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开始变了,先是一阵狂风,紧接着就是雨,雨渐大,天边的云也慢慢浓厚。
“看!他们回来了!”那个姓向的手指天空,很激动。
是的,浓云之中,一只万里飞舟穿云破雾,从东南方快速飞来……
“走!”几乎所有人都出了酒楼,那个姓向的甚至直接飞向飞舟,漫天大雨,浇不灭他们对那个消息的向往。
秦皇殿,亿万子民,两域之战,虽然只是顶层的事,虽然底下的一些宗门根本没资格参与,但他们毕竟是秦皇的一员,都关心着这件大事。
万里飞舟越来越大,突然就停在这座集镇,一些人从飞舟下来,立刻被众人围住。
“邓长老!”
“周长老,情况怎么样?”那个姓丁的人缘关系看来是真不错,直接就找上了其中一队人马的首领。
那是个一身青衣的老头,在暴雨中轻轻摇头:“别提了,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无数人大惊:“输了?咱们输了?”
“岂止是输?败到极致,败无可败!”那个姓周的长老白须飞扬:“三场大战,我方一场不胜,连败三场!”
所有人全都呆住……
“这不可能!”那个姓丁的大喝:“堂堂秦皇域,焉能如此?秦皇不是还有玉衣吗?玉衣功力直达准帝四重,天下焉有其敌?他怎么可能会败?”
“天下之大,奇才辈出!”那个邓长老长长叹口气:“你只知秦皇玉衣,又哪知天下奇才?玉衣功达四重,奋战七日七夜,奈何对手乃是万年不遇的战神金体,手执当年战神纵横天下、对峙大帝的战神血枪,终以半招之差败北,她虽败犹荣,丝毫不坠秦皇之威。”
那个周长老道:“秦皇三鼎之银衣鼎杜心如功力比之战神三心之人心战神实差一筹,毫无悬念之败无可争议,唯独向金衣……向金衣败得毫无道理!”
“为何?请各位长老入席,细谈!”丁某将众位长老迎入酒楼,继续谈。
整个过程中,叶天没有动,他坐在窗户边,也能捕捉到外面的信息,他的心头也略有震惊。
秦皇玉衣败于虚无天之手,叶天出人意料地没有惊讶,他似乎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这种预感,虚无天和他自己属于同一类型,都是只要一招拿不下,后面就基本拿不下的类型。而且两人都是属于升级流的典型代表,半年时间过去了,他叶天可以从三重天突破至五重天,虚无天绝对也可以再上一重天,只要他进入四重天,任何一个四重天对阵他都是凶多吉少——除非是叶天。
杜心如的失败他略有震惊,杜心如他是清楚的,功力离三重天只有半步之遥,而战神殿前任人心战神,比他功力强大,已经进入三重天,如果说杜心如对阵前任人心战神,必败无疑,但叶天已经将规则进行了修改。
他修改的规则是出手将地心战神斩杀,地心一死,人心战神升地心,就不是对阵杜心如,而是对阵向银衣(现在的向金衣),以此人功力对阵向金衣,必败无疑。
而补充进来的人,功力突破三重天的可能性非常小,只要没破三重天,杜心如就占得先机。
所以叶天一开始对两方战局的设想是这样的:玉衣败,金衣胜,银衣胜,秦皇三鼎最终取得大比分三比二的胜利。
他当时不参赛原因除了他自己说的几点之外,还有一点是他说不出口的。
这一点就是他当时的判断,他的判断跟所有人的预判都不一样,别人担心的两人他不担心,别人不担心的玉衣,恰恰是他担心的,他不可能自己提出来置换玉衣,所以就根本没有理由去参赛。
现在结果出来了,好意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张桌子上已经进行了分析。
对方虚无天为天心战神,地心战神是刚刚从人心战神升起来的,而人心战神,是一个意外,不是原先的核心弟子,而是战神殿圣女。
这个圣女功力相当强悍,直破三重天,跟杜心如一场大战其实只持续一柱香,杜心如就大败。
“这是一个预判的错误!”周长老道:“秦皇殿高层长老在分析杜心如对手的时候,全都只分析核心弟子,漏掉了这个圣女,据说因此失误,秦皇高层大怒,已有十七位顶级长老负罪请辞。”
风波如此之大?
“一着失误,也不至于满盘皆输!”那个姓邓的长老叹道:“最不应该输的就是金衣!金衣对阵对方地心战神,此人功力也只是刚破三重天,跟金衣还差了老大一截,一接上手之时,大家就清楚地看得出来,金衣必胜,但情况很快就有了变化,金衣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在第二天被扭转,第二天夜间就吐血而败。”
“为何?”其余人大惊。
“没有人知道为何!”邓长老道:“但愿不至于让三鼎再度分崩离析……”
“三鼎分崩离析?不至于吧?”众人大惊。
怎么不至于?周长老接着分析,他说的很隐晦,但众人全都懂。
金衣离奇失败,引发了很大猜疑,有人说是金衣有意放水,有人说他是汉奸跟战神殿有染,一旦有了这个根子在,金衣在秦皇殿怕是呆不下去了,一旦他离开秦皇殿,秦皇殿之威名就坠到了谷底。
“一场大战,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吗?”一个年轻人望着天边问了一句话。
“一场大战,没有任何赌注,但影响却是太大了。”周长老道:“战神殿三战全胜,风头一时无俩,凌驾