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隅、听雪阁里。 *哈
张玉儿端着刚熬好的药疾步的走到床榻边,将好不容易熬好的汤药放在床沿后,小心翼翼的将一起床便咳得厉害白初雪扶坐起身。
“白侧妃,来,小心点,这药熬好了,赶紧趁热喝了。”张玉儿拿过一旁的靠垫小心的塞入她的后背,让她能够躺的舒服些。
白初雪接过汤药同时,瞇起眼眸盯着张玉儿额头上绑的还有一些血渍露出来的布巾。
“玉儿,妳怎么了?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张玉儿尴尬地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说着,”白侧妃,还不识昨天夜里……奴婢突然尿急,起来要赶紧去趟茅厕,临睡前没注意到蜡烛已经快烧完了,一醒来整间屋子一片漆黑的,奴婢又急,就仗着平日对这屋子很是熟悉了解,一脚踩空的整个跌个狗吃屎,额头就撞出一个大包,好不容易爬起来了,没注意的又一头撞上桌角,结果就悲剧了……”
“妳什么时候才能精明稳重点,做事老是这样毛毛躁躁,妳这粗手粗脚再不改进,等本妃可以出去,妳就等着被换掉,别以为本妃会继续留着妳!”
白初雪横睐了她一眼后,径自的吹拂着汤药,待这汤药稍凉,拿过放在床边的银簪试了下这汤药,确定无毒后,才将它一口仰尽。
“白侧妃,奴婢下回会注意的,您别生气啊!”张玉儿赶紧哀求。
“桌上那些东西收拾全撤了,我没胃口,弄好了就赶紧下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白初雪嫌弃的横了张玉儿额头,将已空的药碗丢进她手中所捧的汤碗。
“是……”
白初雪拿着手绢抹着嘴边汤药忽然想起一事。”妳这几天在院门边上晃,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张玉儿停下将汤碗以及桌上从未动过的早膳放进食盒里的动作,染着算计的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几圈的,”消息……奴婢不知道这是不是消息……只是听到那几个守门的侍卫在闲聊间说着……”
“说什么?”
“好像说……王妃这两天似乎请了御医进王府看诊,御医却看不出什么症状这样,但王妃人就是不舒服的,偏巧莫易神医又不在王府里,这可把王爷急坏了,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张玉儿暗着当时云鹰交代的话响应白初雪。
嗤,毒发了吧!
白初雪露出一抹阴沉冷笑,夏伊蔓,我会让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东方朔我会让妳懊悔对我如此这般无情!
一听到张玉儿告知她的消息,她怎个心情突然都好了,也有胃口了,”那些早膳看起来还不错,先放下,本侧妃突然有点胃口了。”
“是。”张玉儿赶紧放下收拾动作。
“先给本侧妃盛碗米粥过来。”
白初雪掀开被子下床,瞄了眼那些菜色,都是她爱吃的,这些天厨子像是良心发现似的,尽是为她准备她所喜欢爱吃的菜,知道她被解禁日子就快到了,开始巴结着他来的。
“是。”
张玉儿准备拿起食盒里一个白玉碗愈替她盛粥,瞄了眼白初雪,确定她专注力不在她身上时,火速放下手中拿的那个白玉碗,换下另一个碗沿有着一圈蓝色青花图案的青瓷碗。
“白侧妃,难得您有了胃口,就多用点,妳最近咳血咳的脸色很差。”
白初雪拿起银筷瞄了眼这个青瓷碗,并不是她平日用的那个白玉碗。”平日用的那白玉碗呢?”
一听,张玉儿倏地下跪,紧张哀求,”白侧妃请原谅,那个白玉碗奴婢没有洗干净,放才拿起来一看上面还有一点小油渍的……”
今天心情十分愉快的白初雪听了只是冷冷横了紧张发抖的张玉儿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声,”算了,妳下去吧,下回做事细心点。”
“是,是,奴婢先下去了。”白初雪不疑有他的以挽就口的鲜扒了口香喷喷的米粥。
张玉儿一听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白初雪今天竟然没有因此事而责骂她,天真是要下红雨了,她也不敢多作逗留的赶紧退出内厅,免得又遭到鱼池之殃。
一退到外厅张玉儿这才敢放心地回头偷瞄了眼正开心用着早膳,丝毫不觉得有异样的白初雪,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这白初雪警觉心一向很强的,尤其是被禁足在这听雪阁后,只要是入口的东西一定要用银簪先试探一番。
用膳也绝对用银筷,与她那个白玉碗,具她说那白玉碗可以反应这食物是否有毒,因此要想在她所食用的食物里下毒,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张玉儿在外厅故作忙碌的擦拭着家具,一边不着痕迹的头瞄着白初雪,确定她不只用了那个青瓷碗食用了一碗粥甚至自己又添了一碗后。
便悄悄的溜到后院将一朵粉红色烟花放到天空上,看着天上绽放的这朵漂亮烟花,她的心便稳妥的安了下来。
她只要完成云鹰侍卫长的命令,让白侧妃用那个青瓷碗用膳,她家人便可以安全,她这条命也得以保住,这么简单的事情说什么她也要完成。
眼下她已经没事了,云鹰侍卫长答应过她,只要完成这事不仅她家人没事,等事后,会将卖身契还给她同时在给她一笔银两,让她离开王府带着家人远走他乡,只要她对此事守口如瓶便成。
就在张玉儿幻想着日后美好的自由未来时,她的肩膀不知被什么刺到,一记像是针扎般的疼痛,她才想伸手去摸后背那传来疼痛刺感的地方而已。
突然,一阵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