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让我困惑的,是这枚钻石的色泽,”史密斯教授有些不确定的说,“女士们,本人因为家庭的原因,有幸在华盛顿的史密斯研究院亲眼见过一次‘希望之星’,那枚深蓝偏黑色的钻石色泽深邃,非常的幽深黯然,所以我宁可选择用月亮之泪来称呼它,这样我觉得更贴切。而婉仪小姐手上的这枚蓝钻石,您可以注意一下,它的色泽是蔚蓝的天空色,把它拿在手里,我没有感受到负面的情绪,只有无限的爱慕、眷恋和淡淡的哀愁。”
叶婉仪的小手托着‘天使之眼’,蔚蓝的钻石在女孩雪白的手掌里闪烁着一道道灿烂夺目的光芒,确实如史密斯教授所说,这颗钻石让女孩感受到仿佛被秦风深情凝视的暖意,还有一种难以割裂的爱恋。
感慨一番的史密斯教授去洗手间了,黄可欣和女儿枯坐在候机室里,谁也不愿意说话。
“妈妈……”叶婉仪闭上眼睛,“您把秦风放了,为了我,为了爸爸,也为了秦风自己,一切等三年后再说吧。”
沉默了一下,黄可欣终于点点头:“好吧,送了你跟史密斯先生登机后,我立刻放他出来。”
叶婉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小手握紧了手里的项链:秦风,秦风,你要好好保重,等到我回来的那一天……
当天夜晚的七点半,副市长刘宏伟依然在办公室忙碌着。由于兼着柳市公安局局长,他处理的多半是与公安系统有关的文件。只是今天,刘宏伟格外的深沉肃然。
敲门声响起,秘书满脸喜色的站在门口:“刘市长,凉山村那边把书面证明传真过来了!”
刘宏伟点点头,接过秘书递过来的书面证明材料传真件:“秦风同志系凉山乡清水村道观管理人,由前任管理人定虚收养,在凉山乡的相关宗教活动中,无欺骗他人谋取财物的现象,所从事的的宗教活动为合法的道教组织,无宣扬斜教或封建迷信思想的行为。特此证明。凉山乡人民中共凉山乡支部委员会。”
这个时代传真机是个稀罕玩意,凉山乡的干部紧急开具证明以后,送到县城传真了过来,总算给秦风带来了一丝希望。
刘宏伟拿起电话,拨通了传真件上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赵老支书有些疲惫的声音,他介绍了一下情况并恳求刘宏伟尽快把秦风从牢里弄出来。
刘宏伟点点头,郑重的说:“放心吧老书记,这件事情我听下面汇报以后立刻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谢谢你们的支持。放心吧,虽然目前整个系统对斜教这种事情非常敏感,但这不是他们可以乱抓人的理由。放心吧,有了乡的证明材料,我会在最短时间把秦风捞出来。”
向凉山乡的旧人交代了几句,刘宏伟脸色严峻的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刘副市长给我的电话?”坐在会议室休息的赵弼人刚缓过一口气,就被孙南风招呼到办公室接电话。
电话里,刘宏伟的声音非常冷漠强硬:“小赵,关于所谓的犯罪嫌疑人秦风的事情,永秀县凉山乡证明材料已经到我这里了,这个案子的笔录我也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斜教分子吧?”
赵弼人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控告秦风,不过黄可欣交代了,要自己先把秦风控制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办砸了呀:“是的,刘市长,我们现在主要是考虑到犯罪嫌疑人还有袭警行为,并且随身携带了管制刀具……”
刘宏伟在电话里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起来:“这个事情,我先代表南桥派出所自我检讨一下:我们的警员在执法过程中,还是态度过于粗暴了一点,老百姓感到愤怒是难免的。关于袭警的说法,我们公安系统完全不能认同。至于管制刀具这个问题,我了解了一下,也就是一把剑嘛,又不是三棱刺刀,至于把人拘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