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前靠了靠,身后的温度远了些。
不一会儿,那身躯又靠了过来,她再躲,如此两次,她忍不住回头想要让他靠后些。
可两人原是挨着,她这一突然回头,因着身高的差距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鼻尖顶着他的绸制袍衣,眼前一片模糊。
佟念琬想,他的衣服明明是凉的,但是她怎么感觉他这么热呢?
只愣了一下,她便忙全身转过来面向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她身后抵着桥边的扶手,脸不由地有些发红,声音也因着害羞有些发颤,恼怒道:“你……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她质问着,却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再一看周围,果然是人挤人。
“咳,”她缩回了手,摸了摸鼻尖,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那个,我看咱们还是下去找个茶馆喝茶吧,这桥上人太多了。”
说完逃也似的溜走了。
元琛看着她匆忙慌乱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二人彻底将七殿下和佟采媛忘了个干净,茶馆喝完茶又闲谈了会儿,再出来回到桥边已是一个时辰过后了,已是傍晚,天已黑了大半,桥上人更多了,多是提着灯出来的,因而此时天虽黑了,河边倒仿佛亮如白昼。
佟念琬一拍头:“唉,咱们也没提个灯出来,这下要摸黑回去了。”
明月小声道:“小姐,您出来一天了,出来的时候还是早上,哪知道您会一天不回府呀。”
佟念琬听了,余光瞥见元琛似是笑了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说的好像自己这么大了还贪玩似的,便低声威胁明月:“不许乱说话。”
这丫头惯是聪明,这会儿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于是吐了吐舌头,也没当回事儿。
两人这次未再上桥,而是在桥下站了站,河边此时也几乎站满了人,这是城内,并没有来往船只在此处经过,只有一两艘装饰精美的船只缓慢地浮于河面,想来是富贵人家用来观景或是商贩出租供众人游赏的。
佟念琬瞧着天色已经黑了,索性将河灯放了尽早回去,不然真是要摸黑了。
她从明月手中拿过了灯,蹲下将褶皱抚平点燃了花心处的蜡。
夜色如水,她这一袭妃色长裙愈发显得温婉,蹲下时裙摆堆在脚边,随着河灯亮了夜风一吹,美的令人惊诧。
元琛都有些疑惑了,自己是何时对她动心的呢?是恋上了这倾城的容貌身姿,还是独独是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让他辗转反侧呢?
他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是迷茫还是豁然,那盏河灯亮起,被她轻轻推入河中,借着轻风,于河面上慢慢浮动着远去了。
他愣怔了一会儿,便上前轻扶起她来:“许了什么愿?”
她望着那盏渐行渐远的灯,轻笑了下:“祈愿此生能得遇良人,保我一生平安呀。”
他若有所思,恍惚间低声问:“只保得你平安便可吗?”
“自然不是。”
佟念琬望向他,细瞧了瞧,那双黑眸深邃不见底,她瞧不出什么神色,便笑道:“更要知我懂我信我,免我忧苦,两心相悦,长守一生。”
“我可以么?”
河边小贩突然吆喝起来,她一时出神,没听真切,忙急着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负了手:“我说你太贪心了。”
修长的手在背后轻握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哦。”
她有些失落,接着又笑了:“或许你觉得太贪心了,但我总会遇到的。”
说完看了眼一旁无聊地站着都要打盹的明月,说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府吧。”
这个男的就是元琛要扶持登基的那个,之后在京都相见,男二对她兴趣越来越大,各种算计之中想娶她,但是女主没嫁,后来和男主有些摩擦也是因为女主,登基之后想墙纸女主进宫,最后男女主极力抗争,没影响男主和男二感情,男主高居候位迎娶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