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那个老板不是你?”桑岚蹙着眉头问。
见季雅云眼中满是茫然,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直到昨晚,我才大致揣摩到阴阳驿站存在的意义,那还是听小雅说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我又为什么成了驿站的老板,始终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年轻版的季雅云出现在驿站中绝对不是偶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小雅,但她应该很久以前就在驿站中,而且在那里有过某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最让我头大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向小雅问清楚一些事,然而季雅云似乎只是和小雅有着某些感应上的关联,在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曾发生过什么。
她对于驿站的印象,似乎只有我这个老板……
“哎,你又发什么愣呢?你手机震了。”潘颖提醒我说。
我缓过神来,掏出手机,见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随手接了起来。
“你好,是徐主任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我是徐祸,你是……”
“我是咱们县电视台的记者司马楠,想跟你约个时间,做一次关于法医的专访,我们台里已经向公安局下了函,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有空……”
“没空!”
不等对方说完,我就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吃枪药了?这是跟谁啊?”潘颖问。
“说是什么电视台的记者,一点职业底线都没有,管她个球。”
听我把昨天案发现场的事一说,潘颖和桑岚等人也都很气愤。
事实是一个人做什么工作不重要,可无论做哪行,如果没有底线,再光鲜的外衣下也都只是罩了个人渣,是绝不会得到别人尊重的。
…………正版阴倌法医,请到观看…………
我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息。
翻开一看,都是同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时间都集中在昨晚九点多的时候。
我一下回想起来,昨晚我去阴阳驿站前,似乎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短信同样是这个号码发来的,我翻开看了看内容,只一眼,瞳孔就猛的收缩起来。
救命!救救我!她来找我了,她要挖我的眼睛!
其它短信的内容都大致相同,全都是在求救,而且不断的重复说她要挖我的眼睛。
我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点开最后一条短信。
符没了……你给我的符没了……
我给的符?
我脑筋儿猛地一跳,赶忙想要回拨过去,然而高战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喂,高队。”
高战快速的报了个地址,然后声音低沉的说:
“吴浩的家人报案,他昨天晚上死了,你现在马上去现场,我也正在赶过去。”
“吴浩?”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被困在鬼楼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孩子之一,白毛那个。”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边回拨那个发信息给我的号码,边急匆匆往外走。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接通,不等我开口,对面就传来一个男人沉闷的哭声:
“你是小浩的朋友啊?小浩死了……”
我心一沉,没再多说,上了车直奔高战给的地址。
车停在村口,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那里。
刚一开车门,就听村子里隐约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进了村子,顺着声音没走多远,就见一大帮人围在一家民房外面,一旁的两棵树上还爬着七八个岁数不等的大人小孩儿。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走上前,想要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过去,却被一个二愣子吧唧的村汉用力推了一把,“你哪儿的啊?跟着凑啥热闹啊?不知道死人了啊?”
“警察,全都让开!”我头一次对人亮证件,几乎是用吼的大声道。
“都让开,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守在门口的警察听到声音也跟着大声招呼着。
尽管如此,从外围挤到门口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麻痹的,怎么哪哪儿都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西。”进了门,我忍不住恼火的骂了一句。
高战走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我低声说:“也是跳楼死的。”
我一愣,看了看院子一侧盖着塑料布的尸体,抬眼看向楼上,就见二楼封闭阳台的玻璃碎了一块。
再看看尸体旁散落的碎玻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从二楼跳下来的?
二楼跳下来能摔死人?
我没有再问高战,而是接过孙禄递来的大褂快速的穿戴好,径直走到了尸体旁。
“初步验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大双抬起头说,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疑惑,玻璃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隔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报案?
高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沉声说:
“死者的父亲是屠宰场的工人,凌晨3点就去上班了。死者的母亲凌晨五点左右去田里干活,家里只有死者本人和瘫痪在床的老人。是死者母亲从田里回来后发现出了状况……附近的村民听到她的哭声赶了过来,村长报的案。”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掀开了塑料布。
当我看清尸体的一瞬间,就感觉浑身过电一样的猛一哆嗦。
尸体是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