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王痴人简直欣喜若狂,他现在急于体验,这奇异的能力上身来,究竟会是怎么一种滋味。
“那么,你怎么才把这种能力赋予我?”
“我当然有办法,你现在跟我来吧。”
那块屏幕随之往前移去。
王痴人连忙在后面跟,跟着跟着,突然屏幕倏忽一下消失了,而他脚下踩空,向一个地方直坠下去。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却有一些奇怪的噪音,而王痴人能感觉自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在以宇宙第三速度向着无穷的深渊迅猛下坠。
天哪,掉进无底洞了。
王痴人吓得大喊:“神仙,神仙,你在哪里呀……”
一个声音响在耳边:“我在这里呀……”
王痴人一下子睁开眼睛。
立刻,他的眼睛被满室的光亮刺得发痛,连忙闭上。好一会才试着睁开,满屋的光亮依在,他感觉没有开始时那么刺眼了。
这是哪里?不像是无底洞啊,分明是一个灯光明亮的大房子,而在他身体两侧,此起彼伏地响着几许沉重的喘息声。王痴人的头侧向左边,发现左边有一颗脑袋,再侧向右边,右边却有两颗脑袋。
他终于认出这三张脸,是他同寝室的三个人。
“王痴人,王痴人,你tm终于醒了?”左边那人在骂着。
王痴人进一步发现自己并不躺在床上,而是一个乒乓球台,这里是学校的乒乓球馆嘛。他们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他想坐起来,浑身酸酸麻麻的,虽然已经不感觉疼痛,却软乎乎没有力气。好在左边那人马上知道他的意图,向另两人说一声:“来,我们把他揪起来吧,这样躺着,太tm像具尸体了。”
“神仙说得对,他活过来了,就别让他躺着了,不要让老师看见,以为出大事了。”右边的那个小胖子附和着。
三个人一齐用力,将王痴人的上身揪起来,王痴人总算可以坐着了。
“喂,王痴人,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进校门就倒下了?”左边那人问道。
王痴人茫然地反问:“我进了校门?是怎么进来的?”
“这不是要问你自己吗?你晚饭时不是对我们说,你要到图书室看看书吗?我们看你到十点钟还不回来,就都睡了,可是等我们醒过来发现快三点钟了,你还没来,我们觉得奇怪了,就起床到图书室找你,尼玛,图书室黑灯瞎火,连个鬼都没有,我们不知道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就到校门口去瞧瞧,结果就碰上你从外面进来,还没说一句话,就一头倒下了,幸亏传达室里的老杨趴桌上打瞌睡没有看见,我们就赶紧把你就近抬到这里来了。你要再不醒过来,我们以为你死掉了呢。你到底去哪里了?”小胖子问道。
我去哪里了?去乡村了,半路遇上打劫,自行车被抢,我还遇上了神仙,最后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那一幕幕不寻常的画面,在王痴人脑海里翻腾,能把这次奇遇告诉这三位同室吗?他们听了会是什么反应?会当真了,还是认定他脑抽筋了在胡说八道?
王痴人觉得,在没有搞清事情的脉络前,先不要急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他现在头昏脑涨,搞不懂后来的过程是什么样,他既然掉进深渊去了,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走回校园的?
此时右边的高个子问道:“你刚才躺着,一个劲地喊神仙神仙,为什么你要喊他呢?”
左边那位接上来:“是啊,你为什么叫我?你是在做梦吧?”
王痴人瞧瞧左边这位,恍然大悟,因为这位同室叫申先,别人叫他绰号神仙,而自己刚才拼命叫喊神仙,三位同室以为他是在叫申先呢。
眼前简直是一团乱麻,让王痴人搞不清虚实。此时他感觉头皮有些发痒,不由自主地举起手去挠头顶,却惊叫了一声。
他摸到,头发根部的头皮上,似乎有一道凹沟。由于他留有长发,其他三人一定还没有察觉吧。
“快,帮我看看,我头上怎么啦?”王痴人赶紧向他们求援。
申先抢先看到,发出一声惊呼。另两位同室也瞧见了,全都很是惊诧。
“天呐,你被人打了吗?”申先关切地追问。“难怪你一进校门就昏倒,原来头上被人砍了,那么一道疤呀,是用的什么刀哇?”
“我没有挨刀砍呀。”王痴人否定着。
右边的高个子拨弄着王痴人的头发,提出了他的质疑,“不对啊,这像是刀砍的吗?我怎么觉得,是给什么东西烫出来的。如果是用刀砍的,怎么没出一点血呢?”
小胖子也附和:“是啊,没有一点血迹,不会是用电铬铁给铬出的吧,伤口都发焦了呢。”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王痴人自己看不见,着急地问着。
申先灵机一动,用手机对着王痴人的头顶拍了几张照,然后让王痴人亲自观赏照片。
王痴人一看,拨开的头发里露出头皮,头皮上有一道小小的凹沟,长不过四五厘米,宽度大概一厘米,颜色焦红,粗看像一只趴在头顶的蜈蚣,其实是一道结了痂的伤疤,而这道伤疤不是直的,中间折了一折,形成一个明显的锯齿状。
“完美,太完美了。”高个子突然拍着手,脸上也摆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账房,你在说什么呢?”申先奇怪地问道。
高个子真名叫张放,大家利用谐音叫他账房。
张放指着神仙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指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