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的歌声真美!”
“拍马屁!我有一个想法,看你能不能帮我实现。”喻洁说。
“什么想法?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帮你实现。”南槐瑾说。
“我想学弹琴。”
“这呀,简直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也想学呢?”南槐瑾和喻洁回头一看柳翠倚门而站,刚才就是她说的。
“那还不是一样教呀。一只羊子是一放,一群羊子也是一放。”
“你把我们两个当羊子,你不就是牧羊犬了。”喻洁取笑南槐瑾说。
“不,我是牧羊人。专门放牧你们这些羊子的。”南槐瑾也就开玩笑地说。
“你们不是到赵校长家去吃晚饭吗?怎么还没有去?”柳翠可不愿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就转移话题问道。
“现在还早。好,我来先教你们使用风箱。风琴是靠风箱鼓风,通过不同的风口,或者叫音孔的发出乐音来。比如你按住了这个琴键,它就通过杠杆原理,顶开音孔,乐音就发出来了。风箱的风是通过踏板把风鼓进去的。那么我就要使风琴的空气饱满,就需要均匀地踩动踏板。这样。”南槐瑾边说边示范,然后让喻洁和柳翠试着踩踏板。踩踏板是个简单的动作,很快就掌握了。“你们的接受力很强,现在告诉你们认识琴键。这上面的琴键分黑键和白键。这个锁眼,就是中央c的位置。说简单点就是c调1的位置。1234567就是我们所说的音阶。我们先练习c调的音阶。这个音阶是不上黑键的。弹奏起来就简单多了。”南槐瑾边讲解边示范,怎样穿指,怎样跨指,怎样跳指。
两个人很快就掌握了,就是有些生涩。
南槐瑾就对柳翠说:“你现在抓紧时间练习,我和喻洁去吃了饭回来就让喻洁练习了。注意把左手也练习一下。两只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是训练的重点。”
南怀瑾和喻洁就往赵晋成家走去。走了几步,喻洁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好像干了。就把毛巾取了下来,把头发拢了拢,这长发就在肩膀上飘起,十分飘逸。
南槐瑾见了喻洁这长发披肩的样子,心里焕发出要抱一下喻洁的冲动。南槐瑾很奇怪自己这种冲动的源泉。
那时人们穿着打扮都还是中规中矩,女性和男性在穿着打扮上区别不大。女性的柔美几乎被和男性一样的蓝颜色,灰颜色扼杀。男人们只有在电影里,看见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特务表现出女性的媚态与风情万种。在当时年轻人心里都有一个潜意识的需求:娶个女特务回家做老婆。这种心态就是对当时政治统帅一切的反叛,和心里上强烈的诉求。
说实在的,喻洁本身就很漂亮,现在长发披肩,那被走路所撩起的长发不时飘起,南槐瑾心里就起了柔波。
南槐瑾忍不住就伸出手拉住喻洁的手。南槐瑾感觉到自己的手拉住喻洁的手时,喻洁手抖动了一下,这是南槐瑾和喻洁交往以后在可能遇到人的情况下第一次主动示爱。
喻洁心里清楚,现在南槐瑾对自己的好评指数已经上升到最高了。自己一定要用魅力留住南槐瑾的心。
喻洁知道南槐瑾现在除自己外,还有近的柳翠,不远不近的茶厂女工和远的南槐瑾自小就同学的肖丹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不是阳光灿烂,就是风情万种,或者柔美万千。这些人也许一个媚眼就会把南槐瑾从自己身边勾走。
喻洁就回应南槐瑾,把南槐瑾的手紧紧握住,而且弯起食指在南槐瑾的手心挠了几圈。
南槐瑾忍不住就把喻洁的手举了起来,刚准备亲一下时,黑暗中见前面似乎有人来了。赶紧松开抓着的手。
“是南主任和喻老师吗?”果然是赵晋成。
南槐瑾对赵晋成一直称职务和职业这种习惯不习惯。总觉得客气中透着距离,礼貌中暗示着疏远。
“是的,赵校长。”南槐瑾作答。
“把你们饿了,农村的饭就是有点暗。”赵晋成抱歉地说。有点暗是雎县方言,就是有点晚的意思。因为暗就是天色有些看不清的意思,天色看不清只有夜晚,所以就说晚了为暗了。
开始喻洁到雎县时发现好多话听不懂,慢慢地才明白了一些,像今天的有点暗就似懂非懂,从前后的语言环境能够猜出大慨的意思。
到了赵晋成家,林诗韵正在厨房里忙活。喻洁就主动去帮忙。林诗韵说:“唉哟,小喻,快去坐,喝茶,陪槐瑾说话。”
“天天在一起,又不是牛郎织女,姐姐,哪有那么多话说呀。”
“千万不要这么说,按时间来说,你们可是一见钟情,现在正是有千言万语正要与君说的阶段,怎么会没有话说呢?去吧。没有多少菜,马上就好了。”
喻洁没有听她说的客气话,就坐到了灶门口往灶里加柴:“做事有个伴做起来就快些。”
“小喻呀,在灶门口要注意火星子,不要让火星子蹦到身上,把衣服烧个洞了。”
喻洁在加柴的时候,林诗韵发现喻洁手腕上戴了一块亮闪闪的手表,而且上面还有红色和蓝色宝石般的光芒。十分耀眼。
林诗韵想,自己自从见到喻洁就没有看见她戴过手表。是自己疏忽还是没有见过。林诗韵有点拿不准了。
在当时能够有块手表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赵晋成和林诗韵奋斗了这么多年才戴上手表,要不是南槐瑾从手续上和经济上的支持,自己现在有没有手表还是个未知数。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