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率先离开了沈家,一个沈家罢了他真没怎么看在眼里,许国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使得陈安然惆怅若失。
原本心里还盘算着这老头子是不是来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的,结果看了两眼就跑了,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的。
路边原本停着的熙熙攘攘的车辆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也就那么几辆自家人的车,至于陈六牛那辆看上去就很豪华的加长林肯,陈安然越看越不顺心,思量了几秒,直接上去一脚。
盘算着陈六牛得换一辆车了,结果摇下车窗,露出了眼镜那张欠收拾了的脸,“少爷,您来了?”
卢二兄妹正在车里坐着,陈安然嘀嘀咕咕的上了车,有些痛心疾首,尼玛,原来是老子的车。
这辆加长林肯是陈六牛派给眼镜的车,眼镜当时没说,陈安然都不用猜,除了暴发户陈六牛这么庸俗至极的钟爱加长林肯,还真没第二个人了。
嚯嚯陈六牛的东西,陈安然很舍得,但这个东西要是成自己的了,陈安然还是比较珍惜的,可惜这辆加上林肯忒不得他的心意,还被踹出了一个凹进去的脚印,使得陈安然没了要它的心思。
“卢二出来,红鲤留下。”陈安然把眼睛拽出了驾驶位,顺便赏了他一脚,让你小子早不摇下车窗。
“这丫头……”许国士猛的出现下了陈安然一跳,他警觉性很高,可惜许国士动作他根本察觉不到,卢二愣是吓的一拳打了出去,结果老爷子轻飘飘的一拍,他那砂锅大拳头踹到了车上。
陈安然凑上前,熟络道“师傅,你怎么看?”
许国士眉头紧皱,把看的卢红鲤心里发毛,卢二更是牙痒痒,要不是看这老头子陈先生认识,早就接着打杀了上去。
“伸出手来。”许国士眉头越皱越狠,卢红鲤下意识的看向陈安然,看到他点头以后,递出了有些干瘦的手臂。
这几日卢红鲤的病情愈发严重,脸上都呈现出了玉质的斑白色,让卢二这个二百多斤的汉子,不知道多少次躲在卫生间偷偷抹泪。
“玉骨虫!”许国士脸色有些阴翳,十分不解,“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世俗。”
陈安然一愣,“师傅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许国士点点头,“这丫头我得带走。”
卢二有些不乐意,但许国士张口说了一句,在不治就没救了,吓的他直点头。
陈安然也是宽心,反正本来就是要带卢二兄弟去见许国士的,自己接下来就要面对王家人的三日追杀,这兄妹肯定跟不了自己。
许国士搭理都没搭理陈安然,吩咐了眼睛一句车夫去机场,就坐着加长林肯跑了……
陈安然擦擦汗,许老爷子怕不是活在民国时期,还车夫……
眼睛这家伙也算识相,把两把唐刀都给自己送来了,不然面对十二点以后的逃杀,还真不怎么好办。
陈安然很想跟家里人叙叙旧,尤其是三年多没见到的沈大狐狸,更想在齐眉怀里睡上一觉,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儿。
沈无恙能从美帝那边跑过来让他很感动,但平常很多联系,让他还是能压制住那份思念之情,自己离家出走三年,也就跟她一直联系了。
他想走不代表沈无恙会放过他,踩着一双高跟儿鞋的沈秋水很快就逮着他,拎着耳朵给带回了沈家。
陈安然欲哭无泪,这个妖孽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他不怕陈六牛,却怕极了这个女人。
在陈安然还小的时候,沈秋水就会拔他裤子,然后弹他小鸟儿,每次都是捉弄的陈安然哭的嗓子沙哑了,才恋恋不舍的罢手。
后来陈安然长大了些,身子骨也强硬了,沈无恙只要一欺负他,陈安然就会撒开腿逃跑,恨得她牙痒痒,于是联合了陆家沟所有的小女孩,浩浩荡荡的去捉陈安然。
威胁他穿女装,往他脖颈里丢蚂蚱,内衣里塞蚯蚓,沈无恙几乎都干了遍了,让陈安然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有一种畏惧感。
亏得陈家有个小时候就安静贤淑的神仙姐姐齐眉,让陈安然这头畜生对女孩子还有那么点念相,不至于沦落到跟兄贵去苟合。
虽然没沦落到兄贵,但也使得十九岁之前的陈安然,一直对漂亮女人敬畏如虎,都没怎么亲密接触过,不然早被某些喜欢小男生的老女人给骗去了身子。
沈龙腾已经被撵了上去,沈秋水也回了房间,陈家的人似雀占鸠巢一样,在客厅里吃起了饭,似乎除了陈安然以外,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陈家老太太,拉着陈安然的手,苦口婆心道:“安然,有什么事儿就说,莫要憋在心里,你爹没什么本事儿,咱陈家就指望你了。”
陈安然频频点头,陈六牛没什么本事儿这句话他还是认同的,陈六牛的发家史讲来基本没人相信,纯属是空手套白狼来的。
陈六牛他闯东北那会儿也就揣了爷爷的几个大子儿,火车都是偷爬上去的,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一火车载的人都是去东北执行任务的军人。
听喝大了陈六牛吹嘘说,那一车当兵的愣是没有一个打过老子的,最后还是列车长亲自出面,说不要你的车钱,但是你不能打人。
火车没到站减速那会儿,陈六牛就从小窗户里蹦跶着跳了车,让一群准备下了车扭送他去局子的兵蛋子们恨的牙痒痒。
陈家老太太要先行离去,说老头子会想她要去守着他,陈六牛只好让人开车送老太太回陈家,老太太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