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福巷的宅子里出来之后,张松并没有回到修经处,他似乎兴致极好,在神都城内几处热闹的地方慢慢的逛着,不时的看看各处地摊上兜售的商品,或是去买一些零食,买完后他又不吃,往往走不了几步,一拐弯就随手送给了在街上嬉闹的孩子们。
把神都城内几处热闹的地方走遍了,他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又掉转头往刚才逛过的地方走去,似乎是想把刚才走过的那些地方再走上一遍。
一直到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张松似乎是逛累了,才找了一处茶楼坐下来喝茶。门外不远处站着两个汉子,彼此哀怨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弯下腰轻轻的捶打着已经走到麻木的双腿,嘴里在低声的咒骂着。
同伴用手轻轻的碰碰他,示意他让开一些不要挡住了看往茶楼那边的视线,等到他移动两步后转头目光再次落向茶楼时,两人瞬间石化。
那个一整天在神都城内东逛西逛的人已经不见了,之前坐的那个位置,桌上只剩下一个茶杯和一块碎银子。
想起上面给二人下达任务的时候,所吩咐的那些话,两人目光呆滞的看了看对方,发现对方的脸色如同此时自己的心一样,如丧考妣。
甩开了一直跟随着的盯梢之人,张松步履轻快的一路穿行在一条条小巷之间,刚刚走过三条巷子,张松轻快的步子微微的一顿,脸色露出一丝苦笑。
在他身后,又有两人在远远的跟着。
张松微一停顿后猛然一个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道淡淡的烟,向前飘去。此时还没有天黑,在长街之上,运用修为极速而行自然会有造成惊世核俗的轰动的可能,但是张松此时选择的时机却是极为的巧妙,这一顿一行之间,又显得极为的自然,丝毫没有引起路上行人以及两边商户的注意。
远远跟在身后那两人见到张松猛的极速前行,心里一急自然是撒腿猛追,刚刚追过一条巷子便失去了踪影,两人停下脚步,想着也许前面的同伴还能接着盯住那个家伙,正要转头回去,猛的有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牢牢的捏住了两人的脖子,又重点照顾了两人脖子前面喉结的部位。
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咽了口吐沫,努力的想要转动一下脑袋,想尝试着看一看站在身后掐住自己脖子的人是什么模样。
“我要是你们,现在一定不会想着我究竟是张的什么模样这个问题,而是想着自己究竟能有多大的机会活下来。”
嗓音很温和,说话的速度也不快,让人听着就像是老朋友在跟自己开玩笑,听到这个声音让人很自然的就会放松心中的警惕,但这两人只经过了一瞬间的恍惚后,就醒过神来,刹那间全身的衣服就被汗透。
他们心里很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人虽然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听起来没有半点敌意,但是绝对是敌人不会是朋友。
朋友或是同伴,没有人会跟他们开这种玩笑。确认了这点之后,他们心里自然顺着那人的建议,想着自己还能活下去的几率究竟有多大。
正想着,身后那人又开口说道:“你们是王府的人吧?”
声音依旧很温和,但是两人却从那温和的声音里听出了敌意,另外那声音里除了敌意之外竟还有些得意的意思在里面。
被人一语道破来历,两人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是现下脖子被人用手死死的捏住,两人即便是心里再吃惊也不会超过此时对自己能够存活几率大小的顾虑,所以脸色只是微微变了变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我想给你们小王爷送个礼,一直没想到合适的东西,现在终于想好了。”那声音比之前还要温和,听起来就像是有求于小王爷的人在恳切的请求他二人搭线,为他寻一条门路一般。
两人心里不禁有些迷糊,心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是他有病还是我们两个耳朵有病?求人有这么求的么?还是我们听错了?
这时,身后那人又说道:“谢谢你们。”
两人正想着谢什么,猛然间觉得捏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猛的一紧,被重点照顾的喉结处一通,跟着两人就觉得脑海里越来越模糊,就好像困顿到了极点,想要马上躺下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张松左右看了看,伸手把两人架起,慢慢的走到小巷无人处的一个死角,把二人扔下后转身快速的离开,到了前面停过的巷口张松又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后转身往回走去,竟是又回到了刚才喝茶的那处茶楼里。
先前那两人正愁苦的蹲在路边,想着回去后该怎么交代,又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越想心里越是忧心,脸色越是……,猛然间,两人脸色显出惊讶到了极点的表情来,然后露出狂喜的神色来,不敢置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两人眼中都露出兴奋的光芒。
之前追丢了的那人居然又回到了茶楼。
这……可真是老天爷看了眼了。
跟着,那人只在座位上坐了片刻后又起身离开,两人地下头,赶紧走到路口,做好紧跟的准备。
忽然间,两人只觉得后心猛的一凉,跟着一痛,然后就觉得两眼发黑。
张松故技重施,把软到的两人架住,快速的走到巷道的拐角处,把两人轻轻的放倒在地,蹲在一边想了想,伸手从其中一人的内衣上撕下一个布条,然后用手指在其中一人的后心处沾上鲜血,在不跳上写了五个字。
“给你送点礼。”
写好后把布条塞进其中一人的怀里,接着又伸手从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