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师道官路>614,出殡
人抬寿木取乐了。此时的孝子贤孙就要齐刷刷地跪下,有时还会在此时送上一双解放牌胶鞋。如此几番,就又会有毛巾,香皂,糖果,茶水等等送上。主要是图个热闹的意思。

办白事的家里有什么准备都是提前沟通了,物品都买好了的。要不然,临时去办会很被动的。家境特别困难的,这些重丧人就会体谅人,少歇少闹。

南槐瑾也知道雎县有这个风俗,韦家是当地的望族,韦大金也要把白事办的风光一些,所以给抬棺材的重丧和挖井箍坟的泥瓦匠准备了胶鞋,肥皂,香皂,毛巾,一人一袋糖果瓜子,这个糖果瓜子袋子里面还装了五元钱。这五元钱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子呢。韦家这次丧事办了以后,好长时间后也没有第二家办白事超过韦家。

就在抬棺材的闹第二场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一阵鞭炮响,原来是韦大金几弟兄的单位同事,另外关系稍远的朋友才赶来给韦大爹送行。韦大金几弟兄就忙给才来的朋友敬烟。因为毕竟已经没有在家里,所以就免了敬茶的环节。

南槐瑾生怕这些人要见韦大爹最后一面就不好办了。好在这些人还通情达理,没有要抬寿木的停下来。

南槐瑾就代表韦大金说客气话,他们手中举着花圈,草纸(这草纸用钱印一下就成了冥币),随后就加入到送葬的队伍。

一路上,鞭炮就响个不停,当冥币的草纸也漫天飞舞。

到了后山水渠的地方时,坡度就有些陡了,抬寿木的就把寿木放在板凳上,这也是雎县风俗,就是寿木没有放进墓穴前是不能落地的。否则又是不吉利。

重丧就调整绳子,前面的绳子长一些,后面的绳子就短一些。这样上坡就简单了。

从这个时候起,由于路窄,再闹就不方便,所以就一鼓作气抬到墓穴,放在墓穴旁边的板凳上。

放寿木的坑被称为“井”,这井已经挖好。有人就手里拿着一些米在井里撒上。

重丧就把棺材再次抬起,在墓穴放好。校正以后,韦大金就用衣服兜着土从寿木上跑过,边跑边抖动衣兜里的土。这时应该有人来闹一下,就是拦着韦大金,让他不能顺利跑过,由于韦大金和这些重丧也不怎么熟悉,更重要的是韦大金还是一个干部,而且是杨柳大队心目中的大官,所以这所谓的闹也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下样子。

老辈子说的入土为安,真的到了这个关头,韦大爹的最亲的人也知道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别了,在掀土盖棺时又是鞭炮齐鸣,哭声一片。寿木完全盖上了。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随着出殡的队伍边走边吹吹打打的乌音师傅也停止了吹打。

客人和主要的亲人就下山吃午饭。山上主要就是泥瓦匠了。他们把坟用土堆起一个土包。在前面用石头砌起一个拱形的墙体,就算完工了。在这堆坟的人午餐由丧家送到山上吃。

南槐瑾就下山继续招呼客人。吃了午饭,一般的客人就可以回家了。下午主要的亲戚就先休息,晚上去坟上烧圆坟的草绳。这圆坟的草绳分三次烧完,正好形成一个圆圈,据说是免得像穿山甲一类的动物钻进棺材打扰亡者。这圆坟用三天完成。

白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然后就是烧五七。烧五七是一件大事,主要的亲戚和朋友也要到场。

按照雎县传统,人死了之后的纪念仪式是很有讲究的。刚死的时候叫做七(也可以称为头七)就是从刚死的那天算起,每隔七天做一次祭奠,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断七。之后就是百日,周年,三年,十年渐渐的拉长距离,再大的哀伤也该渐渐的淡了。

这些之中,五七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说死了的人会在这一天回家,最后看看他的家人,然后去投胎,或是去阴司居住。为什么选死了后的第三十五天呢,我们乡下有这样的说法:一开始魂灵浑浑噩噩的,没有离开身体,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等过了一个月,他想起来却发现身体里的骨头都松开了,再也起不来的时候,终于真正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死了,于是那个魂灵长叹一声,爬出坟墓,来和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雎县五七的仪式很讲究,要在灵堂摆一桌菜,倒上酒倒上茶,在生前住的房间里摆好洗脸水和洗脚水,在生前睡的床上放好生前常穿的衣服——总之就是为他最后一夜的休息做好准备。到晚上10来点,召唤的仪式就开始了(怕他忘了回家么?),大儿子拿着灯笼(怕他看不清夜路么?)爬到灵堂的屋顶上,掀起三张瓦片,向着夜空大叫几声“爹爹你回来啊~~”之类的话,余下的人则在梯下跪成一排,该哭的哭,该叫的叫。

关于死了的人那天到底会不会回来的说法,人们一向都是将信将疑的。有说不相信的,但更多的还是诸如发现酒浅了,馒头掉在地上了,或是被子被掀起了一个角等等等等的说法。

还有一个老太太很神秘的告诉过南槐瑾,说要证明其实很简单,在睡房洒点草木灰就可以了——会有浅浅的脚印——只不过这样对死者太不敬了。

五七亦称“斋七”、“理七”、“烧七”、“作七”、“做一日”、“七七”等。旧时雎县丧葬风俗,即人死后(或出殡后),于“头七”起即设立灵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作一次佛事,设斋祭奠,依次至“七七”四十九日除灵止。

南槐瑾考证过雎县县志和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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