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
秋澄难以置信地仰望眼前清逸秀雅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罗宇勤的背叛都没让她这么震惊过,她条件反射地朝他伸出手,却发现全身上下半分力气都没有,乙醚的药效渐渐发作,她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景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形颀长,眉目精致,他嘴角虽是笑着的,眼睛却凉薄似水,像看陌生人的眼神,平淡无波。
他穿着有些旧的白衬衫,衣料发黄,但依旧干净整洁,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了领口处,禁欲感十足。
朦胧暗淡的灯光下,他肤色很白,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青色的血管几乎清晰可见,有点像电视里的吸血鬼,气质妖冶。
秋澄艰难地仰头看他,脑中第一时间蹦出的想法竟是他没戴眼镜。
她记得他眼睛近视得很厉害,到了十米外六亲不认的地步。
那四人对景清好像很尊敬,他进来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景哥,您怎么来了?”冯强惊讶,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组长竟然会来看新人,这可是头一遭。
“太吵,主任让我来看看。”
景清看着散落一地的白毛巾,对这个房间刚才发生了什么大概有数,有些意外她怎么还醒着,女孩倔强地抬起小脸瞪着他,唇角抿得死紧,隐有鲜红的血液溢出,他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突然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秋澄剧烈挣扎,话没说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景清皱眉看着她血淋淋的嘴唇和舌头,抬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冯强四人,“怎么办事的?”
“对对不起,这娘们实在太犟了,我们马上教训她!”
眼前的男人虽然表情和语气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但不知为何,就是让冯强四人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发自内心的胆寒,明明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啊,刚进来的新人哪个没受过皮肉之苦。
“行了,尽量从简,主任睡下了,难道你们想吵醒他吗?”
景清优雅地站起身,漫不经心道:“你们去把她的行李都提进来,把东西清点一下。”
“是!”冯强和一个男的出去了。
“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干净,脏死了。”
“是!”
“至于你,冷静一点,瞪我没用,要怨就去怨骗你来的那个人吧。”
景清微笑着拍了拍秋澄脏兮兮的脸颊,拉她起来,把她扶到房间里仅有的几张小板凳上。
“不要告诉我,你也在做这个。”秋澄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死死盯着景清,一字一句问道。
经过激烈的反抗,她现在的模样十分凄惨,嘴角淤青,眼睛红肿,妆容花了,她的发绳被扯掉,羊毛衫的领口被人撕开至肩膀下,露出黑色的胸衣,一头及腰的黑发松软凌乱地散在圆润的肩头,乳沟若隐若现,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妖精,妩媚妖娆,有种脆弱的美感。
“这有什么奇怪的。”
景清扫了一眼她的身体,眼眸深沉,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笑得从容悠然,“既然来了,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相信你也听他们说了,这是一个全新而自由的行业,我们不图你什么,只是想浪费你几天时间考察一下,三五天后你合得来就做,合不来就不做,就这么简单。”
“我呸,鬼才信你们,快点放我回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秋澄色厉内茬地威胁道。
这时冯强提着行李箱进来了,身后一人拿着她的包。
“景哥,现在打开吗?”冯强问。
景清看了脸色苍白的秋澄一眼,“嗯。”
这是规矩。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秋澄至今都没能接受陷入狼窟的现实,气得全身发抖,嚯地站起来,下一秒又虚弱地坐了回去。
冯强已经开始清点,和其他三人一起,把行李里的物件一个一个拿出来,不得不说女人的东西还真多,特别是像秋澄这样麻烦而爱美的女人。
化妆品,衣服,衣服,化妆品……
景清嘴角微微抽搐,直到看见冯强拿出了一包红色的……安全套。
除景清外,男人们都怔了怔,随即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暧昧地看向秋澄,贪婪的目光在她裸露的sū_xiōng上流连忘返。
“看什么看,谁没点正常的生理需求!”
秋澄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件米黄色的外套突然从天而降,罩在了她身上,她抬头,看见了景清面无表情的俊脸。
“穿上。”
“……”
说话间,那边已经清点完毕,冯强向景清报告:“景哥,没看到手机。”
带在身上么?
景清挑眉,看着一脸戒备的秋澄,微笑道:“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秋澄紧了紧外套,闪烁其词,“我手机在路上掉了,身上没有。”
“那要搜过才知道。”景清眸中划过一丝促狭,手作势伸向她的胸。
“你干嘛?!”她身体猛地往后缩。
“搜身啊。”他笑容玩味。
搜身你摸我胸干嘛?
秋澄漂亮的大眼睛羞恼地瞪着他,耳朵红得滴血,咬牙切齿道:“我有、我有总行了吧?”
她不情不愿的把手机从口袋中拿出来,景清看也不看,直接扔给冯强,“收好。”
“是。”
“景哥,清单写好了,您看看。”一个男的忽然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递给景清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