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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繁星。
朔州城外,鬼火连连。
浓雾中,鬼仿佛在嚎哭,每一次哀嚎,鬼火都会发成颤动。
空气冷的要命,更阴冷,有种进入死人堆的感觉。
除了浓雾中传来的鬼哭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人们的脸都成了死灰色,是吓的。
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说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夜整个朔州城,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就连清河王府内的赫连台也不断玩弄着手中的两个核桃,眼睛直直地看着头顶的月亮。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月亮如此的圆,和十六年前的血月很像,城外也有鬼哭声。
赫连台听着探子回来的传话,眉头一会皱起,一会舒展,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应当不应当救。
做事果断决绝的王爷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半晌,赫连台吐出一口气道:“今夜确实也十六年前很像,很像。”
的确像,只不过当年是婴儿的啼哭声,而现在是少年的低吼。
少年手中的嗜血剑,剑锋所指,血光四射,暴起一阵碎石。
景宣的双目不断环顾,犹如深夜的猫头鹰,双手持剑细细地观瞧着鬼火的动向。
他知道何无涯的招数大多都存在诡异,不只是蛮力能够解决的,但是眼前的鬼火让他感觉极其不舒服,他想用蛮力一试,蛮力最直接,最果断,但不是现在。
不舒服的感觉更深了,鬼哭声逐渐靠近,浓雾中隐隐约约飘着一个个鬼的影子,当他们飘进的时候,景宣竟可以看清这些鬼的容貌。
他们都保持这死前的样子,身上大多都衣着寿衣,眼睛怨毒,似乎要索命。
死人的眼睛本就不好看。
有一个干枯的鬼影一直瞪着景宣,那人的容貌在浓雾中并不能看清,不过却让景宣感到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景宣不愿意在鬼影中逗留,虽然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幻象而已,可是这些幻象太多真实。
扛起嗜血剑,景宣快步地朝鬼火外走去,脚下碎石飞溅,身形起落间,景宣已经感觉自己能飞奔出一里。
可是眼前确实浓雾,鬼影并没有减少,飘飘悠悠,地上的碎石堆看起来就像一块块坟堆。
皱了皱眉眉毛,景宣凝神感知,利用血月的感知力,感知周围的情况。
可怕的是,这些鬼火竟然有干扰感知的作用,无数的鬼火已经将景宣包围,神识并不能扩散出去。
这比千军万马还可怕,这要逼死人。
滋啦。
景宣额头一阵冰凉,一个鬼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生气地飘散过来,头巾烧掉了,头巾如同被腐蚀一般,化成了一块臭水,从景宣脸上流淌下来。
赶忙将正在腐蚀的头巾扯下,扔掉,后撤了几步。
挥剑将鬼火击落,鬼火落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竟被鬼火烧穿了一个洞,穿过洞鬼火又飘了起来。
又重新扯下一块裤腿缠在了头顶,臭水其冷,更臭。
炙热的皮肤将臭水变成了臭气,更臭了,干呕几下,景宣急忙躲开又一个飘来的鬼火。
这里不能就留,得找到何无涯,一剑戳死就完事了。
景宣展开马踏飞燕,仙圣的道气是的马踏飞燕更快,急冲之下,碎石飞溅,身形消失在浓雾之中。
跑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四周的鬼火并没有减少。
难道鬼火覆盖的范围能有几百里?即使有这么多的鬼火,想要控制他们仅凭何无涯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宣苦笑道:“不会又是什么鬼阵法吧?”
这里的鬼火腐蚀力极强,要是稍不留神就会被鬼火烧个大窟窿,自己也就成了这些鬼其中的一员。
再次环顾四周,景宣猛然发现了脚下的石块,有一个刚被烧穿的洞,仔细观瞧,发现周围似曾相识。
景宣猛然惊醒:“我跑来跑去原来是在原地打转?我是进了鬼打墙,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看着四周飘起的鬼火,景宣又道:“这些鬼火就是迷幻人的工具!好毒的招数。”
景宣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浓雾和满眼的鬼火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要是在这地方待久了,非疯不可。
紧紧握住嗜血剑,一股血气腾然冒起,火焰般燃烧在剑身上,血红的剑气四溢开来。
看着强大的剑气,景宣咧嘴道:“看来列远候的血气果然很强势,就用这剑气砍碎让人作呕的鬼火!”
既然鬼火就是迷惑人的工具,那还费事干嘛?
大喝一声,无数的虚影如同幻化出来一般,随着景宣身子猛烈颤抖,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仙圣的道气非比灵道,一招玄虚影竟然幻出了一万个,密密麻麻分布在大地之上。
一万个鬼火,我就用一万个虚影砍碎!
“虚无乱斩!”
一万个虚影都散发着火红的道气,一万把嗜血剑,剑气更盛,如妖魔坠落天地,血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朔州城上。
天空之上的浓雾一瞬间变成了血雾,人们隔着血雾看血月,月亮竟成了血月。
虚影的身形在血雾中流窜极快,一个个鬼火被嗜血剑的剑尖挑下,剑刃抖擞,鬼火被撕成碎片。
就连那些鬼影也在嗜血剑的剑气之下烟消云散。
鬼火不断在破碎,大地的浓雾也剑尖消失,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阴冷的空气也逐渐有了温度。
剑尖直指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