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星,繁星还有几颗,天还亮。
一阵强烈的琴声将景宣从床上惊起,猛地坐起,摇了摇发痛的脑袋,咬着牙看向了窗外。
皱着眉头,景宣疑惑地自语道:“天啊,天还没亮我怎么就听见琴声了。”
“咳咳。”两声严厉的咳嗽声从山下传出,虽然遥远可景宣听来就在耳边,这隔空传音的功夫需要极强的道气底蕴,也只有焦厅这样的修罗高手才能做到。
焦厅接着传音道:“卯时是还没有到,不过现在爬下山,等到了山脚下就差不多到辰时了。”
听了这话,景宣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了悬崖边。
天际泛起了白光,照射在悬崖峭壁上,一个细小的身影正在缓慢地挪动,背上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剑,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挪动,因为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周围烟云缭绕,即使景宣有马踏飞燕的功夫,至少也得摔断两根肋骨。
手指紧紧扣在石缝之间,双脚展开马踏飞燕,来回在凸出的石块上挪动,汗珠从少年俊俏的脸颊滑落,滴在石缝之间。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焦厅估摸的不错,景宣刚到山脚下,辰时就到了。
一个时辰的下山让景宣的双腿彻底发软,手指由于一直扣在石缝见保持着绷紧的状态,此刻已经有些红肿,手臂上还有不少被尖锐石块割伤的伤口。
而体内的道气也彻底被消耗殆尽。
不远处的松树下,焦厅正坐在一个石凳上,石桌上摆放的则是大琴。
焦厅眉头侧动,看见了疲惫不堪的景宣,又瞥了眼景宣的手才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石凳说道:“辰时到了,一刻也不能歇息,开始吧。”
景宣坐在石凳上气喘吁吁,脑袋涨得有些发痛,不断地用手拍自己的脑门。
焦厅手指轻挑琴弦,琴音从景宣的耳朵传入,脑袋也随着琴弦一颤,疼痛似乎被这琴音驱逐了出去,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敲了敲大琴,焦厅意味深长地看着景宣说道:“头痛是因为喝酒所致,这也是修炼的一部分,酒量必须提升,那一翁酒是半月的量,半月必须将酒全部喝完,还不能因为醉酒耽搁修炼,一次喝多少每天喝几次你自己把握。”
晃了晃脑袋,景宣苦涩一笑道:“好吧,我尽力。”
焦厅再次将琴弦拨动,每一次琴音得胜率都和景宣的心跳一致,而且琴音的强度和心跳的轻度如出一辙,到了最后景宣的心跳仿佛被琴音所控制,琴音猛然一缓,景宣眼前顿时一黑,险些没栽倒。
四周的树叶上下晃动,也随着琴音的旋律一样,四周的空气以及一切仿佛都在焦厅琴音的掌控之下。
焦厅的身躯一颤,琴音忽然增快,四周频率的摆动也在一瞬间增加,景宣心跳也砰然一动,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大口得喘着粗气,景宣极力想将自己的心跳重新掌控,可是每一次琴音的颤动,都会让景宣的想法破灭。
就连血液流淌的缓急都在了琴音之下,焦厅的手指之间。
终于,焦厅双手轻轻一抹琴弦,双眸深邃地看着景宣说道:“你觉得这招如何?”
使劲眨了眨眼睛,喉结翻滚,景宣极力地平复体内的气血,如果这琴音在不停,自己可能真的要暴死在琴音之下。
点点头,景宣说道:“厉害,我无话可说。”
焦厅又道:“可是你知道这招的精髓在哪里?”
瞧了瞧焦厅手下的琴说道:“这肯定和师父的修为又关系,道气浓郁这才能控制四周的环境,甚至我的心跳和血流。”
摇了摇头,焦厅将掌心面向了景宣道:“都是这十个指头的功劳。”
景宣眉毛一挑:“指头?”
焦厅点点头:“每根手指要控制不同的音律,刚开始为了找到你心跳的节奏,我的手指每一次拨弦的轻重都计较到一丝一毫,如果多一丝,我的音律就会乱,将你的心跳规律丢失,等十指和你心跳的速率轻重一样的时候,我才会将你的心跳引到我的琴下。”
指着景宣发肿的手指,焦厅说道:“我们要求你每天爬一边这石柱山就是为了锻炼你手指的力度,可是力度锻炼好了,你还需要练习如何控制这些力量,何时轻重,何地轻重,你都要学会。”
仔细观察了自己的手指,景宣道:“想必我要修炼的十骨吸魂爪,就要练手指的功夫。”
焦厅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先教你的是基本功。”
双手再次伏在琴上,焦厅严厉地说道:“我现在用十个手指分别弹出十个强度不同的音,你要逐一记下,然后依次训练。”
景宣的瞳孔缩成了针孔,眉头微微皱起,全身绷紧进入了紧张的状态,这是他一贯修炼的神态。
清风拂过焦厅的大袖,十个指头灵动得在琴弦上跳动,一声一律都有着轻微的差距,人耳很难捕捉的差距。
只是一个音律,景宣就使用出了血月的感知力,将这一丝一毫的音律差距记进了脑海中。
焦厅轻叹一声,将琴转了个方向递给了景宣,沉声说道:“弹一千遍,每一根琴弦的硬度和指头的力度给我深深的刻进骨子里,就是手弹出血也给我弹。”
喉结再次滚动,景宣将手伸向了大琴,少年的侧脸露出了一抹坚韧的气息。
已经到了辰时,阳光普照在了林中,光斑在少年身上流动,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
景宣耳朵竖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