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虽是漆黑一片,然而余长宁每天都会进来搬运柴火,所以对于里面的布局摆设也算熟悉,看也不看便找到了灶台所在,鼻头嗅了嗅,一股‘诱’人的香味已是隐隐传来。
灶台上正用文火炖制着一锅羊‘肉’汤,余长宁掀开锅盖细细一看,顿时惊喜不已,急忙找来两个大碗盛上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轻声笑道:“汗王,这羊‘肉’汤虽然简陋,然而却美味无比,请慢用吧。”
甄云笑‘吟’‘吟’地瞪了他一眼,接过羊‘肉’汤慢慢地吃喝起来。
余长宁早就饥肠辘辘,吃东西犹如风卷残云一般飞快,甄云一碗羊‘肉’汤还没吃完,他已经接二连三地吃了三碗,这才满意地放下筷子打了一个舒坦的饱嗝。
将大碗洗涮干净收拾妥当,两人正准备按照原路返回,刚刚走到窗棂前,甄云却突然拉住余长宁低声道:“等等,好像有人朝厨房来了,我们先不要出去。”
余长宁闻言一怔:“有人来了?不会吧,这么晚谁会来厨房?难道也是像我们这样来偷吃的?”
甄云摇摇头:“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余长宁颔首点头,突然想起灶台与堆放柴薪的墙壁之间有一个小小的夹角,正是藏身的好地方,便带着甄云走了过去。
夹角不大,躲在其中甄云只得无可奈何地坐在了余长宁的身上,这样一来她的翘‘臀’正好抵住余长宁的敏感部位,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在余长宁心里腾升而起。
正在这万般暧昧旖旎的时候,院中响起了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上挂着的铁链一阵哐啷响动,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黑影已是走了进来。
两人来到房内刚刚站定,一个低沉的声音已是开口命令道:“将房‘门’关上。”
“是。”
另一人应了一句,上前关上了房‘门’。
余长宁听出了那是刻薄店家的声音,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稍事片刻,低沉的嗓音问道:“刘大人对薛延陀的形势尤为关心,虽然是冬季,然而还是命令本官飞马前来漠北了解情况。”
此言一出,余长宁顿时听明白了这人必定是一名大唐官员,而且听口音应该还是长安人士。
店家回答道:“每年到了大雪,我们用于联络信息的信鸽就不能飞翔,致使信息无法及时传回大唐,刘大人那里还请总领大人替下官美言几句。”
“下官?那贼头鼠目尖酸刻薄的店家竟是一名朝廷命官?”闻言,余长宁心头惊讶更甚。
低沉嗓音道:“放心,这事本官省得,对了,最近薛延陀可有什么异动?”
店家恭敬回答道:“听闻突厥汗王阿史那真云曾受邀前来薛延陀,不料两**演之时真云与真珠可汗似乎发生了矛盾,真云已是偷偷逃跑,真珠可汗雷霆大怒,所以下令追杀甄云。”
低沉嗓音的语调中透着一丝恍然:“怪不得本官来的路上盘问如此森严,原来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薛延陀与突厥汗国已是反目成仇,哈哈,刘大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喜过望。”
店家笑道:“前些年大唐兵败漠南,想必陛下一定等待着一雪前耻的机会,看来开‘春’之后王师便可以挥戈北上,扫灭突厥汗国。”
闻言,甄云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柔软的翘‘臀’在余长宁敏感部位一阵摩擦,顿时爽得余长宁骨软筋酥,物我皆忘,一股‘欲’~火也从小腹窜腾而起,龙头竟傲然地勃~起了。
甄云正在凝神听两人谈话,突然感觉一个**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双股之间,犹如铁杵一般坚硬有力。
甄云以前虽然与拔灼有婚约在身,然而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不知道身下那个昂然坚硬之物是什么,此刻她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询问,只得将疑‘惑’埋在了心底。
低沉嗓音沉‘吟’了一番,喟叹道:“大唐最近也不太安宁,恐怕开‘春’难以北伐。”
店家惊讶问道:“听大人口气,莫非国中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短暂的沉默,低沉嗓音回答道:“不错,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齐王造反了,朝廷正在召集大军前去齐州平叛。”
“什么,齐王造反?”店家的声调不自觉地拔高了。
“这事还得从去年初冬开始说起。”低沉嗓音轻轻一叹,开始缓缓讲述齐王李佑造反的事情。
这李佑乃是太宗第五子,母亲则是‘阴’妃,也就是李恪手下谋士‘阴’弘智的姐姐。
李佑在贞观十年正月被朝廷封为齐王,拜齐州都督、总督齐青等五州军事,可谓独霸一方。然而他生‘性’纨绔浮夸,不仅缺少头脑,而且喜好声‘色’犬马,结‘交’‘奸’邪之人,一直不为李世民所喜。
昔日李恪本想在李世民前往泰山封禅之际利用这个弟弟发动兵变,不料因为思摩死于长安,漠南突厥反叛,致使李恪的计划也是功败垂成。
李佑反叛的经过很是可笑,也很有戏剧‘色’彩,一切都是因为一名叫做权万纪的长史而引起的,可谓长史引发的血案。
齐王长史不仅总督齐王府内务,更是齐王李佑的老师,权万纪本是御史出身,正直刚烈敢于直谏,因多次当面斥责李佑,而致使李佑对他十分地不满。
一日李佑与昝君谟、梁猛彪等‘奸’邪小人宴会嬉闹,权老师一时头脑发热竟写了一本奏折送到了朝廷告发齐王,李世民龙颜大怒狠狠地斥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