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翠萍闻声赶来,孟子君就急忙交代。
“这几个是绑匪,抓了大姑还想骗荣儿过去给他们银钱。幸好被我们抓了回来。你且帮我们好生看着,我们这就去告诉村长。”
葛翠萍一口答应。
孟子君担心宋寡妇和陈宋氏耍花样,所以临出门又折回,扭头将利害关系说了个明白,“等禀了村长之后,这可就是我们大家的责任了。不管是谁看护不利,说起来都是宋家的不对,整个宋家都是要受牵连的。
所以,翠萍,你记得跟林儿和英儿都说一声。”
葛翠萍点点头。
孟子君却看向了宋寡妇和陈宋氏,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只是没点明,这样他们也有机会做最后选择,是走正路还是邪路,他们自己掂量吧。
孟子君回过头来,冲着宋荣儿微微一笑,跟着他一块出去了。
路上,两人都很好奇就在刚才,短短的小半个时辰里,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在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些什么。
尤其是宋荣儿这边,孟子君实在很担心他是如何将他们五个人制服的,可曾吃过大亏。
宋荣儿就将详细情节说了一遍,尤其是宋寡妇迟迟没跟上来以及当时的环境让他起了警觉心。
孟子君则说起自己看到的情况,她表示宋寡妇当时的确是摔了一跤回来,她向自己解释了之后就匆忙回屋换衣服,而且脸上看起来也不太好,整个人慌慌张张的。她以为宋寡妇是摔怕了,就没多想。
再后来,她发现宋寡妇换好衣服就赖在家里没再出去,说是着了凉,又说腿受了伤。
孟子君见宋荣儿和陈宋氏迟迟没上来,既担心是车子卡的太深两人搞不定,又担心临时出了别的意外。
所以情急之下跟了出去,谁知道就看见了泼皮无赖殴打宋荣儿的一幕。
孟子君由此再回想宋寡妇的举动,就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跟那几个无赖串通好了。
宋荣儿也正有此想,他没想到的是,孟子君居然也是这么想的,这种默契的感觉,真是奇妙。
宋荣儿想的好笑,孟子君抬着眸看见他时,会心一笑。
宋荣儿将外衫取下来穿在孟子君身上,陪着她先去了新家,然后自己又去村长家说明情况。
他说这件事时将功劳都归到了宋寡妇身上,说是,“我娘无意中发现这几个泼皮无赖在村子里走动。
她担心村民的安危,就与我商量,设下一个圈套。这下好了,人果然被逮了。
因为天色已晚,无处安放。再加上我娘又是个寡妇,担心村里人知道了说闲话,特让我跟村长支会一声。
村长,你可得替我们作证啊。”
村长眼睛转的飞快,暗想宋寡妇与宋荣儿一向不和,这等立功的大好机会怎么不让宋荣林去偏让了宋荣儿。而且宋荣儿去了,怎么不把功劳揽下来,偏要往外推呢?
村长不知道当中情况,但也能觉察出里头大有问题。
可当他再三确人时,宋荣儿一口咬定就是如此。
村长也就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宋荣儿也没再呆下去,起身回去了。
新家里,孟子君已经等候多时了,因为没有桌椅板凳,她只能累了蹲在地上。
月光下,地上的影子拖得很长,也间接的将不安的双手绞在一起的情形放的更大更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担心一个人的样子有多美,可宋荣儿却悉数看在眼里,目光透过窗口落在她的身上,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微笑。
延庆像个侍卫一样守护在屋子外,时不时地飞檐走壁,又时不时的一本正经。
宋荣儿回来时就在窗口呆站了一会,延庆看见了,喜滋滋的喵了一声,从屋顶上掉下来,落在窗框上,冲着宋荣儿兴奋的喵喵叫。
孟子君这才发现宋荣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家,急忙去开门。
宋荣儿走了进来。
孟子君就迫不及待的追问情况,“怎么样了?”
宋荣儿回答,“我已经跟村长都说过了,不过我把整件事都归功到了我娘头上。
毕竟这些事的来龙去脉会影响你的名声。我索性什么也不说,由我娘去编那瞎话。
我想她要是想要这份功劳,就得受累想想办法。”
宋荣儿一想到明日宋寡妇从村长嘴里知道这些,然后村长问起前因后果时,她答不上来,慌慌张张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
孟子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在猜想宋家今晚的情况,估计,很多人要失眠了,想想他们那样子就觉得痛快,只可惜不能亲眼所见,否则一定更解气。
后来,孟子君猜对了。
宋寡妇现在又是一个头两个大,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和陈宋氏大眼瞪小眼。
陈宋氏看了看宋寡妇又看了看车上的人,她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偏偏车上的人还要威胁她,“臭娘们,你要是不放了我们,回头到了县衙里,我们要是受不了酷刑,不小心说出些什么来,你可别怪我们!”
陈宋氏,上来就用手绢堵住了说话人的嘴,“闭嘴,王狗子,就是你给我惹了这么多事……”
说到这里,陈宋氏立刻抬眼往四周望了望,葛翠萍已经去厨房熬夜宵了,现在院子里只有宋寡妇在,所以她很放心,但也不敢大声说,只凑近了说。
“要不是你们心有不甘,非要报复宋荣儿哪里来这么多事情!”
王狗子呜呜叫,似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