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必战,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第无数次将皇阿玛从江南寄来的信,面无表情揉成了团儿扔掉。
他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
夜已经有些深了,橘黄的烛火幽幽的飘着,屋内寂静无声,越发的显得空旷寂寞。
疲惫涌上身,他捏了捏眉心,问了句:“皇后有来过吗?”
李玉规矩的答:“回皇上的话,没有。”
他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深觉他的日子就如这摇曳的烛火一般,飘的很,时而高兴,时而哀怨。
谁让他的皇后如此不懂风情。
若是皇额娘还在宫里就好了,他还可以模仿弘昀,将媳妇儿送过去,潜移默化的调教。
奈何啊奈何,如今他只有自己调教了。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疲惫顿时全都消散,一瞬间又充满了精神:“去长春宫!”
“嗻。”
长春宫的灯火未灭,一直那么明亮的照着。
一想到有个女人在乖乖的等他回家,他整颗心都是暖的。
傍晚,云销雨霁,他们躺在床上,夜静悄悄的,还能听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美得想让时间永远停留。
他搂着她,温柔的提点她道:“为什么朕熬夜批奏折的时候,你从不给朕送点心,送鸡汤?”
“朕的皇额娘一直都是这么对皇考的……”
连他都能听出自己声音里带着的浅浅的怨念,他的小妻子秀眉也跟着微蹙,很是忧愁纠结的样子,正当他以为她会跟随额娘这个榜样开始每日爱心加餐时,他的小妻子关切的堵死了他。
“是臣妾的失职,臣妾明晚就命御膳房每晚都送些好消化的糕点和补身子的汤品过去。”
“咻——!”
他仿佛听到了一只小箭扎入了他的心脏。
他抱着她,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脖颈,腻歪的很:“朕想要你送……”
唉,他都要捂脸了,朕一个大男人撒娇到了这种程度,够明显了吧?还不快接着朕的脸面。
奈何,小妻子心如磐石,坚定不移的拒绝了他。
“皇上,皇额娘地位尊崇,无人能及,臣妾刚即凤位,是万万不敢如此枉顾祖制的……”
他很挫败。
唉,郎意如绵,妻心似铁啊!
他哀怨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如一只无尾熊般,死死的压着,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当年到底是哪个混蛋老祖宗定了这样的法制?妻子给丈夫送吃食都不可!
“朕明儿个就把这破制度给改了!”
真是让人不爽。
当帝王的,每日本来就没多少顺心事儿,居然还要将妻子传达爱意的机会都泯灭掉,老祖宗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他听见她低低的笑,像是抚慰小孩子一般,生供应温暖轻柔,“皇上又在说傻话了,祖宗家法枉顾不得,怎能随意篡改?”
他抬头,幽怨的瞪了她一眼。
心想你才是个小傻子呢,外边的大臣们个个费尽心机要往宫里送人来,你居然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还守着那些迂腐的规矩。
他几乎都能想象到,若是真让那些妃嫔们进了宫,没准儿她还会大度慈善的将他往外推。
想想就不爽,他亲了口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问她:“若是日后有嫔妃进宫,朕不能日日来陪你,你可会伤心?”
她似是犹豫了下,但目光仍十分清明,坦荡柔和,笑容温婉带着暖意:“若有妹妹们进宫,皇上自然是要雨露均沾的,臣妾不会嫉妒。”
她要做一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啊,要仁德,要善良,要宽厚,要成为榜样,要为他稳定好后宫,不能让他心烦。
可她的夫君却不知怎的了,刚才还清朗的面容转瞬就变得凶巴巴的,狠狠的吻着她,声音咬牙切齿:“朕就知道!朕就不该问你……”
唇齿纠缠,他分外激动,声音逐渐模糊,可她却似乎听到了句颇为怨念的话。
他说:“小没良心的。”
她眨眨眼,有些呆愣。
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了。
因情绪刺激,弘旦将她从里到外狠狠的收拾了个遍,她整晚都沉浸在高潮迭起的此起彼伏中。
第二天一早。
弘旦雷打不变的良好习惯让他到了点儿就自动睁开了眼睛。
温软香甜的女人被他搂在怀中,呼吸浅而均匀,看着便让人觉得踏实。
怀抱很充实,可心里却有些不爽。
想到昨晚她把他气得郁猝,这股愤愤到现在还没消去。
锦被下的女人长发柔顺的散在枕上,睡颜恬静,唇边淡淡,似有笑意,睡得香沉。
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美梦。
想到他昨晚是气呼呼的睡着的,便更是不爽了。
低头便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将她闹醒,而后便理直气壮的逞凶。
外边准备进来伺候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具都面面相觑的低下头去。
李玉挥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去,一脸的强作淡定。
皇上脾气不好,且比太上皇还任性。
唉……估计得在史书中留下鲜亮的一笔。
弘旦中午故意没去长春宫用午膳,还命李玉将消息散出去,“朕勤勉,以致忘食,消息该传到哪儿,你知道吧?”
他冷冷的挑眉看着他,还好李玉不是个傻子,当即便明白了他话的重点:“奴才懂,别的宫可以不知道,这长春宫是一定得清楚的。”
他笑得跟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