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这里发现一只耳坠。”章岩低声说道。
文锦霞附身蹲下,借着手机的微弱光线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一个女性的耳坠,而且似乎掉在地上没几天。她从小背袋里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耳坠包起来,放入小背袋中。
章岩低头在附近一带细致再搜寻了一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就和文锦霞又一次升上空中,再循着铁丝网里里外外巡察了一遍,见无其它异常情况,就回到出发时的地点降落,依偎着返回酒店。
回到房间,文锦霞从小背袋中取出那个耳坠,用手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几张照片发给郑安民,并随图片发了一条信息,“郑哥,请确认一下是不是这种款式。”
章岩则取出笔记本电脑开机、上网,查看川南市卫星地图。
花州市政府家属区内,郑安民在家里刚梳理完近期全市公安工作的开展情况和主要存在问题,准备好明天在局务办公会议上的讲话内容,听到那台专用手机传来收到微信信息的铃声,连忙打开手机,看到文锦霞在微信上发来的照片和信息,当即转发给缉毒支队副支队长孔嘉和,请他立即联系深湾市看守所,让牟志坤辨认一下,这个是不是他妻子的耳坠。
约莫过了半小时,郑安民就收到了孔嘉和的信息,“已确认。”
郑安民马上给文锦霞回了一个信息:“就是这款,请尽快找到。”
文锦霞看到郑安民的回复,高兴得立刻冲到章岩身边,抱着他亲了一口,把章岩吓了一跳。
“你别老像个小孩子那样又抱又亲的行不行?”章岩郁闷地说。
“郑局说已经确认了,这个就是牟志坤妻子的耳坠。”文锦霞开心地说。
“那你马上联系杨支和骆支他们,明天找个地方大家碰碰头,看来原定的计划要作出较大的调整了。”章岩果断地说。
“好。”文锦霞马上在朋友圈里发送了一个明天计划游览川南市人民公园的信息。
不久,这条信息下面陆续收到了郑安民、杨廷岳、骆广建三人的点赞。
第二天起床后,章岩练了会儿功,接着在滴滴打车上约了一辆出租车后就和文锦霞去吃早餐,然后回房间取行李,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还留意看了一下农庄的营业执照,记下了农庄的企业代码和登记编号,还有企业法人代表的名字赖金龙。
当章岩和文锦霞来到川南市人民公园的时候,杨廷岳和骆广建已经在公园大门外等候了。
他们先后购票进入公园里面,会合后找了一个较为偏僻、人迹罕至的亭子,检查了一遍亭子内外和附近的花草乔灌没有异常后,四人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通报情况并探讨下一步的工作。
“我们在‘天下一家’农庄的围园铁丝网外的一条山路附近找到了牟志坤妻子的一个耳坠,这条山路可以通往从不远处经过的一条地方公路。”章岩拿出纸笔,简单画了一个示意图给杨廷岳和骆广建看,“现在可以肯定,人质是用摩托车通过农庄旁边的那条山路转移到地方公路以后,再用小车接走的。”
见两人点头认可,章岩又说:“现在要麻烦骆支队长商请川南市警方协助查找一下,在农庄停业的第三天,从那段地方公路经过的车辆中,通过农庄旁山路出口两侧最近的监控摄像头之间那段路的行驶时间超出正常情况的车辆有哪些,重点查找这些车辆离开这个区域后的去向,应该就可以查出人质的下落了。”章岩分析说。
“那我们就要调整计划,由广建直接与川南刑警支队联系,请他们协助查找那辆车的去向,我与川南市缉毒支队联系,请他们调配部分警力,在需要的时候配合我们的行动。”杨廷岳跟着说。
“好,而且尽量先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任务,到最后需要他们配合行动的时候再告诉他们。”骆广建沉吟说道。
“我和文姐下午去工商部门查询清楚川南市科工贸集团下属的所有经营旅业的场所,然后根据嫌疑车辆的去向进行深入的排查。”章岩看了看文锦霞说。
“好,我们马上分头行动,有什么新情况大家及时联系。”杨廷岳最后说。
从公园出来,骆广建立即前往川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在对方的协助下,查询了“天下一家”农庄停业期间,从农庄旁那条地方公路经过山路出口双向最近的两个监控摄像头之间的路段超出正常行驶时间的所有车辆。首先从第三天的车辆开始排查,锁定了3台小车,其中有一台离开该路段后直接前往川南市政府,可以排除作案嫌疑;剩下两辆小车中,有一辆离开该路段后到了城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另一辆则到了川南市郊与“天下一家”反方向的一个私人会所。
章岩和文锦霞则在下午来到川南市工商局业务大厅,通过自助服务终端查询了“天下一家”的所有关联企业和赖金龙参与投资的所有企业的信息。
傍晚,四人分别按照约定来到川南市美食一条街,找了一家名为“食遍川南”的酒楼相聚。这家酒楼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酒楼声称,其汇聚了整个川南地区的特色美食和地方风味,来此酒楼用餐就相当于吃遍整个川南。
四人定了一个小包间,待服务员上好菜离开后,把门关上,相互通报了下午分头行动的情况。
在骆广建通报了去川南市刑警支队查询嫌疑车辆的情况后,章岩把高档小区和私人会所的两个地址输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