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嗤一下,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而王痴人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神秘的能量窜入了脑中。
那种能量在脑子里盘桓,它们似乎在拓展着脑量的空间,因为王痴人觉得自己的上半部脑壳在微微膨大,就像汽球在被一点点吹胀,那种感觉并不疼痛,反而无比奇妙。他不由得闭上眼睛。
突然间,眼前似乎闪现出一幅图像,是两个小青年正面对面坐在一家酒店里,就着桌上的酒菜得意地对酌。
啊,这不正是,抢走他自行车的两个小流氓吗?
太妙了,你两个小贼子,我发现你们了,看你们还躲到哪里去。
王痴人决定行动了。
他睁开眼睛,并没有立刻奔赴那家小酒店,而是跳上公交车回了学校宿舍。他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纸条塞进兜里。
然后出门打的,仍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定阳职业技术学校。
在定阳人眼里,这所定阳职业技术学院是个收集差生的地方,那些考不上正规高中的低分学生,如果不想立马去混社会,就只能到这种职业学院报到,名为学技术,无非是混个文凭,以便将来就业时可以拿个学历背景来装装门面。
差生不一定是劣等生,但这里爱玩爱闹的学生的确不少,最大的特色是自由散漫习气相对较浓,一些学生爱跟校外的一些自由青年结交混杂,成为未来小痞的后备力量,随时会加入小痞的正式行列。
王痴人要找的目标,就是这中间的一位。
传达室那个尖嘴猴腮的保安正坐在木椅上低头玩手机,王痴人走进去,向他打听“假死去”在哪个班?
保安听到这个名字,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成了对鸡眼。“谁是假死去?”
“我也不知道,”王痴人耸耸肩,做了个鬼脸,“我只知道,他是这里的学生。”
“我们学院,没这样名字的人吧?”
“我想肯定是有的。”
保安有点不耐烦,“那你自己进去找呀,跟我说有个屁用,我又没拦着你。”
“可我也找不着他,我想请师傅帮我一下。”王痴人嘻皮笑脸。
“怎么帮?”
王痴人用手指指校门口那些进进出出的学生,“这个人有可能就在他们中间,但我不知道会是哪个,麻烦师傅您朝这些人喊一喊,谁是假死去?如果他听到了,一定主动过来的。”
“我靠,你不可以自己喊吗?”
“哎不行,我如果喊了,他不认得我,可能理都不理,而师傅您一喊,他以为是你找他,就会积极地响应的。”
保安本来玩手机游戏玩得正忙,也没心情跟王痴人扯下去,就站起来走到传达室门外,对着三三两两过往的学生们嚷道:
“谁是假死去?谁是假死去?”
进出的学生们听着这公鸭般嗓子的叫喊,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没有人响应。
“喂,假死去,你过来,过来。”保安仍然叫喊着。
男生毫不理睬,女生们则都是眼中带刺,无不对这个形象猥琐又怪声怪气的保安表示无声的鄙视。
保安也感觉到自己成了个大傻蛋,他嘴里骂了一声“我草”,回身对王痴人发作:“我凭什么帮你喊呀,你又不是我大爷,还是自个想办法找去吧。”
王痴人却咯咯地一笑,用手一指那边说:“瞧,他来了。”
果然有一个男生朝这边走了过来。
男生留着典型的刷子头,头顶一撮染成金色的头发高高耸立,形成一个刷子般的尖稚形,其余部位的头发都被剃刀削个精光,露着青灰色的头皮,远看就像头顶矗立着一座金色的宝塔。王痴人羡慕过这种超靓发型,曾经也想让头顶宝塔耸立,但定阳十中再烂也是正规高中,校规不允许学生染发烫发。
而现在看到这个人顶着这种发型,他还是感到有点刺眼,不令人赏心悦目,反而似乎在显示一个人的低陋水浅。
“喂,为什么这么喊?”男生站在传达室外,朝里发问着。
保安反问:“怎么啦?”
“我又不叫假死去,你喊什么假死去?尼玛,我招你惹你了吗?”男生呲牙咧嘴,一脸凶悍。
保安愣了愣,问道:“你确定我是喊你吗?”
“不喊我又喊谁?”
“那你叫什么名字,假死去?”
男生怒,“什么假死去,我叫贾思奇。”
保安迟疑,“不是叫你吧?”
这时王痴人不失时机地开口了:“没错,我找的就是贾思奇。”
保安惊道:“你不是说那人叫假死去吗?”
“不不,你听错了,我找的是贾思奇,不是假死去。”
然后王痴人朝贾思奇笑笑:“不好意思,如果不这样叫,就找不到你啊。”
“你是谁呀?”贾思奇直愣愣地瞪着王痴人,上下打量一番,眼里没有一丝友好色彩。
“是这样的,”王痴人从容地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刚买了一辆自行车?”
贾思奇不假思索点点头:“没错,那又怎么样?”
王痴人问:“是从谁手里买的?”
贾思奇皱皱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严重关系,请你回答。”王痴人盯着贾思奇。
“我要是不想回答呢?”贾思奇挑衅地仰着脸。
王痴人的口气冰冰的,“那肯定对你很不利。”
“为什么不利?”贾思奇仍显得无所谓。
“你不是从正当店里买的,是非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