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魏伟成走后,秋澄抬头警惕地看着景清,“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先是帮她摆脱主任,现在又要好心给她上药,太不正常了!
景清挑眉,看着女孩明亮而戒备的眼睛,啼笑皆非,“难道我以前对你不好?”
秋澄抿嘴不说话了,当然好,好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后来知道他对她抱有那种心思的话,她真想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仅限于朋友。
“走吧。”景清明显不想多说,带她来到存放行李的房间前,并拿出了钥匙。
“你有这里的钥匙?”
秋澄大为惊奇,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色彩,放行李的房间也就她来的第一天开了一下门,在林瑶花的监视下,她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就出去了,除此之外一直锁着。
景清一打开门,秋澄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去,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很阴暗,连灯都没有,不过还挺宽敞,里面不仅有一张木桌,靠左边墙的位置还放了一张有上下铺的床,上面摆满了乱七八糟的行李,用不着的衣服裤子到处都是,常年被锁在此处,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秋澄一下就看到了她的红色行李箱,眼睛亮了亮,她刚来不久,行李箱也就被他们随手放在床铺的最外面,位置很醒目。
她舔舔嘴角,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偷偷瞄了景清一眼。
景清拿着打火机点亮了木桌上的煤灯,橘黄色的暖光中,瞥见了她的小动作,忍俊不禁,不用猜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别做梦了,手机不可能会放在这里的。”
心思一眼就被看穿,秋澄瘪了嘴,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手机在哪?”
她故意套他话。
景清微笑,不置可否,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她的当,他轻车熟路地从木桌抽屉里拿出几药水,棉签,还有创口贴,然后把床的下铺清出一块空地,让她坐过来。
秋澄心里嘀咕着你谁啊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乖乖走过去,乖乖坐好。
“你轻点啊。”
她不放心地叮嘱道,莹润的双眸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屁股往后挪了挪,直到现在为止她都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借机整她。
当年她都那样对他了,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一定对她怀恨在心。
就连这次进传销,虽然表面上是罗宇勤骗她来的,但她不止一次怀疑过是景清在背后唆使。
为了报复她。
不,不对,如果他真的被洗脑了,坚定不移地认为做这个能赚钱,这是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那叫她来就算不上报复了。
秋澄胡思乱想间,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床单,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直到脸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打断了她的思绪。
“很痛?”
景清捏着涂了药水的棉签给她的脸上药,时刻注意她的反应,见她眉毛疼得皱起,下意识放轻动作,柔声问。
秋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沉默的摇了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比起她所受的伤,他的力度简直轻柔到不可思议。
景清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给她上药,眉眼认真,小心翼翼,动作比之前还要轻几分。
秋澄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们靠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热度横生,说不出的暧昧。
橘色的光晕打在他干净白皙的脸孔,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每一根睫毛,纤长浓密如羽扇,此时正微微低垂,盖住了那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
景清专注地看着她的伤口,昏暗灯光下,他的眉眼沉静认真,侧颜清俊温柔,秋澄不得不承认,这人天生长了一张另人心动的脸,很容易勾起女人犯罪的。
秋澄看着看着,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朦胧而不真实。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透他。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能对她这么好?
“好了。”
景清给她脸上的最后一道伤口贴上创口贴,含笑嘱咐道:“洗脸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伤口。”
“知道了。”
秋澄撇开视线,心脏紧张地跳动不停,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不知怎的竟有些别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吊桥效应?
正当她以为终于结束之际,就看到景清不紧不慢地又拿起了一支软膏,对她微微一笑。
“接下来,把衣服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