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衣人这样的打法,安然皱起眉,辗转腾挪间,劈出的黑刀一刀比一刀快,渐渐的已经看不到黑刀,每次劈出都是一条淡淡的黑线,安然周身散发出的气机范围越来越大,迫使的黑衣人的圈子也跟着越变越大。
忽然安然猛的一脚跺在地面上,一股气息从脚下传出,地上的白雪一时间像是被狂风吹起的柳絮,以安然为中心四散飞射,密集的雪挡住了安然的视线的同时,一众黑衣人也微微偏头躲避直扑面门而来的白雪。
安然第二脚跟着跺在地面上,这次四散飞射的不但有刚才残留在地面上的雪,还有枯草与砂砾,四周的黑衣人刚刚避过扑面的白雪,不得不再次偏头躲避白雪中夹杂的枯草与砂砾,安然一个跨步,径直跟在那些枯草砂砾的后面,向前扑了过去,黑刀一挥一闪,一名黑衣人被安然一刀从头顶一直劈到下身,鲜血飞溅的同时,内脏肠子流了一地,黑衣人惨叫了一声,向后倒去。
两旁的黑衣人一回头,正好被夹杂着枯草与砂砾的残雪打的满头满脸都是,眯着眼睛便挥动武器向安然劈了过去,安然一刀劈出,左边的那位黑衣人持刀的右手齐腕而断,接着黑刀再一闪挡住了右边的那把长剑,安然正准备再次劈出黑刀,刚刚被斩断手腕的那名黑衣人两臂伸开,直接向安然扑了过来,一旦被他近身,安然便会被他死死的抱住。
此时,前面安然刚刚挡开的长剑又再度刺了过来,周围刚刚微微偏头避开残雪已经枯草砂砾的黑衣人纷纷手持兵器快速的移动着,眼看就要再次合成里外两个包围圈。
安然一脚向后踢向伸开双臂向自己扑来的黑衣人,一刀磕向刺来的那把长剑,黑刀碰到长剑时,安然随着长剑向下一滑,刀刃滑向持剑黑衣人的手腕,那名黑衣人收剑不急,只得松开长剑后退。
面对安然踢向自己的那一脚,伸开双臂扑向安然的那名黑衣人不闪不避,一脚直接结结实实的踢中小腹,黑衣人张嘴喷了一口鲜血,齐腕断去的那只手臂向下一曲,另一只手跟着一缠便把怀里安然的那只腿死死的抱住,然后便死命的向后拖。
安然回身一刀横削,黑衣人抱着安然那条腿的双臂齐齐断去,却依然不退,又低头一口咬住了安然的小腿。
安然皱眉,从前面他斩断黑衣人的手腕后,黑衣人拼死不退也要抱住他的腿向后拖他就已经知道了这帮黑衣人的悍不畏死,却依然低估了这些黑衣人的意志。
这完全是拼着死,也要拼掉安然身上一块肉的一群疯子。
趁着这名悍不畏死的黑衣人的拖延,四周的其他黑衣人已经布置好了一个圈子,向安然冲了过来,外围的包围圈也已马上就要合围。
安然站在地上的那只脚猛然一跺,冲力直接把咬住自己小腿的那名黑衣人冲倒在地,安然被咬住的小腿因为黑衣人的倒地,变成踩在了黑衣人锁骨上,紧跟着安然另一只脚狠狠的对着黑衣人的头跺了下去,一声闷响,白红之物喷溅一地。
经过这短暂的一瞬间,里面那一圈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而外围的那一圈黑衣人也已经合围完成,正在向着安然冲来。
因为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的悍不畏死,生生的把安然第二波残雪枯草及砂砾创造出的机会给拖了过去。
安然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里外两层包围圈的黑衣人逼近后还是会采取之间的轮换车轮战术来消耗安然的元气。
黑衣人骑来的几十匹马在黑衣人下马后,便站在原地,远远的又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场间的人都在全力合围和突围,没人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灰驴慢慢的走到了这些马的旁边,驴与马之间倒不像它们的主人那样在场间拼死争斗,它们显得很和平,甚至都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发出来,那些马在灰驴走到自己身后时,回头看了一眼灰驴的眼神,便自觉的轻轻迈动四蹄远远的走到一边。
在外面远远围成了一个大圈的马全部被灰驴赶到了一遍,互相紧挨着挤在一起,却没有哪一匹马敢发出声音。
灰驴看了眼紧挨着挤在一起的那些马,微微仰起头,慢慢走到自己之前站着的位置,便走边摇着尾巴,对马这么识时务的表现它很满意。
安然的脸上在没有一丝的表情,伸出手指一扣一弹,一记指风弹向了前面的黑衣人,黑刀同时化作一道黑线向前劈了下去。
黑衣人果然是打算向之前那样轮换着上前,一粘即走的办法来消耗安然的元气,对安然弹出的那一指还有人躲闪,对于劈向黑衣人的那一刀,那人直接选择了无视,直接后退,反正这打的攻击距离是有限的,当安然借机上前跨步时,黑刀下劈之势已尽,而外围的黑衣人又已经围了上来,这样最多就是两个圈子的黑衣人会随着安然一起前进后退,只要保持住这两个圈子,不断的耗下去,他们是稳占优势的。
显然,通过这第二次合围,黑衣人们不在坚持刚才那名黑衣人那样拼死的方式来完成杀死安然的任务,能把人耗死,谁又愿意搭上自己的命呢。
安然冷笑了一下,黑刀上突然出现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还是像先前那样一刀向前劈出。
前面的那名黑衣人依然对劈来的那一刀采取了回退避让,然后等这一刀下劈之势已尽时,由现在外围的黑衣人继续顶上。
但黑刀上突然多出来的那一层灰蒙蒙的颜色,在急速的下劈中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