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行虽听的似懂非懂,也红着眼眶,使劲地点点头。
润娥不发一言,泪水却扑簌簌地滑落。
这还是她头一次,释放了心中的伤悲。
羊献容心里酸涩,默默地握住了润娥的手。
隔了一会儿,待两姐弟平静下来,羊玄之复又振作到:“时间还有的是。咱们且再去逛一逛。”
几人又沿着山势走了一走。羊玄之是来过这里的,不一忽儿,折过了这竹林子,众人眼前又是一亮,原来竟有一处清池,边上还有一个草庐。
“这里便是嵇康淬剑之所了。”羊玄之指了指那池塘。
众人待要向前去看,忽又止住了步伐。
边上残破的草庐之中,里面隐隐传出来人声。
一个人极细极高,穿着一脏兮兮的道服,头上胡乱挽着个道士头。背着手勾着腰,从里逃也似地出来。
背后却传来一阵咒骂声。言语很是粗俗。
众人都是一愣。
羊玄之随即面露惊讶,呼到:“先华兄!想不到竟在这里碰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