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东月离虽然如今被关在皇子府,但外头还是有自己的人,他将苏月交给他的熏香给外头的人带去查探。
很快,外头的人就给他配出了解药,如此,再将解药交给苏月,让苏月藏在野猫身上,让野猫带进宫去。
这样一来,倒是神不知鬼不觉了,东离恨显然是相信苏月的,将苏月送回东月离身边后,便再也没有没有找过苏月。
苏月也知道东离恨肯定是在暗中部署些什么,虽然她知道如今皇上清醒了,但若是东离恨部署好一切,非要杀东月离不可,那她也没办法。她如今孤身在魔渊,能做的事不多。
“东月离,倘若真打起来,你有几分胜算?”
苏月与东月离坐在凉亭,遣散了外头的丫鬟,两人凑在一块,听着是在商量事,在暗处的人看着,却像是两人卿卿我我。
“东离恨手中有三万人马,稳妥起见,他应该会将人马都调集到魍都附近,我手中加上护卫都才五千,而且这些人都没放在身边,如今这样,怕也不好调集人马,若是这样对上,我连一层把握都无。”
东月离给苏月拿了一块糕点,看苏月将那糕点吃下去,又立马奉上热茶,事无巨细都将苏月服侍的很好。
“难道,皇上没有给你个什么能保命的东西吗?虽然皇上如今是清醒了,但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才行,稳妥起见,你手中最起码得有个一两万人,如此才能保住皇上,保住自己的性命,更,保住本该属于你的皇位。”
苏月眉头轻轻皱起,无意识的拿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那玉佩是那天她入宫时东月离交给她的,好让她作为信物给皇上看看。
她一直随身带着,倒是忘了还给东月离了。
“你放心,父皇自然是给了我能保命的东西,不然你以为管家时常在内院转悠是在找什么?这个,就是父皇给我保命的东西。”
东月离就势从苏月手中拿过那玉佩,敲了敲苏月的脑袋。
“若我这儿有什么危险,你便带着这玉佩去找王大人,这是魔渊的兵符,一分为二,一半在我这儿,一半在王大人那,有了兵符,不管是谁都能随意调动魔渊的兵马。”
“这样,就算我有什么不测,你也能让王大人派兵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苏月吃惊的看着手中这其貌不扬的玉佩,只觉得此刻这玉佩有些烫手了,她只以为这是东月离一个什么身份证明,没想到居然是魔渊的一半兵符,这东西相当与是魔渊一半的江山啊!要是弄丢了,十个她都赔不起。
“不行不行,你早不说这玉佩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带着跟在东离恨跟前晃悠来晃悠去的,还好没叫东离恨发现,不然你这会儿怕是早就死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她知道东离恨一边让她杀东月离,一边让管家在皇子府潜伏还有其他用意,想来也是想要管家找这兵符吧!
东离恨如何都没想到,他一直要找的东西,那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苏月如今想来,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冷。
她急忙将那玉佩交给东月离,死活不要。
东月离却是不接,只是一把扣着苏月的手,不让苏月将那玉佩还给他。
”危急时刻,这可是救你性命的东西,你不用还给我,将你拖到这个境地本就于心不忍,还不许我给你一点保障吗?“
东月离见苏月仍旧一脸坚持,无奈一笑。
“你看我如今被困在这儿也出不去,而且身边总有虎视眈眈的人盯着这个兵符,放在我身上一个不好便会被人偷了去,还是放在你身上稳妥一点,你自己也说那天入宫东离恨都没察觉,显然兵符放在你身上比放在我身上稳妥,你便当帮帮我的忙,暂且替我保管。”
苏月咬唇想了想,管家与府中丫鬟多半是东月离的人,他们无处不在,放在东月离身上还真是有些不安全,况且东月离如今无法自由进出府邸,要真出个什么事,也是个麻烦。
要是放在她身上,她见东月离有个什么事,还能想办法去找王大人救东月离一命,思及此,苏月也不再推脱,点了点头将玉佩贴身放好。
“既然你信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倘若你有危险我定不会丢下你,我会,第一时间救你的……”
东月离知道苏月的话只是看在他们是朋友的份上,给他的一份承诺,可是他得到这样的承诺,却觉得心甜如蜜。
眼前的这个是他心爱的姑娘啊!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是关心他的话,他都会觉得十分欢喜。
“对了,有一桩传闻你或许有兴趣听听。”
东月离不舍的拿开手,手指扣了扣茶盏,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一双紫眸闪动宛若星辰。
“你说呆在府中平时也没个其他的消遣,这些歌舞都看腻了,你好不容易从外头听到些有趣的事还不与我说,行,想喝茶,我给你倒。”
苏月抬手给东月离倒了一杯茶,推到东月离跟前。
“说书先生,你现在能说了吧?”
东月离满意的端起茶浅浅啄了一口,满脸舒畅。
“不愧是小月月倒的茶,格外的甘冽。”
末了,放下茶盏,也不继续逗苏月。
“听说,北尧世子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忽然发兵东陵,两方人马缠斗了好些天,最后这西楚新帝想着他们鹬蚌之争渔翁得利,也跟着出兵凑热闹,如今他们酣畅淋漓打了几场,谁也没占到便宜。“
“东陵世子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