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岩再次启动小传送阵法,闪移到那人身后,冷笑着说:“老人家,我尊重你便叫你一声前辈,让你三招不还手。希望你也尊重一下自己,知道什么是善恶对错,什么是黑白是非,不要先是害了你徒弟,反过来又被你徒弟害了,一错再错。”
那人转过身来,冷哼了一声,“我怎么样不用你管。”说完又是两掌翻飞,罡气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手掌形状,向着章岩铺天盖地般轰了过来。罡风扫过的地方,那些碗口粗的树木全都平齐折断。
章岩连发两记隔空掌将对方接连轰出的罡气击碎,笑着说:“前辈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毛躁?毁坏了这片林子,前辈你可要负责赔偿、复绿。”
那人阴沉着脸说:“换了是你徒弟被人废了,你会比我更冲动吧?至于赔偿、复绿,你有本事赢了我再说。”他口中说着,手脚并没有停止,身形向着章岩冲了过来,拳头凝聚罡气,凶猛地向着章岩击出。
章岩右脚迈前半步,身体稍稍前倾,运转真气护住全身,右掌向着对方的拳头直接迎了上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拳掌相撞,两人身形依旧,但身体却同时向后滑行般退了两三米,两人的双脚分别在地上划出两条长长的沟痕。
那人显得非常震惊,自己几乎全力挥出的一拳,对方竟然轻描淡写就挡了下来,还把自己震退了两三米。虽然对方也退了两三米,但自己是全力进攻,对方只是采取守势,却没有丝毫吃亏。难怪自己的两个徒弟都相继败在他手里,看来今天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
想到这里,他跃前几步,再次运转真气,挥出拳头,虎虎生风、撼天震地地轰向章岩。
章岩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人虽然过于偏袒徒弟,性格也急躁蛮横了一些,但武功修为却是不低,能教出俞力和“涛哥”那样实力强劲的徒弟,就是最好的说明。
见对方再次挥拳轰了过来,章岩侧身避过拳罡,右掌化刀斜击,削向对方手腕,左掌一个平推击向对方右肩,逼迫对手收拳回撤。
那人见状,身体向前高高跃起,双脚连环踢出,交替着踢向章岩胸前。
章岩双脚频点,身形迅速向右闪避,避开对方双脚的连击。
那人落地时两脚弯曲,重心落在右腿上,身体猛地一旋,右脚陡然伸直,左脚同时向后蹬出,一个后摆腿护住自己的身后,动作连贯潇洒,完全封死了章岩反击的空间。
章岩似乎对对方的这招早有防备,在避开对方两脚的进攻后却是原地站立,并没有急于向发起反击,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那人见章岩并未趁势反击,导致自己一击落空,心里有些诧异,手脚的但进攻却没有停下来。
他站稳身形后,右脚向前一个弓步,右拳再次凝聚罡气,势大力沉地轰向章岩。
章岩一个右弓步,身形稍向右侧,避过了对方凌厉的拳芒,同时重心转移到右脚,左脚飞速弹起,迎着对方的攻势向对方的肋骨踢去。
对方只好再次收拳卸力,右脚退后,双手护在胸前。
那人几番进攻下来,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分毫,就连对方的实力都没有摸到深浅,心里有些发毛。他知道体能是自己的弱项,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继续缠斗下去,到自己的体能消耗一空时,就只有挨打被揍的份了。
章岩其实并没有想着要拖垮对方,只是想在互不伤害的情况下,试探一下对方的真正实力,也让对方知难而退,毕竟彼此并没有深仇大恨。
那人屡攻无果,又担心身体被对方拖垮,心里更加急躁起来。他忽然从腰间拉出一条三节棍,右手握住一侧梢末,手臂挥摆、抡转,“呼呼呼”地向着章岩施展出棍法,击打、抡扫、劈砸,动作大开大合,刚劲有力,紧凑连贯,招招凶险。那棍势密不透风、水泼难进,刚猛的棍风在他的前方形成一个半径约有一丈左右的半球状攻击网,任何进入其内的东西都会被棍风击得粉碎。
那人右手挥舞着三节棍,脚步一步步逼向章岩,三节棍的棍风形成的攻击半球体也不断向章岩逼近,在半球体扫过的地方,树干和枝叶全部被打成粉末。
章岩退后几步,运转真气,两掌接连发出隔空掌,轰向攻击半球体,那猛烈刚劲的掌风轰击在三节棍上噼啪作响,巨大的力量传导到那人持棍的手中,震得他的虎口隐隐作痛,几乎抓持不住,三节棍差点就脱手而出。
那人一咬牙,两手握住三节棍的梢节,把全身真气灌注在三节棍上,形成一根更加粗大坚硬的棍风,宛如孙大圣的金箍棒一般,舞动得更加疾速、有力,那棍风形成的攻击球一步一步向着章岩碾压过来。
章岩一边退避游走,一边轰出隔空掌撼动着对方的攻击球,消耗着对方的真气和体能,消磨着对方的心气和斗志。
此时,整个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色映照在树林里,让人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堪堪看得到地面的道路。
那人到了这个年纪,视力本来就大大下降,老花严重,到夜晚就只剩下鼠目寸光了,在树林里更是寸步难行。加上精力、体能、灵活性都大大下降,要继续缠斗下去,只有吃亏被虐的份。
而章岩则正好相反,不但视力处于最佳时期,还具有超强的夜视能力,加之精力旺盛、体能充沛、行动灵活,持续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
那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