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茜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王痴人又叫住她,轻声叮嘱道:“他提的条件,会苛刻一些,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激怒他。”
“那要看他是不是讲理,如果太过分,那我是决不妥协的。”芭茜扭扭嘴角,带着一脸傲气下了车。
坐在后排的刘月菲害怕起来,她伸手拉拉王痴人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会遇上打劫,难道就在这里吗?”
“就在这里。”
“谁会打劫我们?就是那个男人吗?”
王痴人说:“不止他一个。”
“还有谁?”
“等着吧,马上会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刘月菲紧张得脸都变色了。
叶虎则捋一下胳膊,两眼露出老虎般的凶光来。王痴人连忙示意他别动。“淡定,咱们什么都不用做。”
“就坐在车里看?”叶虎问。
“对。”
三个人都坐着没动。
此时车外的气氛非常紧张。芭茜下车后,审视一下,车头前的地上,果然倒着一辆摩托车,而汽车的右前侧车头被撞进一块凹坑。
那个男人跑近,指着倒下的摩托车,冲着芭茜质问:“是你干的吗?”
芭茜点点头:“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是车失去了控制。”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应当怎么做?”
“赔偿。”男人说。
“赔多少?”
男人伸伸两根指头:“两千澳元。”
“先生,那等于一辆新车的价格了。”芭茜冷漠地说。
“我这就是新车,才买来一个星期。”
“不可能,明明是一辆旧车,看样子至少买来两年了。”
“那你打算赔多少?”男人问道。
芭茜也伸伸两根指头,“两百澳元。”
“呸,想得倒美,两百澳元作赔偿,打发叫花子都不够。”
“你那是旧车,再说撞得也不是很严重,两百澳元修一修,肯定够了。”芭茜拿出两张一百澳元的纸币,扬在手中,“你到底要不要?”
“两千元,少一分都不行。”男人咬住不放。
“两百元,多一分也不给。”芭茜也不松口。
男人两眼冒出凶光。“别逼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比你更不好惹。”芭茜丝毫不退让。“你也别想打劫。”
“什么……打劫?”男人听到这句话,再也无法忍受,挥起拳头向芭茜打去。
芭茜往旁略为一闪,轻松躲过这一拳)
车里的刘月菲紧张得叫出声:“他们打起来了。”
叶虎紧张地说:“我下去,帮一帮她吧?”
“别去,”王痴人摁住他,“看着吧,还不是时候。”
他们坐在车里观战,一男一女正在缠斗。
男人显然也经受过训练,他摆出拳击架势,频频向芭茜脸上和胸前出拳。芭茜却并不急于出手,只是扭来摆去地躲避男人锋芒。就在男人再次出拳时,芭茜右手往前一挡,一个左勾拳直奔男人右肋,在男人往旁躲闪时她迅速一个右直拳,正打在男人的下巴上。
男人还没喊出声,就像一头笨熊往后一仰,轰然倒在路边上。
“抱歉,先生,请收下这两百元和我的道歉,去修你的摩托车,而我同样还要开着这辆脸面带坑的破车去修理,咱们还是和平解决吧。”芭茜把两百澳元扔在男人身上,回头就走向车边。
但就在此时,一声尖厉的哨声响起。芭茜回头一看,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三个男人,凶神恶煞般向她冲来。
刘月菲向芭茜大喊:“快上车,咱们跑吧。”
可是芭茜明明拉开了车门,却又重新拍上,返身去迎战那三个男人。
“她……她还去打什么呀。”刘月菲惊慌地叫着,“打一个还行,现在他们有三个啊。”
“实在不行,我下去助她一臂之力。”叶虎呲牙咧嘴跃跃欲试。
王痴人却很镇定。“别乱叫,咱们还是欣赏猫女郎的真正本事吧。”
那三个男人奔前来,向倒地的男人问缘由。倒地男人一边抹着嘴角的血,一边愤怒地描绘着他的悲惨遭遇,控诉着面前这个猫女郎的蛮横行径。三个男人听罢,都气冲斗牛,其中一个黑大个哇啦啦地吼了几句。
“他在说什么?”车里的刘月菲听不懂。
叶虎摇头说他也听不懂。
王痴人听得懂,翻译道:“这是葡萄牙语,大意是说,把他们给捆了,男的抢光钱,女的给奸了。”
“妈呀——”刘月菲尖叫了一声,两手掩住脸,浑身颤个不停了。“我们真的遇上强盗了,救命啊……”
叶虎乘机搂住她:“别怕别怕,有我在,决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一个人凌空飞落,跌在车头前盖子上。他贴在挡风玻璃上的脸极力想抬起来,看看车内的人,但终于还是无力地垂落,然后从车盖上滑落下去了。
王痴人大笑了:“好,一个了。”
刘月菲问:“什么一个了?”
“女拳霸打趴了一个。”
三个人都朝外观战。
芭茜施展开身手,她闪展腾挪,动如脱兔,出拳出腿,迅猛有力。在一个旋风腿扫倒一个后,她又连出快拳,把第二个打翻在地。那个摩托车主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又中了她一个后戳脚,倒楣地再次趴倒了。
只剩下那个黑大个了。
黑大个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俨如一个重量级拳王,浑身肌肉块块饱绽,在阳光下闪出乌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