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英对喻洁的询问,喻洁很不好回答。如果说好,那是不合实情的,一点都不好。交通不便,购物不便,没有电,也就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晚上一栋楼毫无人气,也就没有生气。喻洁经常在想,南槐瑾前些时间一个人在学校是怎么过的呀。不说别的,就是夜晚没有伴多恐怖呀。
如果说不好,这里她又遇到了一生当中一个应该遇到的情投意合的伴侣,每天和他朝夕相处,夫复何求?喻洁就觉得南槐瑾是上天对她的馈赠!对她遭遇不平的补偿。
喻洁想了想说:“还可以,过得去吧。”
“你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说呀。”
“没有什么,我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受苦受难,现在这算什么,已经是在蜜罐里了。”喻洁说,喻洁最不喜欢女人就像一个怨妇一样,这不满,那怎么的。所以,东方文英尽管是关心,是好意,喻洁也不会说抱怨的话。
东方文英见喻洁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安居乐业,保持这么良好的心态,心里很是佩服她的定力与毅力。东方文英说了几句话后,就感觉了上午从外面走进杨柳小学造成的疲劳,打了一个呵欠。喻洁就说:“您安静地休息一会儿。我到教室去一下。”
喻洁没有地方去,就只好到教室晃了一圈,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了,但教室里只要把门窗关紧,人多,所以教室还是热乎的。学生就在教室睡午觉。
现在学校秩序比原先好多了。王永胜明显感觉到杨柳小学老师精神面貌的改变,一定程度上学生的纪律和精神面貌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南槐瑾也没有地方去,他可以转得范围更大,就在校园里转了一个大圈,正好在五年级班的教室门口遇到了喻洁。他示意喻洁往水渠方向走。那里有哗哗的流水声,说话也不会被人听了去。
“洁洁,谢谢你的体贴。”
“我怎么体贴了?”喻洁明知故问。
“刚才我必须喝酒,可是能力有限,硬拼肯定会伤身体的。
“你是我未来的丈夫,这酒是穿肠毒药,如果酒精把我丈夫的神经烧坏了,我将来不是嫁了个残废,岂不亏大了。”喻洁说。
“原来是源于自私考虑呀,我还以为是体贴我呢。”南槐瑾故意开玩笑说。
“关心家人就是关心自己。这句名言你没有听说过?要学习呀。你想如果你的身体不好,最后还不是要靠我来服侍,是不是。但是你的身体好,我的身体好,我们岂不可以更加幸福地生活。”喻洁用辩证法来看问题。
“好,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与爱护,现在我就报答你。”南槐瑾说完看着喻洁的眼睛。
“你怎么报答我,想娶我。那我还吃了亏呢。”
“就是怕你吃了亏,所以把娶你的想法往后拖。上次给你说的,让你父母联系销茶叶的事,你给你父母说了没有?”南槐瑾问。
“没有,你掉车后搞得我六神无主,忘记说了。怎么啦?我知道你靠洪润芳的爸爸收的茶叶还不够你卖呢。”
“刚才我和曾队长谈了一个双赢的办法,他和大队的书记,会计都商量好了,把现有库存的炒青给一半我去卖。一斤只赚六七块钱,四万多斤就是多少呀?”
“二三十万呀。”喻洁把账一算,吓了一跳,“我哪来这么大的本钱呢?”
“本钱你不管,这个星期六我们再到你家去一趟,跟你的父母谈好,他们只需要销售万把斤就可以了。赚得钱是你家的,我分文不取。”南槐瑾描绘着前景。
“这个星期又回去?”
“是的。我今天晚上也要回趟家,把款子准备好,现钱现货。还要把屋腾出一间来做仓库。先弄几千斤卖了再拉第二趟。让有限的资金快速周转,也就是钱生钱。再说拉回去多了,也没有地方放。”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喻洁舍不得片刻离开南槐瑾,仿佛南槐瑾就像一个风筝,这线头必须自己牵着一般。
“我要赶时间,今晚回家,明早就回校上课,要神不知鬼不觉才行。你今晚还要给翠翠,润芳,大理上课呢。说好,放学我就骑着车走了。你不要找我,心里有数就行。万一有人问起,你就说好像王组长交给我什么事情去办了。”
“好吧。”有这么大的利润摆在那里,喻洁也动心了。特别是南槐瑾前后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让她有很大的精神压力。如果自己的父亲能够赚到钱,自己也可以早日取消债户身份。
两人商量好了。南槐瑾盘算自己手中现有的钱有一万多。上回弄回去的茶叶款也有四五千。也就是自己可以支配的现金有二万多。银行存的一是没有时间取,二是不需要。
南槐瑾想这次回家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南涧秋和白芙蕖在家把房子收拾一间出来,地上一定要铺上油毡,然后准备一些板凳,把茶叶放在板凳上面。
茶叶一不能受潮,二不能串味。南槐瑾对这点还是明确的。
喻洁和南槐瑾没有正事商量就说着闲话,因为回房间就会影响两个领导的休息。
“槐瑾,我们走了。”南槐瑾和喻洁正有一搭无一搭说着话时就听见王永胜在喊南槐瑾。南槐瑾转身一看,王永胜,东方文英,文青三人正准备走。
“老师,东方股长,文记者,不要着急走。我还准备给你们几位弄点茶叶的。”南槐瑾没有想到王永胜几人这么着急地要走,他实际上是在准备下午去大队部弄点好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