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放正打算开车去医院,却没想到亦玲会在自己的车前等他,这不禁令秦放有点厌烦,他冷冷地看向亦玲:“你等在这里有事吗?”
见秦放的态度仍旧恶劣,亦玲的面上有点难堪,然后陪着小心:“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秦放却面无表情:“但我有事不能陪你了。”
亦玲不禁惊讶地看着秦放,明知秦放仍在生气,却仍忍不住地问:“你有事?什么事,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秦放心里便徒生出一股不满,语气里也就火星四射:“亦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还有我每天做的每一件事也没必要都要向你汇报!”
见秦放从没如此的恶声恶气,亦玲的脸上顿晃委屈,也有点不满:“谁要你向我汇报了,只是我想了一上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晚你明明已去我那边了,后来又为何没去,又为何要向我发那么大的火?”
秦放立即愤怒地盯着亦玲:“你不明白是吧,昨晚就因去你那边的缘故,我差点将一个老太太撞死,为此我在医院站了一夜,现在我还得赶过去,了解那边的情况!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尽管问。”
亦玲总算明白了从昨晚到现在秦放为何要对自己恶声恶气了,当即一脸愧疚。“对不起秦放,都是我不好,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并向老人赔个不是。”
秦放依旧脸色寒寒:“这倒不用,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省得我大哥再去爸那儿告你,让我都没法替你说话。”
亦玲当即住口,眼看着秦放开着那辆奥迪在自己面前消逝,心中越发凄苦,秦放此语正说中了亦玲的心事。
既从秦放去了总部,秦天便将自己的大儿子秦钱调往采购部,而亦玲也做了秦钱的助理。虽说这时亦玲对业务已经非常熟悉了,也能很好地处理人际关系。只是秦钱见自己的弟弟反先调往父亲身边,担任副手,而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却被父亲仍流放在下面,心里就有点想不通,不是兹味。便对弟弟秦放生出不满,总以为自己之所以不被父亲看好肯定全是秦放的缘故。
秦放是他兄弟,秦钱当然不好整弄他,但亦玲在下面,还是秦放的女友,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若再对亦玲好眼色,那他秦前也太浪费了老天爷给他的机会了。虽说从没明显地打击报复,但其冷淡的态度早令亦玲头疼。
面对着这么一个时刻准备寻找自己不是的上司,亦玲只得强打起精神,尽量将每件事做得尽善尽美,以便让秦钱找不出毛病。让亦玲头疼的是,每有应酬,秦钱从不怜香惜玉,总是冷眼旁观,从不曾主动替她分担一点,甚至连规劝的话都不说,亦玲只得赤膊上阵,独自应战。也亏了在秦放身边那二年,不仅让她在言语表达上早今非昔比,就连酒量也小有长进,再加上所交往的客户大多还是过去的熟人,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秦家二少的女友,也不会过份为难。也因此,即使秦钱对她不怎么样,亦玲还能应付得下来,只是不如在秦放身边那般自如,因此种种,亦玲要调往秦放身边的心情也就不难理解了,只是因为秦天始终不能如愿。
同亦玲分手后,秦放便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只是在路过肯德基时,忽想起那个吴至洁或许还没吃饭,便进去替她买了一份炸鸡。
到医院时,那个吴至洁正同人打电话,还没进病房,就听见吴至洁对着手机大声地道:“真的只是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真的不用过来,都快好透了,你听我声音,还有半点感冒的样子吗?你放心,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我,就是为了你,我也要将自己养得好好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关心和呵护呀?”说完,就连吴至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她也在为能暂时稳住男友而暗自得意。
秦放立在外边,也是一脸的笑意,心想这真是一位快人快语的姑娘,永远这么阳兴,这么乐观,那怕身有不适,也不皱下眉头。哪象那些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娇娇嫡嫡的,整日大气不出,说话细声细气,稍有不如意,就似小公主般的要让全家人侍候着,还嫌三拐四,恨不能全世界的人都围着她一个人打转。哪象眼前这位呀,真是!看来人本无贵贱,全是环境使然,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秦放正自感叹,就听室中的吴至洁对着手机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呀,挂了。”然后冲着门口大声道:“还不进来?又没什么秘密,何必这般扭扭捏捏?”
秦放不禁哑然失笑,扭扭捏捏?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那自己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少年?还是深闺里的小姐?可在母亲陶怡的眼中,却永远都是大大咧咧的!陶怡就曾不止一次地痛心疾首:“你这么粗心,看来你这性子永远都改不了啦,将来找媳妇还真得找个细心的,省得将来两口子都丢三落四,最后连将自己弄丢了都找不回。”
然后,秦放一脸笑意地进去。
吴至洁静静地打量着秦放,忽然冷不丁地说:“你这人是不是有偷窥欲呀,能偷听到别人的秘密,对你来说是不是特自豪特满足?”
秦放愣住,心想刚才那么阳光,现在又这么阴暗,这反差也太大了,那不满当即写在了脸上。然后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我没那么无聊!”
吴至洁却兴致勃勃地看着秦放,却突然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呀,是逗你玩的。留在这鬼地方都快将人闷死了,再不找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