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军粮草已绝,不宜再进军。”军师对在帅帐大步徘徊着的安大朝说,“况抚台已有密令,戒我军勿得轻进。”
“撤军就是败退!”安大朝气急败坏地说。
“报——”一声高叫,探马进帐行礼,“土酋安国亨之子隘目把遣使求见。”
随着一声“宣”,隘目把的使者进帐施礼,道:“我主人闻大帅大军压境,愿与胞弟阿弟得费一起,率三千兵马乞降保命,赖大帅成全。”
“哈哈哈!天助我也!”安大朝禁不住一阵大笑,快步走到帅椅上坐定,对下跪的使者道,“传隘目把兄弟晋见本帅,本帅保他兄弟不死!”
“大帅,这土酋会不会是诈降?”使者走后,军师嘀咕说。
“谅他不敢!”安大朝自信地说,“不必再踌躇不决,进军!”
走不多远,探马即带隘目把、阿弟得费在路边跪迎。安大朝骑在马上,大声道:“本帅命尔兄弟为先锋,直捣贼巢!”又用马鞭指着隘目把,“尔兄弟要争相立功,谁的功劳大,待灭了叛逆,本帅转请军门奏明朝廷,令袭土司!”隘目把、阿弟得费叩头称是,起身上马,带着大军向螺狮塘进发。
翻过公鸡山,绕到龙昌坪,大军已是饥疲不堪,行进缓慢,参将、游击又纷纷来乞粮草,让安大朝甚是恼火,越发急于捕获安国亨以结束战事,遂强令急行军,违令者斩!大军又勉强行进了四五里,突然两旁山头上冲下黑压压的彝兵,向疲惫的官军杀来。隘目把、阿弟得费见状急逃,安大朝正指望他们带路突围,两人并所带三千兵马早已间道遁去。
水西土兵合围外攻,官军饥疲,战力大减,抵挡不住,四处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