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时候,天气寒凉,夜雨滴答滴答,就着浓密的雾把周围环绕,好像雨下不到尽头似的。
夏小蝉听着雨打芭蕉,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自从那两个女人进了宫,熬星语再没有来过皇后寝宫,每日,她如果并不忙于公务,便会来到那两个女人的寝宫,而曾经受宠无比的中宫皇后,好像忽然成为一个摆设。
皇宫里的人都最是会看人脸色的人,也最为势利,即使夏小蝉贵为皇后又如何,先不说皇帝正当壮年,皇后生下的太子已经“去世”,现如今,皇后肚子里怀着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一旦那新进宫的贵人生下子嗣来,这未来回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总之,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宫便越发显得萧条起来。
曾经那些吹捧讨好的贵夫人,忽然都跟着没了影儿。
夏小蝉日日在中宫发呆,整个人不过一个多月下来,即使她正常用餐,但是她面容却依然消瘦了不少。
这一日,因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好,夏小蝉想了想,便决定去园子里逛一逛,好散一下心。
结果刚刚走到御花园,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娇滴滴的轻笑声。
夏小蝉眉头一皱,脚步一下好像生根似的停住了。
在不远处,女子说话的声音也传来。35xs
“陛下,陛下,你说呀,是这一朵菊花好看,还是臣妾长得好看?”,那声音娇滴滴好像能滴出水,夏小蝉即使听着声音,也能感受到那女子是如何的媚眼如丝。
熬星语的声音跟着传来,“自然是爱妃好看。”
“陛下,你又哄着臣妾,臣妾不依嘛,陛下,你今儿得告诉臣妾,臣妾比菊花到底哪里美?”
熬星语轻笑一声,好像心情不错,他轻笑的捏了捏对面女人的脸蛋儿,“哪里美?自然是脱了衣服最美!”
“恩啊!哎呀,陛下,你可真坏!”,女人推了推他,小粉拳头打过去,看着哪里在打人?这是在扭着身子磨蹭男人,身子骨跟没有骨头似的,看着就让人来气。
“爱妃,你不喜欢?如果不喜欢,那朕今晚便不来了。”
“陛下,讨厌啦,你欺负人家!”
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显得很轻佻,那是一种夏小蝉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声音。
夏小蝉惨白着脸色,好像撞鬼似的,慌忙往回退。
在夏小蝉往后退的时候,此时,庄嬷嬷慌忙过来扶着她,“娘娘,您……您没事吧?”
一旁那新进宫的陈姑娘娇滴滴的道,“陛下,那边好像有人呢。35xs”
“是吗?”
“陛下,我们去看看吧。”
“既然爱妃有兴趣,我们便去看看。”
说完话,一转头,对着另外一头道,“谁在那里?”
“回陛下,是皇后娘娘。”
一旁的张姑娘眉头一挑,“陛下,怎么娘娘见了您,为何不过来行礼?莫非娘娘可以不用向陛下行礼吗?”
熬星语眉头一皱,淡淡道,“去宣皇后过来。”
小顺子垂下头,“是,陛下!”
夏小蝉此时想要退下却已经来不及,一抬头,立即看见了不远处被一大群人簇拥而来的熬星语。
一个多月以来,她夜夜失眠,每天都睡不好。
但是讽刺的是,他眉目英俊,神采奕奕,看起来他过得不错。
在他高大的身边,是一左一右站在两个女子,一个女子清纯可爱,一个女子媚眼如丝,身材火辣,不用说,这两个女子便是他带回来的张姑娘和陈姑娘。
都是美人,尤物一样的美人!
这个认知一来,她心口便撕裂的痛起来。
在两米开外,他静静站着,高高在上,目光淡淡看过来,眼前的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夏小蝉心里苦涩,已经动过的心,怎么可以说收回就收回?
她想,如果当年,如果她死在她最美好的年华,如果真的在北地那一场叛乱之中死去,那么是不是他真的会怀念自己一辈子?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彼此会面临这样的龌蹉。
见她呆愣愣站着,一旁的庄嬷嬷有些急了,忙低声道,“娘娘,你应该向陛下行礼了。”
对了,行礼!
原来他面无表情站着看着她,是等着她行礼。
她最近因为怀孕,腿开始水肿,由于婴儿的发育,子宫扩大,顶住了心脏等器官,导致她越发休息不好,心口甚至有时会有心悸的毛病,脸色更是非常差。
虽然听那个创造者所言,自己只是他们这些人创造出来的游戏,供他们那样的人玩乐,但是她怀孕为何竟这般的难受?
她对熬星语太真,真实得让她遭受背叛以后,痛得撕心裂肺,夜不能寐。
而即便如此,此时,当他等着自己大着肚子朝着他行跪拜礼的时候,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再次被人插了一刀似的,有一种痛到不能呼吸之感。
她木然的声音传来。
“臣妾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之间,她朝着他下跪下来。
熬星语在整个过程,都没有终止她所为。
等她行完礼,他这才道,“平身吧!”
顿了一下,又道,“皇后既然身怀有孕,更应该好好养胎才是,以后,直到生产结束,皇后还是留在中宫别外出的好!”
夏小蝉身子一僵,片刻,垂下了眼,“是,臣妾尊旨!”
她除了尊旨还能如何?
他是君,她只是他的附庸,即使他一家嫌弃了她,她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