作主张动手打人,难道当本王妃是死的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没将本王妃这圣上亲自赐婚的陵安王妃放在眼中。”说着楚湘君又将脸转向冬梅道:“或者,你早就有心想取本王妃而代之?”
这一系的罪名,让冬梅猝不及防,心中更是悔不当初,若是今日没有耀武扬威打了那妙儿一巴掌,自是没有这等子事的。冬梅只好连声道:“王妃恕罪,冬梅不敢。”
“不敢?”楚湘君冷笑,“你都敢动手打人了,这般又有何不敢?”
冬梅被楚湘君喝得无言,便只好将求救的目光递向吕清雪。吕清雪本就觉着冬梅这个丫头留在身边有用,更何况,眼下冬梅是自己的人,若是真的让那楚湘君动了,这岂不是在真个王府的下人面前跌了脸面?
吕清雪连忙转脸看着楚湘君笑着问道:“姐姐,那等子事你看要如何处理?”
楚湘君面色一凝,道:“既是妹妹的院中出现了这等子不懂规矩的下人,本王妃自然也是有责任的,是本王妃管理不周,日后本王妃定会多加关心王府的大笑事宜。只是眼下,这冬梅是断然不能留在王府了。来人,立刻唤了人牙子来,将这冬梅带下去一并卖了。”
冬梅大惊失色,也是向着吕清雪呼救。吕清雪却是脸色阴冷,这楚湘君明着说是自己管理不周,其实却是在说她。且不说这冬梅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就是这王府中的大小事宜也是自己在打理,若说起管理不周,府中谁人不知道说的是自己。更何况,出了这等子事,楚湘君就算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