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绩被她说得直羞得满面通红,忙叮嘱道:“不许告诉旁人。”
“好,绝对不说。”乔瑛若满口答应道,说完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问:“哥哥可同母亲说了?”
“试探过,母亲似乎也不反对。”
“为何不明说?”
乔绩却不愿意再同她说下去,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再说下去连底儿都要兜不住了,便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回去。”
见他这般,乔瑛若当即撇嘴不高兴了,可是乔绩已经把她送到地方,怕被她再问,连坐下喝杯茶都没有,急匆匆便走了。
碧玺还奇怪道:“大少爷怎么走得这样急?”
“谁知道,可能有事。”乔瑛若随口回了一句,坐在堂屋喝完了一杯茶后才进屋里要玛瑙和山竹给她拆头发换衣服。
出去玩了一天,她这会儿早就犯困了,才刚换好衣服就迫不及待躺到床上睡了,见状玛瑙当即放轻了动作,一边又先让山竹出去,她留下来把妆匣收拾了。
第二日乔绩假期结束要回太学,乔瑛若下学后去送他,回来时在花园遇到了茶月,她手里拿着一摞纸包,不知装得什么东西,乔瑛若见了好奇,便随口问道:“这拿得什么?”
“回姑娘,是药。”茶月告诉她说:“昨儿晚上二少爷不慎着了凉,今早起来便不舒服,太太让请了大夫,我拿药回去煎。”
“阿珝病了?严重吗?”乔瑛若还真不知道这事,闻言也有些紧张,怕别是什么大病,到时候就不好了。
茶月回道:“也不严重,大夫说只要好好吃药,仔细将养几日便好了。”
乔瑛若稍稍放下心,又说:“那我过去看看。”
只是不成想,她和茶月才没走多远,老太太身边的钏儿就先找来了,说老太太那里闹脾气不肯吃饭,老人家想孙女了,要乔瑛若过去哄哄。
这样一来乔瑛若没法去了,就只能让茶月代她问好,她晚些再过去。
路上钏儿跟她说了老太太那儿是怎么回事,原来又是二老爷惹得。起因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府里六少爷不知听了哪个碎嘴仆妇说得一些不得体的话,对杨氏有了误解,今早请安时见着杨氏连声母亲也不喊。
本来杨氏也没计较,却不知怎么被二老爷知道了,就把六少爷的母亲吴姨娘斥责了一通,说她不好好教儿子,只会碎嘴说些歹毒的话。这事儿被六少爷知道了,反驳了他几句,估摸着是说了些不好的话,就惹恼了二老爷,二老爷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还让人跪到院里,不跪满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这一来一回闹得老太太都知道了,她自然是不乐意六少爷跪,才六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做父亲的不好好管教,却还要罚他跪。
但二老爷那脾气,犟得跟头驴似的,老太太说的话他听,但是心里就不当一回事。
老太太也跟他闹起来,怎么闹呢?不吃饭。
这下二老爷服了软,带着六少爷来给老太太请罪,可老太太气儿还没消,就算二老爷都跪那儿认错了,她还是不吃饭。
这下没法子,大老爷知道老太太最疼孙子孙女,可乔绩回太学了,乔纶和乔绅偏偏又一起出门了,只剩下乔瑛若和乔绎,就和三老爷商量了下,叫三太太把乔绎带来,叫钏儿去找乔瑛若,总之先把人叫来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