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迟些见面的,”杨东方半开玩笑地道:“你不觉得主角一般在最后才出场比较有气氛吗?”
看着顾晓峰不置可否地转头看向他的流风,杨东方只好放弃了调笑,抱怨道:“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你以前拿到奖杯的时候也不知道笑一下吗?”
顾晓峰回头丢给他一个难看的笑容,生硬地挤出一句话,“你认为失败的人笑得起来吗?听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在这场比赛中能够胜出,那么我会放弃剩下的多人赛,如果我赢了,你也休想在最后的决赛翻身,明白吗?”
杨东方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一切,这家伙根本就是希望自己用全力去打败他,忍不住抗议道:“你就这么希望失败吗?”
“不,”顾晓峰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渴望胜利,我会用全力去打败你!”
顾晓峰的全力,据说从未有人看到过,事实上,自从他达到1小时51分21秒的记录以来,他一直都在重复之前所做的事情,他所做的,只是保持他的记录,直至有人能够打破。-叔哈哈-
关于这一点,夏少泽分析得非常正确,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走得太远,如果不停下来给予后面的人一个背影,一点希望,只怕后面的人就再也没有信心追赶下去。
因此,自从他达到1小时51分21秒的成绩之后,他就再没有使用过全力。
全力的顾晓峰有多么恐怖?
没有人知道。
杨东方从他的脸上读出了认真,并清楚,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能战胜对方,恐怕之后也再没有机会。终于收起玩笑的嘴脸,认真地道:“我也会用全力去打败你的,我有不得不赢的理由!”
“是吗?”顾晓峰似笑非笑地道:“那就来吧!”
有人说,胜利就是橄榄叶编织成的‘花’冠上最青翠的一片叶子,有人说,胜利就是悲凉的白旗上沾染的那一抹‘艳’丽的鲜红,还有人说,胜利就是星辰洒下的第一道光芒,可是,对于赛飞手来说,胜利就是他们飞行器发出的快乐轰鸣。
每一个赛飞教练告诉他们弟子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爱护好自己的飞行器,那将是标记了胜利的指南针。
顾晓峰当然不会例外,在他的流风里面,每一个细节,乃至每一个零件发出的声音他都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最近十来天他总感觉自己的流风似乎有些异常,可是又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只好将之归纳为保养时部分新换的零件他还不太熟悉的缘故。
可是今天,他的流风鸣叫得更加奇怪,那种急迫却又低沉的轰鸣似乎在向他传达一个不详的信息,奇怪的将流风再次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毛’病,顾晓峰心下微沉,他讨厌这种不能掌控一切的感觉。
真是个不详的兆头,难道它在预示着我的失败?
顾晓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莫非是杨冰给自己的压力过大,才会产生这种幻觉?
八点钟两人的对决即将开始,两人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热身,以往的惯例在这个时间里,将要比赛的赛飞手们都会试飞一下,找找自己的感觉,可是顾晓峰明显没有这个必要,他天生就是为了赛飞而出世,任何时间对他来说都是比赛的良机,而杨东方平时不太关注赛飞,又是第一次参加比赛,对这个惯例压根就不清楚。
所以两人只是那么静静地坐在飞行器里,听着飞行器的轰鸣,闭起眼睛养‘精’蓄锐,让所有希望他们在比赛之前来一场表演的人大失所望。
虚拟影象上的电子钟无声无息地跳动着,每过一秒,颠峰对决的时间就会近上一秒,所有关注比赛的人都开始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这种大战的气氛即使在以往的天行杯决赛之中也很少见到。
或许是因为缺乏势均力敌的对手,顾晓峰以往总是一副轻松的表情,难得这一次他‘露’出无比凝重的神‘色’,便已经预示了这次比赛的不同寻常。
为了表示对这场比赛的重视,雷霆紧急与职业赛飞联盟协商,将已经退休的着名赛飞解说搭档杨维乐和金全宇两人请了出来,虽然他们无法前来现场,不过他们的声音却可以透过虚拟空间传递给每一个希望享受赛飞‘激’情的人耳中,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将赛飞的全部,从‘精’髓到灵魂全部剖析出来。
两个解说刚刚接上通讯,杨维乐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他在影象里‘揉’了‘揉’眼睛,惊讶地指着看台叫了起来,“全宇,我们看到了什么?”
究竟是多年的老搭档,金全宇很快便接了上去,“老友,你没有看错,的确是满坐,自从2973年的刘孟对决之后,二十年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满坐,从下面的两个赛飞手身上,我们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刘远浩和孟林两人的影子。”
杨维乐幽默地道:“不巧的是,里面有一个还是我的本家,看来我要回家打听打听,说不定还是我的远亲。”
“你是在讽刺我们姓金的没有人才吗?”
“五十年前曾经有一个,他叫金全宇,”杨维乐笑道:“不过现在已经老了,只能看着新人在下面翱翔了!”
“呵呵,你没有听说过老当益壮吗?还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吹你的吧,看来这次的比赛你肯定是押顾晓峰获胜了,因为他比较‘老’一些嘛!”
“当然,你也肯定是押你的本家不是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