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儿没想到自己昏迷的小半天里竟然也能发生这么多事,为了给孟子君助阵,宋荣儿决定跟出去,他要让大家亲眼看见他还好端端的活着。
孟子君劝说他的腿刚好不宜乱动,还是不要出去了,还是让他们自己进来看,相信效果也是一样的惊人。
宋荣儿答应了,孟子君去开门,不说一句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乡亲们怀着好奇心蜂拥而至,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延庆都被挤得没地方去,只能爬上房梁,在梁架子上趴着。
进来的人看到的是宋荣儿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左手端着茶,右手捧着药,表情是怡然自得。
众人没看清他吃的是什么,只看见他做了个吃的动作然后茶也跟着一饮而尽了。
孟子君伸手接过空茶杯退到一边,让大家的目光可以一览无余的打量宋荣儿。
宋荣儿目光怡然的抬了抬,视线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末了,耐着性子,一一的将屋里的人认出来,招呼了一声。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昨日还奄奄一息的宋荣儿今日居然就有了生气,虽然面色还是苍白的,但表情很是温和,明显不再被腿疾一事烦恼。
这可真是神了,竟还有这样的事。
此时再说手术的事,就没人敢武断的否定了,大家闻所未闻,身边也没个大夫,只能问村里的读书人,想来他们读书多见识也广。
读书人里,倒真有这么一位,听说过,“前朝时给宫里治病的薛太医倒是提起过这个大胆的想法。但至今也没有真正的实现过,因为薛太医说,人的身上有着各种血管,一旦下刀不对,割断了血管,容易失血过多而亡。所以这到现在还是个说说的事,没人真的做过。
没想到的是,小小山村里,一位女子竟然做到了,还这么的成功!”
那读书人对孟子君刮目相看,原先他也听说过孟子君与王秀才的事,身为读书人对这种事更是不耻的,看孟子君的眼神自然就处处带着鄙夷。
但这一次,真的叫他刮目相看了。
众人也很好奇,孟子君是跟谁学的医术,怎么孟树苗都治不好的病,让她治好了?
这点,孟子君还真是没想过。
她算好了一切,做好了一切的解释,却唯独忘记了手术来源该如何解释,现在不能说跟父亲学,只能说跟父亲商量过。
没错,她的确跟父亲商讨过此事,父亲也的确想要在这方面领域有所突破,只是一直未能真的敢下手。
宋荣儿的病父亲已经尽力了,她只是苦无办法之下,才大着胆子,自己试了一下,没想到就成功了。
嗯,就这么说。
孟子君将这些简单跟乡亲们解释了。
乡亲们这才没怀疑,只说她和荣儿是幸运的人,就这么按着传闻尝试也能让他们成功,看来以后两人都是无可限量的。
被狠狠的夸赞了一番,孟子君脸上也是乐开了花,宋荣儿更是引以为傲的大笑起来,笑容扯疼了伤口,他也毫不在乎,一面皱着眉一面继续笑。
村长摸着胡子一直从旁打量着孟子君,他也确实佩服这丫头的厉害,同时也很庆幸,庆幸昨天自己没有明确的表明立场,今日才好打打圆场,与丫头维护关系,日后家里要是有个疾病的也可请她来。
嗯,这么想着,村长松了口气,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算是结束了昨天的闹剧。
宋寡妇没捞到一文钱,也是无可奈何。
村长为了明确自己的立场严厉批评了宋寡妇一番,同时也惭愧自己没明辨是非就出来主持公道,不过这也是意外。毕竟任谁看了那么大一盆血水不想入非非。
孟子君就坡下驴,顺着应承了几句,“都是我不好,突来个手术让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才引发一系列误会,我应该给大家赔不是才对!”
孟子君说完,恭恭敬敬的给大家鞠了躬。
宋荣儿躺在床上也聊表诚意的点了点头,“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的腿,也不至于引发这么多事。我也给大家赔不是!”
大家不敢当,他们两人都没有错,他们哪里敢收这个道歉。
既然送上门的歉意不收,那日后再因为他们的事惹来非议,大家也就不好非议了。
孟子君这牌打得好,村长心中赞叹。
为了再与孟子君他们有进一步关系,村长倒是很会借花献佛,让宋寡妇留他们两再住上一阵,“虽然分了家,但毕竟是亲人,也得让他们养好了病再做打算。你觉得呢?”
宋寡妇哪里还敢说不是,只是自己劳心劳力照顾,却让村长抢了功劳,她还要咽下这口气,是以,宋寡妇胸口跌宕起伏的厉害。
村长也不在意这些,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出去了,村民们也跟着离开,屋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延庆喵呜喵呜的跳下来,跳在宋寡妇肩头上,宋寡妇吓了一跳,刚要张口骂人,延庆就已经乖乖的躲到了孟子君身后。
宋寡妇气的话都懒得多说,冷哼了一声,出去了。
孟子君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是村长让我们留下来,我们就暂且留下来养几日伤,也省得路上颠簸对伤口不利了。
父亲那里,我去说。”
宋荣儿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于是,孟子君当天就写了信托人带回去,没过几日,孟树苗来了,他也很想见见这惊人的手术把宋荣儿医到了什么程度。
见到本人后,孟树苗更是啧啧称奇,“这条腿果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