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信?感谢谁?”南槐瑾搞糊涂了,南槐瑾还以为感谢自己监工呢。
“感谢你呀,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解决杨柳大队大队部食堂的剩饭剩菜问题。”曾令伟还是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
南槐瑾听了,知道他在拿自己开涮。就拍了曾令伟肩膀一下。两人就一起进去,大队部就曾令伟,喻会计,还有一个炊事员。四人一人据一方吃饭。菜也很简单,就是一个炖钵,炖钵里炖的是爪蹄和芸豆。还有一筲簯包白菜。这是下炖钵的。
南槐瑾见曾令伟拿出酒来就对曾令伟说:“老兄,下午还要监工,喝酒了就找不到方向。”
“这天寒地冻的,不搞点酒御寒,人会受不了的。”曾令伟劝道。
“我恰恰奇怪,喝了酒后还特别怕冷一些。”南槐瑾坚决不喝,曾令伟也就不劝了。
南槐瑾想的是,学校现在有一帮农民在这里做事,他们的嘴你是管不了的,见你喝了酒在这监工,说些不好听的话了就太不划算了。再说南槐瑾也没有酒瘾,对酒是能不沾就尽量不沾。
南槐瑾吃好了饭,喝了茶,曾令伟们也就吃好了。南槐瑾就问曾令伟和喻会计,怎么把好质量关。
“算啦,跟你讲这些作用不大,我和喻会计下午和你一起去看看。帮你,也是我们自己的职责范围。”曾令伟说。
“我迟早要懂呀。”南槐瑾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南校长,我给你说一句很文的话,吾生有涯,而学无涯。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但要学习的东西是太多了。所以,你要学会放弃,或者是会选择,这样你就会集中精力,把该学的学精。”曾令伟说。
南槐瑾仔细一想,也就是这个理,自己不可能成为万金油,于是就打消了学建筑的念头。
“但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我应该有呀。”南槐瑾说。
“那就简单多了,这些建筑一是墙做的是不是正的。屋面是不是平的。水泥或者石灰砂浆干了后你扳不扳的动。平房吗,这些就差不多了。如果是楼房讲究就多了。那就麻烦一些。你就不用学了。”曾令伟边走边教南槐瑾一下技巧。
南槐瑾真是感到获益匪浅,至少自己有了头绪,再说自己年轻,那些匠人不见得把自己当回事。现在自己多少懂一些了,说话也就有了底气。
三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农民,他和曾队长,喻会计打招呼。喻会计就喊住他,给他说了几句话,那人点头。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迎面又遇到农民和他们打招呼。喻会计又喊住他,跟他低声说着什么。
“我说老喻,你在搞什么名堂?”曾令伟见喻会计和迎面而来的几个人低声嘀咕就问。
“天机不可泄露。”喻会计故作神秘地说。
“我看你也弄不出什么天机,你这叫故弄玄虚。我来给你猜一猜,你和他们说什么?”曾令伟说。
“算啦,你不要猜。”喻会计说。
南槐瑾就奇怪了,喻会计神神秘秘的东西,曾队长会猜就说:“你猜。不过你说对了喻会计会赖账。我们来个诸葛亮和周瑜玩的把戏,把你们两个猜的内容写在手掌心里,免得喻会计不认账。”
“没有笔呀。”曾令伟说。
“我有。”南槐瑾就把兜里的笔拿出来递给曾令伟。曾令伟就很夸张地转身写着什么。南槐瑾见喻会计想瞄就遮挡喻会计的眼睛。
曾令伟写好了就把笔递给喻会计。喻会计也夸张地转身写着。
两人把手掌摊开。
南槐瑾看去,曾令伟的手掌上写着安排老婆做饭,晚上有客。
喻会计的手掌上写着:还我一百块钱。
南槐瑾见喻会计阴阴地笑了。
曾令伟说:“算啦,老喻耍痞。从现在起,老喻和任何人说话,我们两个人都要旁听。晚上我们到老喻家去吃香喝辣。绝不会落空。负责老喻的老婆现在在家忙开了。”“你这一说,我就不懂了,就是要给老婆带信,给一个人说就行了,怎么还要给两个人说?”南槐瑾不明白。“这个关窍你自己多想一会儿就明白了。”曾令伟说。-- by:dad856|65025|167012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