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管他啊!!这头笨牛——给我松开!”
“不要!!蠢货狱寺走开啦!!!”蓝波闭上眼睛开始手脚一起扑腾起来。花春下意识的朝后躲开,松开了拿着火箭炮的手,然而明明应该是金属质地的火箭炮却展现了出乎意料的弹性,它居然能够掉地之后,充满了韧劲的反弹起来!
反弹起来!!
花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紫色的火箭筒优雅的再度从地面窜上了半空,然后对准狱寺猛地罩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节奏!
时空穿梭时扭曲的画面突如其来,狱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站立在一片略显荒芜的……墓地之中。
一时间的失衡感让他摇晃了两下,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当他有些晕眩的扶住额角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对着面前的墓碑狠狠的愣住了。
墓碑前的白花还带着新鲜的水珠,显然还是刚刚放下的,联想到他是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的情况,是谁放下的简直不言而喻。
——十年后的自己。
而墓碑上刻着的字,对于十年前的自己来说,每一个字都充满着不祥。
桃生神威之墓。
墓碑上的照片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因为照片中的人比他现在所认识的少女显得年长一些,但那样温和的笑容却毫无改变。
“狱……”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打扰了他,狱寺回头望去,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看见他一瞬间,对方也露出了十分讶异的表情,“……十年后火箭炮吗?”
“……你是谁?”狱寺语气十分恶劣的问道,现在他的心情十分糟糕,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整个世界都完全脱轨了。
“……山本武。十年后的山本武。”山本微微一顿,“十年前的狱寺吗……”
他略微一沉吟,看向了一旁的墓碑,一向轻松乐观的神情也微微的沉了下去,“……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大适合看见这个……就算是十年后的你,接受这个事实,也花了很长时间。”
就好像在一片混乱的线团之中终于找到了线绳的开端,狱寺一下子忽然冷静了下来,“……神威她……是怎么死的?”
山本武沉默了一会儿,“是病死的……她身上一直都有很严重的病,只是一开始并不明显,从没有被检查出来过,我们都不知道,后来你不愿意和她扯上太多联系,就慢慢的疏远了,我们去了意大利,她留在了日本……然后忽然有一天,云雀从日本来到了意大利,我们才知道她死了……据说,先是眼睛看不见了,然后,内脏慢慢的也开始衰竭……”
狱寺还没有听完山本武的话,五分钟就到了,当他再一次从扭曲的时空隧道中出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如此急切的想要寻找花春的踪影,甚至没注意自己抱着什么,直到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从胸口闷闷的传来,“狱寺,你怎么了?”
……这么说十年前的自己抱了整整五分钟吗!!你倒是留下点有用的讯息啊!!
“你身上是不是有病?!”狱寺扶住花春的肩膀,拉开了距离,眉头紧皱着紧盯住她的眼睛。
“……啊?”花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没,没有啊?”
“之前你不是和十代目一起由里包恩先生训练吗?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了?”
“……因为……”
“因为里包恩先生他说你身体不大好,要你休养好了再继续对不对?”
“……对啊……?”
狱寺放开了她,表情凝重,“……你果然有病。”
花春:“……你不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吗……”
蓝波坐在地上,自从刚才十年后的狱寺出现后,他就被那个男人的眼泪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这时候早就停止了哭闹。
“刚才笨蛋狱寺哭了哦!”什么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蓝波从地上跳了起来,围着狱寺不停的转圈,大声嘲笑着,“刚才笨蛋狱寺哭啦!那么大还哭,真是丢脸!”
花春还以为狱寺会生气,然而他却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狱寺用一种充满了忧虑的眼神看着花春,仿佛她已经病入膏肓而不自知。
“是十年后出了什么事吗?”她迟疑了一下,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然而狱寺顿了顿,却朝她笑了笑,尽管他努力压抑着,但眼底仍然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忧郁,“没有。没事……你不要多想。”
这时,楼下传来鸣人的大喊,打断了花春狐疑的追问,“阿春,霞月回来啦!”
显然他牢牢记着花春说过的话——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叫哪吒,有别人来了就要叫霞月。
很快,哪吒略带疑惑的声音也从楼下隐隐约约的传来,“嗯?今天有客人吗?”
虽然对十年后的狱寺为什么一看见自己就把自己抱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而十年前的狱寺从十年后回来,为什么反应这么微妙感到十分好奇,但是看他的神情,却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她……
为什么?十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她十年后……出了什么事?
……看他们的反应像是她已经死了一样,根据狱寺回来后的话语,她莫非是病死的?可是她这具身体一般是不会得病的啊……唯一死掉的可能就是灵魂碎片没激活,身体崩毁,但也不应该啊……她的月野兔灵魂碎片还差最后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