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在学校期间,由钱会成代理校长,张大理和孙老师协助管理。这下杨柳小学就有两个代校长了。在一堂好课竞赛期间,由张大理代理校长,孙老师和林妹妹协助管理。
南槐瑾最后说:“我没有权力封官许愿,但我说出去的话还是会兑现的。如果柳翠取得竞赛的好成绩,我私人请有功之臣到城里最好的餐馆好好吃一天。在座各位都是有功之臣,我所指的是其他老师做了工作的,我们不要忘记。凡是工作努力了的,学校一定要记住他们。”
十二月底,南槐瑾就坐了一整天车到省城去参加全省农村学校校长短训班培训。
南槐瑾是第一次到省城。南槐瑾在心里就一直在勾画这省城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到了省城,南槐瑾见省城就是房子比雎县多一些,也没有高多少,大多数是三四层的建筑。还有很多红房子,就是外墙还看得见红砖及红砖砌墙后的缝。这外墙就用红色的涂料在墙面上涂抹,所以最后就形成了红墙。
街道也就四车宽。街道上的车比雎县也多不了多少。主要是公共汽车交通比雎县发达。雎县只有几趟开往邻县的班车。
让南槐瑾感慨万千的是省城街道两边的大树。当时街道两边都是一人抱不住的法国梧桐树。现在是寒冷的冬季,梧桐树叶已经掉光。那树上的根根枝条到向上,如果没有风就这么向上指着。如果刮风,这枝条就在风中呜呜地响着,像在哀悼时间的流逝。
南槐瑾知道雎县的大树就是一些梧桐树,但也没有长多粗就不是被风吹翻了兜,就是被虫咬坏了心。几棵树稀稀拉拉地矗立在街道的两边,更显得小县城的破败和暮气。雎县街上再就是还有些白杨树,也是树茎有一半被虫蛀空了,露出黑乎乎的一长溜。
南槐瑾去培训的地方是从一个综合大学分出来的一块,校址是一个高中学校改成‘成’人高校,现在还不具备招收大学生的条件,只得先搞教师培训之类的。这学校叫江北教育学院。是江北省的教师培训的最高机构。
南槐瑾进了学校大门,见这所学校占地大约二三十亩。校园面积也不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大门的,在最里面的地方,有栋三层的红房子,南槐瑾们报到就在那红房子里。南槐瑾随着路标走到红房子大门前,见大门一侧挂着江北省教研室。另一侧挂着江北省教育学院。
走进大楼,南槐瑾根据牌子的指示才知道这楼也是一分为二,一半是省教研室的办公区域。一半是省教育学院的办公区域。
南槐瑾见一个门洞有很多人在那挤成一团。南槐瑾估计那里就是培训报到的地方,走拢一看,果然是的。
这报到的地方用一张办公桌把门一横,搞报到的就在里面,来报到的就在外面。
南槐瑾放眼望去,来培训的大多为三四十岁人,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小娃娃。这些人里面白发人居多。南槐瑾混迹于里面就像是陪人家来报到的子侄辈。
报到的人全无风度,没有站队之说,全在那挤来挤去。报完到的就从中挤出,双手抱厚厚的一堆书。那书印刷简陋,完全是小册子堆成的。在上面还有几个软皮抄,大约是做笔记用的。还有一支自来水笔。
南槐瑾知道自己去挤身体绝对占优,自己的个头比这里的大多数人高半头。南槐瑾看下手表,也就六点多钟,还有人在不断涌来。
南槐瑾见旁边有几个条凳,就把自己背的马桶包放下,在条凳上安坐。
七点多钟时分,挤成一团的就减少只有两人了。南槐瑾才不慌不忙拎着马桶包来报到。
“小伙子,我看你在那凳子上坐了个把多小时,怎么才过来报到呀。”负责报到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问南槐瑾。
“这么多人在这挤,我何必也来凑这个热闹,也和大家一起挤呢。”南槐瑾回答说。
“你是一个慢性子?”那人说。
“不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凑热闹。这样只能添乱和添堵。”南槐瑾解释说。
“是呀,我们这是校长培训班,我就故意不说要排队,看一下大家的表现。今天你的表现不错。你为什么不提醒大家排队呢?”那个中年汉子问道。
“我在这群人里还是一个小娃娃,哪个会听我的。我不同流合污,洁身自好还是可以的吧。”南槐瑾说。
“你很有个性。自我介绍下,我叫谭四平,是你们这期短训班的临时班主任。今后几天,我们将在一起学习,生活。来,把表填一下。”
南槐瑾在填表的时候,谭四平就说:“南槐瑾,和一个学者的名字相同。你还不是校长吧?”
南槐瑾在填表时见有一栏职务时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填。见谭四平问自己就说:“现在还是代理校长。”
“代校长也是校长,把这栏填‘是’就行了。”谭四平指着校长栏说。
南槐瑾就按照要求填上了是。
手续办好了,南槐瑾也就是最后一个人。谭四平和另一个工作人员给南槐瑾把培训资料,软皮抄,还有钢笔发了后,就又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撕了一些后给南槐瑾,南槐瑾一看,上面有早中晚,原来是餐票。还给南槐瑾多发了一个搪瓷缸子,缸子里放了一把不锈钢餐叉。
搪瓷缸子上还印有江北校长短训班第一期纪念的红字。南槐瑾在看人家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