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汪氏,那个记忆里带给自己无限的快乐,唯一给自己留饭,做衣服,偷偷藏东西给自己吃的女人。
夏二虎曾经也谩骂给汪氏,觉得她无情无义,觉得她和野男人私奔,应该侵猪笼,他恨不能自己掐死她。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婆娘跟着野男人跑了这种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夏二虎曾经想过,在自己再次见到汪氏以后,他会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他一见到她,他一定会打死她,让她下跪对着自己求饶。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几乎立即的,心跳都快跳出来似的。
而那一刻,一种似酸似苦的滋味,在心中蔓延。
他想要她,他一直都惦记着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这个女人是唯一在乎自己的人,自己又怎么舍得恨她?
甚至再次见到她,天知道他是多么的高兴。
他忍不住一下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激动的道,“小芬,是你,真的是你。”
汪氏小名叫小芬,在私下,夏二虎是这样叫她的。
汪氏本来有些麻木的在大街上走着,不想一转头,竟有人抓住自己的胳膊,她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得惨白了,而已抬头,等见着夏二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又吊了起来。
“你……你是谁?你认错人了。”
夏二虎瞪大眼睛,喃喃道,“小芬,是我啊,我是你的夫君啊,我……我知错了,你跟我回去吧,好吗?”
汪氏想起夏家那深潭一样寒冷的屋子,她打了一个冷颤,忽然一口对着夏二虎的胳膊咬下去,夏二虎吃痛,自然松开手了,而汪氏趁机一下跑了。
夏二虎自然不甘心的,便继续追下去,两人一追一跑,很快,来到一处小巷子。
这小巷子没什么人,汪氏看了看周围,咬牙含恨看着夏二虎,道,“夏二虎,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呜呜……”
说着话,想起自己的悲苦遭遇,她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伴随汪氏的哭泣,夏二虎觉得心口都疼了起来,忙不知所措的道,“对不起,小芬,别哭,你别哭,你……你……你要还愿意跟着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我们还是夫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生两个孩子,一家子和和乐乐,可行?”
汪氏听了这话,身子不由一僵,下一刻,她看着夏二虎,道,“夏二虎,即使我被别的男人拐卖,即使我曾经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会在乎?”
夏二虎心里一痛,眉头拧了起来,不过片刻,他肯定的摇头,道,“小芬,我只要你,只要你这个人,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我知道这世上,也只有你对我最好,我……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这番话说出来,语气非常的真诚,汪氏即使曾经死心,也不由变得有几分感动。
不过想到老夏家的那些人,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道,“不,我不能答应你。”
夏二虎听了这话,整个人一下跌到在地上,他颤抖着嘴唇道,“为什么?是因为我……没有钱吗?”
汪氏苦涩一笑,道,“从某种方面来看,的确是这个原因吧。”
夏二虎一脸受到打击的模样,“不,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啊,只要你愿意,我立即带你走,我们走得远远的,我们的日子一定可以过好的。”
汪氏原本打算转身就走了,此时,在听见“立即带你走”这几个字,她的脚步立即停下了。
毕竟是少年夫妻,两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两人也曾经有过甜蜜的时候。
她看着他,目光一动不动看着他,道,“你真的愿意带我走?从此以后,就我们两人一起生活?你真的愿意?”
夏二虎听了这话,目光一下愣愣看着汪氏。
汪氏垂头叹息,面容带着愁苦,道,“你舍不得你爹娘兄弟,你还要给他们做牛做马,夏二虎,你真不是个男人。”
说完话,汪氏转头便打算走了。
汪氏当年被男人拐走,这种半路遇到的男人,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怎么会随意跟着一个男人走?
不过是因为留在夏家,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房氏磋磨至死而已。
随意她逃走了,不管不顾,不看明天,直接逃走了。
而事实上,她的隐忧成为了事实,她在被那个男人欺负以后,立即要转手把她卖入妓院,好在汪氏偷听见了这个男人和人的谈话,再一次的,她逃走了。
又因为她是一个单身弱女子,打主意的难免有些多,这一路上,她像个乞丐似的一直走了走,好不容易,才被一户人家收留。
这人家的儿子是一个没有钱娶媳妇的老男人,汪氏只想搭伙过日子,那男人请人说媒,她也同意了,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是一个性无能。
这也罢了,他不行,却偏偏要折腾自己。
这也难怪这男人的前妻,跟着别人跑了。
再一次的,汪氏逃走了。
而这一次,当她逃到北地,因北地富饶,且治安好,她虽然一个单身女子,倒是难得安置了下来。
汪氏是一个勤快的女人,又能吃苦,给人洗衣做饭,缝补一些旧衣服,日子也勉强过了下来。
只是她始终是一个单身女人,这附近的不少游手好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