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闻言语塞,红着脸辩解道:“本宫做事讲究人赃并获,这样才会让梁彩萍,以及你们余家心服口服。”
余长宁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所谓的人赃并获,便是小事化大,弄得整个余府是鸡犬不宁,我们成亲虽只有短短三月,但余长宁自问对你也算不错,如此卑鄙的行径与刁妇何异?哪有半分公主的样子?”
“你,你竟敢骂本宫是刁妇?”长乐公主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双目中已是浮现出点点泪光。
“公主乃是天之骄女,余长宁原本不想如此放肆,不过在这里我想问公主一句,你可知女子四德是何意?”
见公主愣在那里久久不答话,余长宁冷哼一声开口道:“所谓的四德,便是指德、言、容、工,常言道女子第一要紧是品德,品德端正才能正身立本;然后是“言”,要有知识修养,言辞恰当,语言得体;其次是“容”,指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最后是“工”,即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勤俭节约等等。”
“现在反观你李丽质,些许小事便满怀心计闹得夫家鸡犬不宁,便是无德!上门气势凌人,乱嚼舌根,便是无言!举止卑鄙犹如长舌泼妇,便是无容!至于最后治家之道,哼哼,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勤俭节约你没那一点能够做到,便是无工!如此无德无言无容无工的长舌泼妇竟然是大唐公主,当真是不可思议也!本大爷早已受够了你,今天,我便要与你这刁妇和离!
长乐公主被他训得俏脸青一阵红一阵,戟指余长宁连连点头道:“好,好,和离便和离,难道本宫还拍你不成!”
“不行,你们不许和离。”罗凝突然高声一句,俏脸止不住的怒色。
余长宁气昂昂地开口道:“姨娘,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会做主。”
罗凝铁青着脸道:“长大了是否便是翅膀已经长硬了,你是否现在连姨娘的话都不听了?”
余长宁怒声嚷嚷道:“并非我不停姨娘的话,只是这刁妇实在太可恶,我没办法和她过了,所以一定要和……”
余长宁一言未了,一声清脆的耳光突然“啪”地响起,他不能置信地看着扬起手的罗凝,脸膛上瞬间出现了五根红色的手指印。
一瞬间,原本喧闹的大厅陡然安静了。余长致、梁彩萍、余长静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凝,看着余长宁,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乐公主也是呆愣住了,一种复杂的心绪突然涌上心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脸色不停变化着的余长宁,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余长宁愣愣地看着罗凝,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又是不解,良久之后才颤着声音道:“姨娘,你,你为何打我?”
罗凝俏脸上丝毫没有后悔之色,坚定不移地开口道:“只要我罗凝还活在世上,便不许你和离,刚才那一巴掌便是为了打醒你!”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忽然发出了一阵悲伤的长笑,宛如黑夜枭叫,两行热泪也是骤然溢出,在俊脸上毫无节制地奔流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笑罢之后,他突然用力地推开罗凝,看也不看余家人及长乐公主一眼,径直便出厅出府而去。
“二弟……”
余长致见状大惊,刚想前去追赶,不料罗凝已是摇手叹息道:“长致,先让他静静吧,这样对他也好。”
言罢,罗凝转身对着长乐公主道:“公主放心,此事我们余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就请公主你先回府休息吧。”
长乐公主默默地点了点头,早已没有初来时的那一股气焰,她看了余家人一眼,却被他们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转身摇曳着莲步走了。
罗凝对着公主的背影微微一叹,突然举步走到厅内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双柔媚的大眼蓦然冷冰冰盯住了梁彩萍,冷声道:“媳妇,你为何要将公主送的‘麒麟玉兽’前去典当,若说不出一个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
梁彩萍膝行上前哭泣道:“姨娘,我这么做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罗凝俏脸一沉正欲说话,余长致已是黑着脸吼叫道:“姨娘,你不要听这贱女人鬼话,我非得与她和离不可!”
“哼,你现在也想和离了?”罗凝冷冷一笑,“只要余府还是我罗凝当家,你们想要和离都是不可能!”
“姨娘,相公,你们听我解释,”梁彩萍闻言已是吓得不轻,留着眼泪道:“咱们余家乃大富之家,姨娘与相公皆是待我不薄,我怎会贪图典当的银两?不过我的大哥尚未娶妻,且喜爱吃喝嫖赌,没钱之时便喜欢找我来借,我经不过他的苦苦哀求,一次又一次借钱给他,而大哥也答应我尽快偿还,不料他总是骗我,这次他找到我说若没有一百两银子还债,赌坊非打死他不可,无奈之下,我便拿了‘麒麟玉兽’前去典当。”
罗凝痛心疾首道:“媳妇,赌徒的话岂能相信?你,你真是太糊涂了,为何当时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非要到现在才说?”
梁彩萍哽咽道:“我本是农家女,姨娘不嫌弃我才让相公将我娶回来,若是让你们知道我的大哥如此不堪,且次次欺骗余家的银两,你们一定会更加瞧不起我。”
罗凝愣了愣,罕见没有指责,柔声问道:“媳妇,你一共借了多少钱给你大哥?”
“前前后后只怕已有四五百两?”
罗凝瞪大美目道:“竟有这么多?你哪里来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