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这一番话,给足了薜乞罗面子,让他听起来感觉十分受用。( 千千)加上先前宇文明的那手同时射出双箭的绝技实在太过吓人,让薜乞罗对其是又敬又怕。
他虽然性格鲁直,但由于是薜延陀部的首领之子,从小就是被作为薜延陀部未来的首领培养的。所以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心机。
此刻,薜乞罗见宇文明竟然主动折节下交,表示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又见其带的三千士兵,人人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尤其是散发出来的那种凛人气势,绝对是经过了一番尸山血海的战场厮杀的,战斗力定然相当惊人。
所以,他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丝交好之心。
“宇文将军,既然你视我为朋友,我薜乞罗又怎么会不识抬举?”薜乞罗当即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我的部落就在离此二十里的一片谷地内,还请宇文将军去我的营地作客!朋友远道而来,如果不去喝杯马奶茶就走了,那可是薜延陀人待客不周了!”
宇文明见他一脸诚恳,倒也兴起了去薜延陀人营地见识一下的念头。毕竟他要拉拢别人,却不接受别人的邀请作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薜延陀部的兄弟如此盛情邀请,我们不去倒是有些看不起人家了!走吧!兄弟们,就看看薜乞罗兄拿什么好东西招待我们!”宇文明呵呵一笑,然后便拨转马头,向着薜乞罗走去。
薜乞罗心中大喜,连忙招过一名手下道:“赤延,你速回营地,告诉大家,准备好马奶和羊肉,招待贵客!”
那赤延应了一声,便率领了几名骑兵,先行回去报信了。
随即,薜乞罗方作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宇文明一行,向东北方向而去了。
一路上,宇文明和薜乞罗交谈甚欢。对于这没有心机的薜延陀部少主,他只略施小计便将此人和薜延陀部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
原来,薜延陀部本是从属于西突厥的部落。但在十余年前的东西突厥大战中,西突厥战败,向金山以西退去,大草原几乎全被东突厥占领。
而薜延陀部因为不想迁徙住地,只得被迫向东突厥投降,表示愿意臣服。
东突厥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伤亡惨重,无力清剿薜延陀部。加上启民可汗受妻子义成公主的影响,认为应该象隋朝那样,以德服人,让周围部落归心。便同意接纳薜延陀部,承认其为自己的一个属部。
不过,由于薜延陀部在当年的战争中曾站在东突厥的对立面,便一直便被启民可汗提防和压制着。如果不是他担心全力剿灭薜延陀部,导致其他部落心寒,同时将该部重新逼到了西突厥一方,早就发兵攻打这个眼中钉了。
就在上个月,薜延陀部的首领俟斤出于礼节,曾去看望重病在身的启民可汗,以示臣子之义。
但他一回来之后便病倒了,现在已是病入膏肓。让薜乞罗也是心中又惊又怒。不少薜延陀部的人都传言,是启民可汗自知命不久矣,担心他死后薜延陀部会起来造反,所以在在俟斤的食物中放入了毒药,期望毒死对自己有威胁的其他部落首领。
此传闻不但在薜延陀部,就是在草原上其他非突厥的部落都有传言。而突厥人也因忙于内部争权和利益分配,没人关注此事。所以薜延陀部对突厥人的不满也是与日俱增。
宇文明在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表面上是作出一副倾听的模样,心中却是已经暗有计较。尤其是在听到俟斤患有重病之后,眼神也不禁闪过一丝喜色,向抒梦乘坐的马车瞥了一眼。
……
薜延陀部离宇文明和薜乞罗比试箭术的地方并不远,他们骑马缓行一个多时辰后便到了。宇文明一眼望去,只见该处是在一处山谷之中,谷底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可见是一片水草丰盛的宝地。
而在谷口则修筑有栅栏,两旁的山丘上也驻扎有薜延陀部的士兵,可见易守难攻之极。
一行人刚刚走到山谷口,之前那被薜乞罗派回去准备马奶和羊肉的赤延,却是跌跌撞撞地奔到众人面前,上前不接下气地说道:“少主,不好了!首领他,他不行了……”
“我爹怎么了?”薜乞罗一听此话,顿时心中一紧,一把揪住赤延的衣领道:“早上我们出来之前,他不是还精神挺好的吗?说可以下地走动了,怎么一下子便不行了?”
“我……我也不清楚!”赤延也是哭丧着脸说道。
薜乞罗本就是一个极孝之人,外面寒风凛冽,他还要坚持出去搜寻打猎,也是想给父亲换换口味。没想到才一出来没多久,父亲的病情就恶化了。
当下他便向宇文明行了一礼道:“宇文兄,还请你们到大帐坐坐,我叫人给你们把马奶和羊肉端来!我的父亲病重,便只能失陪一下了!”
说罢,薜乞罗便扭头要走。
宇文明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薜乞罗兄,你我既然一见如故。我便当你是朋友了!朋友的父亲病重,我这个当侄子的怎能置身事外?”
他这时一指抒梦乘坐的马车道:“不瞒你说,我们这支队伍是奉大隋皇帝之命,去突厥牙帐看望重病在身的启民可汗的。因此使节团中有一位号称医仙的名医,她说不定能治好令尊的病。不如让她出手一试如何?”
薜乞罗本已急得六神无主,听宇文明如此一说,却是大喜过望,忙道:“那就有劳宇文兄弟了!这位医仙姓甚名谁?薜乞罗倒要求求她!”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