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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袁奇领着一个花工快步走过来,花工手里拉着一个平板小拖车,上面是一盆蝴蝶兰,看上去应该挺名贵。
袁奇没看到江风在电梯里面,一看人多,摆着手叫到,先出来几个,出来几个!邝主任要的花,在办公室等着呢。
有几位科长厌恶地皱皱眉,抬脚要出去,被江风拉住了,说,你们都有工作,工作要紧,我今天是闲人,我出去等等。说着,已经走到了电梯外。
袁奇看到他,像见到了鬼似的,啊呀一声,脸都变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江局长……您不是……咳咳,我没看到您在电梯里……我等等我等等,您先上您先上。
江风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很可悲。人都说人走茶凉,这人就离开这一会茶就凉了,并且茶碗都给端走了。袁奇是自己力排众议安排到办公室的,这家伙口口声声说对自己是感恩戴德,可现在呢?就这几天,就见风使舵地投靠邝君平去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江风就下定了拿掉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决心。对于这样的骑墙派,是坚决不能用的,留着终究是隐患。
江风带着戏谑的口气说,袁主任你甭客气,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也用不着客气。邝局长在办公室等着这盆花呢,你赶紧送上去,免得他等急。
袁奇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勉强笑着说江局长您快别这样说了,我刚才真的没看到您,一盆花有什么要紧?我等等我等等。
江风看他不好下台,就说,那好,你一会替我给邝局长说一声,就说我耽误他看花了。说着又走进电梯,再看袁奇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
到了办公室,看到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显然是司机小雷的功劳。可再看桌子上,却光秃秃的一张报纸都没有。心想小雷把报纸放书柜里了?拉开书柜看看,都是旧报纸。
打电话把办公室负责分发报纸的小汪叫来,问她,我的报纸呢?
小汪支吾着说,江局长……是这样的,您休息后,袁主任交待我把您的报纸转到老干部活动室了,说是邝局长的安排。
江风心里腾地生出一股怒气,强忍住了,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小汪你去忙吧。
刚在自己的多功能皮转椅上坐定,邝君平就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就打着哈哈大声说,江局长,回来怎么不事先给说说一声?好派司机去接你啊----你这是要给我们惊喜呢?
说着,一屁股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江风呵呵笑着说,不敢劳您大驾啊邝局长,知道你最近忙的很。
邝君平摇着头做痛苦状,说,唉,江局长啊,你赶快回来上班吧,说实在的我都快撑不下去了。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现在才体会到了你的难处。我这一段是心力交瘁啊!做梦都是在研究工作,都快成精神病了。不行不行,我是实在主持不下去了。
江风心里说,心力交瘁?怕是耍阴谋诡计耍的心力交瘁吧?精神病你倒是有,不过不能称之为精神病,而是丧心病狂。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仍笑呵呵地说,我听说了,局里正在搞“铁嘴啄木鸟”活动,这个活动搞的很好啊,也很及时。
邝君平说,嗨,还不是吓唬吓唬某些人。江局长你也知道,下面个别科长确实有些不像话,不教育一下也不行。
江风说,教育一下未尝不可,不过如果搞检举揭发,局势会不会失控?
邝君平很有信心地说,这个我有把握的,当然会控制住节奏,也就是点到为止嘛。说着看看表说,等会8点半还要开干部会,你讲两句?
江风说,我现在是停职期间,讲什么?邝局长你尽管安排,现在你说了算。
邝君平又谦让几句,说,那你先在办公室坐着,中午出去喝两杯。
江风说,谢谢盛情,我还有其它事情。今天来呢,是顺路过来拿下报纸,没想到报纸没了。
邝君平变了脸色说,怎么回事?我打电话问问。拿出手机打了办公室,说,让小汪到江局长办公室来!
江风说,你别难为小汪了,没报纸看算了,我看书。
邝君平气呼呼的说,太不像话了!我得查查这是谁干的。
说着话小汪怯怯地进了办公室,邝君平劈头盖脸地说,小汪,江局长的报纸呢?你把它吃了?
小汪的脸刷地红了,支支吾吾地说,送到老干部活动室了。邝君平厉声说,老干部们俩月不来一个,送到活动室让鬼看啊!我看你是脑子缺根弦!
小汪委屈的很,眼里噙满了泪,直往地上掉。江风看邝君平如此会表演,也生气了,说,邝局长,你先别批评小汪。她一个办事员,肯定不会擅自做主,怕是有人交待过的吧?
邝君平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呵斥小汪说,还不快去活动室把江局长的报纸拿回来!
小汪一甩头走了出去。邝君平摇着头说,江局长你看看你看看,我操不完的心。
一会儿小汪拿回了报纸,江风慢吞吞挑拣了几张。听得外面走廊里有乱纷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知道是会议时间到了。对邝君平说邝局长你去开会吧,我这就走。
邝君平虚情假意地挽留说,慌什么?中午一起吃个饭,给你端杯酒压压惊。
江风笑道,我就没惊,压什么?说着话已经走了出来。邝君平跟在他后面,江风夹着报纸往电梯走,刚好和上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