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无赖。明明是你自己气不过孟子君把寒儿送走,害的你人财两空所以请他们故技重教训孟子君一顿。
结果事出意外没见到孟子君不说反被宋荣儿打了。
现在他们跨上门来要医药费,你不找宋荣儿要,找我要做什么,又不是我把他们打伤的!
再说了,你不敢跟宋荣儿要,那你自己出好了。本来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你不要他们做事,他们也不至于被打,就没有理由讹钱了!”
宋寡妇很生气,这件事明明跟自己没关系,可是陈宋氏不肯给钱,非要把这些人送到他们家,借此要挟她,不给钱就败坏她的名声,看她如何拿贞节牌坊。
贞节牌坊,贞节牌坊,怎么什么人都要拿这件事要挟。
宋寡妇心一横,索性不要了,反正这个破牌坊多少年才能出一块,也不是所有寡妇都能拿到的,她干脆不要了。
“总之,这钱我不会再出了。人,你要带来就带来,要闹就闹吧。贞节牌坊我也不要了。
我倒要看看,这么大动静闹僵起来,是谁不对!是谁吃亏!”
宋寡妇忽然发现没有贞节牌坊这块威胁之后,自己做事就硬气了很多,这样,反而更自由。
陈宋氏听到一愣一愣的,眼神更是诧异中带着极度的无奈,气势也就弱了很多,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宋寡妇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要是早知道这样,也就不用给陈宋氏这么多钱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自然对陈宋氏也越发怨怼了。
“不是我说你,我们到底也是亲戚,将来你跟二口说不定还要靠我们家养呢。
你现在就把关系弄僵了,以后别想让我们家养!”
陈宋氏忽然不响了,一双眼睛愣愣的转来转去,心里寻思起来,虽说宋荣林这混账东西靠不住,可要是关系没弄僵,将来还有葛翠萍在,只要宋寡妇认他们,葛翠萍就得帮衬着赡养他们。
哎呀,怎么这点就没想到呢?
她现在再抬起头来看宋寡妇,那眼神就柔和了很多,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呵呵,弟妹啊,我,我……对不起。
都怪我,怪我太没用。我也是没办法,那几个泼皮无赖他们知道我做媒婆的路子不正。就一直拿捏着威胁我,讹诈我,我也是没有了办法。
你看,你帮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陈宋氏走上前来,拉住了宋寡妇的手捧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宋寡妇很嫌弃的想推开,却如何也推不开,愤愤的回道,“我帮你的还少吗?为了你,我问葛翠萍要了多少银子?
现在,葛家人也都知道了,我变成了跟葛家借钱了。这笔钱,还得我来还,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陈宋氏不好意思的笑,就是不说帮忙还钱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这几个无赖都已经上了山了,要让他们空手下山,也不容易,除非能想出个两全的好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宋寡妇冷嗤,“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想不出好法子来。你别指望我给你想。实在不行,你就把他们引到村里来,让他们闹吧,闹大了自有村长做主有官府收拾,我也轻松了。”
自打宋寡妇放弃贞节牌坊之后,心里面就什么都放下了,要闹要干嘛,她已经无所谓了,名声他娘的算个屁,能解决事情才是正经。
他们来闹就闹吧,她名声不要了,却能落个清闲何乐不为。
但是陈宋氏却不能这么做,闹僵到官府里去,她拐卖良家妇女的事可就穿了,将来少不得要吃牢饭挨板子的,所以绝对不成。
陈宋氏偷眸了宋寡妇一眼,看她一副不想管的样子,自己就急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急中生智了,“要不这样吧,这些人找上门来也是因为宋荣儿打了他们一顿,心里不服气,所以跟我讹钱来了。
你说想办法把宋荣儿弄出来让他们打一顿,会不会就好了?
毕竟,他们也收了不少银子了,气再一出,哪里还有闹事的理由呢?”
嗯,这主意不错。陈宋氏暗想。
宋寡妇也觉得可行。
于是,陈宋氏跟宋寡妇商量起来,“这件事就这么办。只不过……还得想办法让宋荣儿被打之后不吭声,别闹僵出去告了官,那样就不好了。”
宋寡妇答应了。
陈宋氏命其附耳过来商量。
片刻之后,宋寡妇掩了掩心虚的神色,走了进去。
屋内的泥匠们见宋寡妇站在院子门口很久,却只见她自己进来不见客人进来,猜想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们就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了,一个个都说急着赶路就先走了。
宋荣儿也松了口气,这样既全了面子又不出岔子,所以没做挽留,起身送客。
孟子君也跟了出去,宋寡妇则是跟在他们身后。
等到他们走远了之后,宋荣儿想带着孟子君回家,结果又被宋寡妇一把抓住。
宋寡妇抓在孟子君的手腕上,抓的很紧,脸上却还要做出一副热情满满的样子。
孟子君很不喜欢这样,试图挣扎了一下,却没成功。
宋寡妇抓着孟子君对宋荣儿说,“你大姑来了。但是骡车在山道上卡住了。
你也知道,昨晚下了雨,山路泥泞,车轮陷进去后就出不来。你大姑过来让我叫你出点力。
我知道这样挺不好的,不过刚才我也帮着你们招待过泥匠了。你们就当是反功好了,如何?”
孟子君看了一眼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